区域赛的赛场设在金区白虎州白虎酒楼。各州棋手和棋迷接踵而至。
女棋手甲:“快瞧,象棋天后来了!好美好帅气!棋力超凡不说,还剑术盖世!此番女子冠军,非她莫属!”
女棋手乙:“那还用说,获取桔国冠军对她而言也如探囊取物!”
女棋手丙:“最前面的是桔国最帅的爷们儿,韩公子韩笑凡。”
女棋手丁:“不对,我以为桔国最帅的爷们儿是萧公子萧梦寒。”
女棋手戊:“萧公子身畔的那位姑娘好美,会下棋么?她跟萧公子为何走那么近?”
作为棋国顶级实力的萧陌尘、韩承旭、叶已姗一路吸引了不少仰慕的目光和五星级好评。
相比之下,柳含烟则没那么引人注目,除了她倾世的容颜。
白虎酒楼的楼上为住处,赛场设在底楼。
区域赛的前期工作由于比赛资金的有限而推进迅速。上半日便完成了签到、抽签、开幕式、宣誓等议程,下半日当即拉开本届区域赛第一轮的战幕。
区域个人赛采取积分循环赛制,高分碰高分,低分对低分,男子组和女子组均实行九轮比赛。
萧陌尘第一轮的对手是来自朱雀州的孟青河。孟青河很是奇葩,见了棋坛霸主非但不紧张,反倒是异常激动。他以无比崇敬的眼神盯着萧陌尘:“萧公子,肯否让你签个名?”
一旁的裁判不但不觉违和,反倒跟着说:“在下亦有此意,不知萧公子肯否赏脸?”
此类情形萧陌尘已屡见不鲜了,平淡无波开口:“拿来!”于是两人光速摸出口袋里备好的小册子,双手奉上,见到萧陌尘龙翔凤翥的字迹后,毕恭毕敬接过。
“万分感谢!”二人齐声致谢。
无独有偶,叶已姗也在另一桌上为对手和裁判留下墨宝,更有趣的是,一同让象棋天后签字的还有邻桌的一位男棋手。
不远处韩承旭含笑瞧着叶已姗,看得入神,其裁判不得不提醒他:“韩公子,比赛已开始了。”他才回过神来。
郭庄美女棋手郭如花就在柳含烟的邻桌。郭如花与柳含烟作了个眼神上的交流,便执茶慢饮。
第一轮棋,柳含烟遭遇青龙州的沈咏梅。
柳含烟的眸光扫视她的对手,敏锐察觉出沈泳梅脸上含蕴一私窃笑,料想对手是把自个儿当软柿子了。
此局沈咏梅执先走中炮急进中兵,柳含烟走屏风马平炮兑车。沈咏梅敢用此对局,估摸是欺含烟是无名小卒。
沈咏梅信心满满地行棋,原以为在不到二十回合便可致对手于死地。殊不料,行至十回合,她便暗感不妙,对手竟如铁柱一般坚不可摧。
沈咏梅拿棋子的手不淡定了,几次险些碰乱别的棋子;她的额头也不自在了,几颗豆大的汗珠格外引人注目;她的瓜子脸也不平和了,白净的脸颊开始泛红。
柳含烟则用不咸不淡的眸光打量着棋局,也揣摩着对手的神情变化。
比赛不到三十回合,沈咏梅的棋形便已支离破碎,她倒是个爽性的人,也不作无谓的抵抗,乖乖在记分表上签字。
“柳姑娘是哪里人?我怎么没听说过你呢?”搁下毛笔的沈咏梅问道。
“含烟是本地人,平素不曾参与比赛,属无名之辈。”柳含烟淡然开口。
柳含烟走出赛场前,扫视了一下赛场,她的眸光正好碰上萧陌尘喷火的眼神,她赶紧逃出赛场。萧陌尘嘴角勾出一抹迷死人的弧度。
萧陌尘、韩承旭第一轮棋不到盏茶的功夫便结束了战斗,二人一同向赛场外走去,行经叶已姗时,二人不约而同用眼神去问候叶已姗,叶已姗只是微微颔首以示回应。
萧陌尘再去瞟一眼萧雅尘,见萧雅尘坐姿端正,表情郑重,举止沉稳,这和平常训练时却是判若两人,料想必是自己和含烟的双重开导起了作用。
萧陌尘扫了一下郭如花,再淡然离场。
萧陌尘走出场外,见韩承旭没有要走之意,便道:“姗姨那棋刚开局,比赛还不知啥时能结束,上屋里候着也不妨。”
二人说着话,萧雅尘飞也似地跑出赛场,开心地说:“二哥哥,笑凡哥哥,雅尘第一轮好轻松,完全没压力。二十二个回合便拿下了。”
韩承旭与萧陌尘一左一右去摸小雅尘的头,异口同声道:“小雅尘好生了得!”
第一轮棋下来,萧韩两家的参赛队员大获全胜。
晚上,一众人邀约去逛夜市,可柳含烟却靠在床背上歇息。
萧陌尘来看她,见她脸色有些不好,便坐在床榻上,自然将手探向柳含烟的额头,停留片刻,柔声说:“不烫啊。哪里不舒服?”
柳含烟脸上一红,低语:“没事,过几日便好了。”
萧陌尘屋里的女孩子挺多,对女孩子的身心多少有些了解,听她这么一说,也就明白了。
“我去为你倒点温开水。”萧陌尘说道。
“梦寒——”柳含烟悠悠说道。
“何事?”萧陌尘回身站定,温润的眸光扫向含烟。
“算了,没什么?”含烟欲言又止。
“嗯?是没什么还是不想说?”萧陌尘疑虑骤生。
“是没什么。”含烟肯定地应道。
……
“全贵,你说什么?思棋姐姐被二人架上马车跑了?你没追上?”桔中土区硼城皇宫近渊阁,四公主刘佩羽正向全贵问话,刘佩羽静坐旁观。
“末将无能,末将有罪!”
“真不是你干的?”四公主似信非信。
“末将可对天发誓,如有半点虚言定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行了,下去吧!”
“末将告退!”
刘可嫣在屋中转来转去,时而凝眸沉思,时而自言自语“到底去哪儿了呢”。
沉默良久的刘佩羽道:“嫣儿,朕有些不明白——”
“什么?”可嫣回眸问道。
刘佩羽眸光炯炯,沉声道:“贺姑娘不见了,你不是集那臭小子的宠爱于一身,这不好么?”
可嫣不假思索地应道:“您不明白,思棋姐姐是多好的一个人!”
刘佩羽:“有时,好人恰好是最具威胁的。”
刘可嫣:“父皇易夸大人性之恶,可嫣只瞧见人性之善。”
刘佩羽:“这话若出自他人口中,得掌嘴一百下!”
刘可嫣:“出自嫣儿口中呢?”
刘佩羽:“罚嫣儿抱朕一下!”
“不抱!多大的人了,还好意思向嫣儿邀宠!”刘可嫣一阵风跑了。
“邀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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