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陌尘!姓柳的怎么回事?!”叶剑锋剑眉倒竖。
“年轻人,火气不要那么大。”萧陌尘面无表情。
“我姐夫怎么死的,你全忘了吗?”叶剑锋咬牙切齿。
“动不动舞刀弄剑的,也不好好练练棋。”萧陌尘甚是平静。
“我姐有多恨柳家人,你不清楚吗?”叶剑锋越说越激动。
“去年排位都到九了,”萧陌尘轻描淡写。
“你不跟她分忧就算了,你还尽跟她添乱!”
“明明前年还在第六位。”
“明明还那么年轻……就有……白发了!”叶剑锋哽咽着。
萧陌尘轻拨开剑柄,替叶剑锋引剑入鞘,再拍拍剑锋肩膀,若无其事步入陶然亭。
“二公子,怎样了?有没有受伤?”书童白江快步跟来。
“没事。”
“流血了!“白江一面替萧陌尘擦拭,一面对叶剑锋说,”叶公子,瞧瞧你干的好事!回头跟三夫人说去!”
“哟嗬……长本事了白江,我警告你啊,你可别乱来,“叶剑锋扬了扬剑,”我姐要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也不看看乱来的是谁……”白江低语,赏了他一个白眼。
韩承旭让侍女朝云、银烛等拆了棋子茶具,摆上酒菜。
“来!来!都消消火,人生在世,少一分计较就多一分愉悦!”韩承旭优雅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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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金区,木水火土各区均在进行紧张的赛前备战。
桔南火区向庄卧龙厅:
四排棋桌铺开,男女棋手正分组练兵,庄园主向伯山(字安平)逐个巡视告诫:
“男棋手应强化审局能力与中残能力。“
“女棋手应多读读《桔中旨趣》,该书所列官胜官和及常用布局极为周全,也论及基本攻防战术,对棋力提升大有裨益。“
接着向氏二当家向仲原(字安石)向本庄棋手介绍北区飓风队队员棋风棋力:
“水区棋王夏迎初,积分排名第3,棋风强悍,善使中炮;铁威虎,积分排名第7,行棋路数较野。第四台铁莲花,铁威虎之女,女子顶级水平,桔国女子积分排名第二,棋风泼辣,常弃子攻杀,号称‘铁娘子’……“
桔北水区铁庄聚义厅:
有趣的是,庄园主铁能谱亦在此逐一分析火区飞鹰队队员实力:
“火区‘向氏三雄’向安平(向伯山,字安平)、向安石(向仲原,字安石)、向安檐(向叔川,字安檐)分列积分榜五、六、十位;”第四台贺思棋位列女子积分榜第三,第五台齐圆圆位列女子积分榜第六。‘飞鹰队‘综合实力强劲。联赛冠军实至名归!“
“父亲大人,孩儿有一事不明。”铁远志插话。
“何事?”
“照理,论个人技术,金区令各区望尘莫及,如何联赛冠军反被火区夺得?”
“道理甚易,木水火土四区均能各尽资源组团联赛,唯有金区萧韩各自组队,必然瓦解实力。”
“萧韩私交甚好,为何不能强强联手?“
“有时,强者联手会更难。”
桔东木区张庄蓄锐厅:
棋王张喜枰(字立德,男子个人积分排名第八)不紧不慢地道:“咱木区‘潜龙队’棋力较弱,联赛仅胜‘中土队‘,此番练兵,女棋手不妨读读《桔中旨趣》,把基本功作实了,再考虑后期提升不迟。男棋手当强化拆棋,弥补开局弱项,提升中局攻防及残局精准运子能力。”
桔中土区姜庄集贤厅:
中土棋王姜尚贤(字笔畅,男子个人积分排名第十一)赛前动员:
“诸位,虽说垫底无压力,不过咱桔国偏生以象戏为立邦之本,况我等身处皇城脚下,长年垫底毕竟有失颜面,联赛在即,我等当厉兵秣马,砥砺前行……女棋手当读读《桔中旨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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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西金区韩府陶然亭:
与水火土区的紧张、有序大相径庭的是,陶然亭的气氛始终是那般闲散,松弛。
桔西四杰仍在此把酒叙谈。
“笑凡兄,此番联赛,‘陶然队’阵容可有调整?”叶剑锋问。
“否。”
沉默是萧公子近日的常态,此际他不参与任何话题,只负责两件事:一是颓废;二为闷声喝酒。
“哥哥……哥哥……”有女声自池北凝香亭传来……
话音刚落,众人便见一红衣女子,手持一书飞奔上桥……
“舍妹韩凤娇,让诸位见笑了。”笑凡含笑,随即对韩凤娇道,“你呀,小姑娘家,咋咋呼呼的,也不看看有没有客人。”
(韩凤娇,“陶然队”第四台,桔国女子积分排名第五,身形小巧,面容姣好,个性质朴开朗。)
“早熟识了,公子们才不在意呢。”韩凤娇嘟嘟嘴。
“韩姑娘说得是。”杨慕哲拱手道,“咱桔国行棋之人不拘小节。不然,也不会有男女混合联赛了。”
“还是文博哥哥最好了!”
“在下哪点不好了?”叶剑锋眉毛一挑。
“你就没文博哥哥好。看看这是什么?想看么?想看么?偏不给你看!”韩凤娇将手中书本朝叶剑锋晃晃。
孰料,叶剑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夺过:“本公子偏要瞧瞧……《桔中旨趣》!梅若……云……著。”叶剑锋声音突然小了。
“给我瞧瞧。”萧陌尘突然发话了。
萧陌尘凝望“梅若云“三字,呆了半晌……放下书,重又端起了酒杯……
【十五年前,西区萧府花园秋千处。
五岁小陌尘独立秋千,泪流不止。
“寒儿不哭,有小姨在。“不知何时,年轻美丽的梅若云静立陌尘身后,轻抚小陌尘头部。梅若云的手很轻很柔很温和。
“小姨,李妈(陌尘的奶娘)说我娘再也不回来了,她去哪儿了?“
“一个没有痛苦之地。”
“小姨,有一天你会不会也象我娘,突然离开?”
“寒儿啊,人总会离开的,但小姨答应你,会尽可能陪你走得长远一些。”】
在同样的秋千下,十八岁的柳含烟也独自徘徊,只是,没有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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