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来67
20171004增删
压力,大象舍不得离开,走了又回头,重新回来,想唤醒不会醒来的小象,愤怒的母牛不惧凶猛的狮子,为小牛拼命,把狮子吓退,母爱是天性,作为老师,善待每个孩子,用一些压力激励孩子,职责所在,应尽义务,批评教育,无可厚非。然而,即使批评也要有方法方式。当负压大于正面压力的时候,孩子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有利自己的负压,会头也不回的抛弃正面压力,这就是学坏容易,学好难。在已模糊掉对错的时代,在不知道什么是好坏的时代,当老师难,当好人累。一直以来,想摆脱,想开启尘封很久的心,面对一个个机会的时候,总是选择退缩。今天,也不例外,她决定退出。抬头,看他,调侃说:要不,我们去开房。
咯噔一下,摸耳朵,侧脸看她,调侃说:家住河对过,那个怕那个。
犹疑了,像站在十字路口,不仅仅失去方向,而且还不知道怎么走,不会走了,只能爬了。走近了他,不要宝宝,离开王大鹏,靠近抱宝宝。之前,宝宝小,不忍心,现在,宝宝大了,没有不忍心。怎么办。不能把孩子丢在一边,当然,回家是没问题。相信孩子有这能力,作为母亲,于心不忍。从一个十字路口走到另一个十字路口,她彷徨,最后选择离开王大鹏,找宝宝,和宝宝一起回家。
跟在她后面,耷拉着脑袋,像一斗败的公鸡,不想那个,又禁不住那诱惑,谁受得了啊,什么挚友,什么兄弟,都抛到九霄云外,万般痴迷比不上诱惑,万种风情压倒道德自信,一个男人,面对如花似玉的女孩,不心动,不动情,那不正常,在她面前失态,正常,动心了,动情了,这是表象,不是实质。冷静,扪心自问,问一问自己心底的那股静流,心底静流才是实质。当漩涡出现的时候,什么都集中到中央,浮在面上的那些油污漂浮物都在打转,这是现象,不是实质。他问自己,会娶她吗,会给他幸福吗,自己和张和尚有什么区别,自己也在金陵工作,也是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啊。他觉得她的选择是对的,再说,她是刀子嘴豆腐心,爱开玩笑,不知道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他想。
噌,擦肩而过,王丽英转身,弯腰蹲下,系鞋带。
他回过神来。跑二步,哈腰下蹲,要宝宝骑上去。
宝宝毫不犹豫,骑到了他背上。
三个人一起回家。
当,从厨房传出来。
站起,王丽英问:什么声音?
我去看看。
扭脸,问:什么?
坐下,宝宝说:锅盖掉地下了。
嗯。
宝宝问:然后呢?
没有然后。
那个叔叔有没有在那个小朋友家睡觉?
妈妈摇摇头。
把一直藏在心里的秘密告诉儿子,她如释重负,虽然隐去了真实姓名,但是孩子会明白。
她觉得欣慰,
母子俩决定,从明天开始,一起从家里出发,共同走过那段路。
宝宝离开客厅。
不要睡太迟。
嗯。
一切又从原来,死一般寂静,孤独爬满全身,她倒下了,歪在沙发上。
俗话说苍蝇不盯无缝的蛋,鸡蛋壳薄,很容破。不是鸡蛋,而是铁蛋,连老虎都没有办法。自丈夫离开,压力挺大,不是鸡蛋壳能承受得了的那一点压力,而是压力山大。付出的比一般人多,得到的比一般人少,受苦受累,连情感问题都扛过来了,自离开佛学院,回到徽州,她铁了心,打定主意,和儿子相依为命,上班下班,每到星期天带着孩子去郊外走走,和人结伴而行,两个家庭一起出去,只有让孩子不会想起父亲,才能成为一个称职妈妈。不让孩子觉得与众不同。人家有的,孩子有,让孩子健康成长。自和孩子沟通之后,母子都对对方有了新的认识,都能够比较客观地认识自己,从小到大,孩子都是默默地起床,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起来之后,弄吃的,上学,在学校,不和人吵架,按时完成作业,从小到大,喜欢帮助人,群居,独处都没有问题,即使把他一个人关在家里也毫无怨言,自己和自己玩,从小到大,呼,呼,即使酣声不大也挺响的。
迷迷糊糊,她睡着了。
那年夏天,他不见了,不知去向,张和尚到处找他,不见踪影,得到消息,腿都软了,黑灯瞎火,深一脚浅一脚,差不多把佛学院的犄角旮旯都摸到了,差不多把佛学院都翻了个底朝天,没有发现孩子,报警之后,筋疲力尽,瘫倒在派出所,她的眼睛黯然无光,眼眶大了一圈,眼眶里有惊慌失措的逃亡的兔子。把焦虑埋在心底,他和同事一起搜寻,当搜寻到一大堆下水管道旁边时,听到一个声音,那声音从管道里发出,蹲下,屏住呼吸,他听到了,直腰,大喝,孩子,爸爸来了。喊声在寂静的夜空回荡,像晴天霹雳,面对一大堆管道,即使一个一个找也找不过来,掏手机,让同事都过来,同事,警察都到了现场,消防也来了,孩子卡在管道里了,消防决定,调来汽吊,把压在上面的管道移走,然后,把管道切开,在官兵共同努力下,孩子得救了。怎么会钻进管道里面去,孩子说了,昨天晚上在家看电影地道战,深受启发,今天,看见这些下水管,响起电影的地道,它们差不多,没多想,就钻了进去,爬到一半,就没力气了,觉得不好玩,不像电影里那样好玩,想退出,却退不了,挪不了半点,卡住了,急了,就哭了。从小到大,他没有让她省心,诸如此类的故事不止一个,人家的孩子年年三好五好,他年年闹一个故事。也希望三好,即使有此想法也从来没有流露过,不希望顽皮,即使不希望也没有流露出来。在她看来,得三好五好那最好不过,不得也没有什么,孩子顽皮没有什么,不顽皮也没有什么。看出了妈妈的心思,为讨好妈妈,他得了三好,而且,隔三差五的得了几回。想让妈妈开心。让别人开心的,让自己吃苦。以最大的努力,讨他人开心。不是不顽皮,而是换了一个方式,把家里的东西拿出去送人,把钱送给小伙伴。不伤害小伙伴,尤其比自己小的。像狗一样,不为了一个座位拼死拼活地去挤公交,我不要那个位置还不行吗,充满自信。孩子的言行举止,让她担心,担心孩子缺乏竞争意识。不想让别人伤心,想让妈妈开心,他不知道怎样做才能让妈妈开心让别人不伤心,事实上,他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从小到大没有让她伤心过,那是真的。如果说有让她伤心的话,那就是那早恋的事情了。现在早恋的事情解决了,母子之间关系又恢复的从前,甚至更好。已经失去了丈夫,不想再失去孩子。
深秋,长夜难明,跳醒,发现自己在沙发上睡着了。转身,起来,懵懵懂懂走入房间,躺下,却睡不着了,翻来覆去,起来,到厨房喝水。又到儿子门口,听,推门,怕惊醒孩子。转身,回到客厅,等待早上到来,等待儿子起床,等待和儿子一起走出家门,等其乐融融。不对啊,还早恶,才半夜三更,才二点多钟啊,苦笑,摇摇头,自言自语:是不是疯掉了。又起来,再一次走进房间,躺下。还是睡不着。起来,往外走。快天明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了。
来到门口,遇上日夜思念的丈夫,射出金光,眼眶里像有熊熊燃烧的火把,在他面前,她失去了理智,压不住内心的喜悦和冲动,冲上前,抱住他,恨不得长出几百条手臂,把他死死缠绕,像藤绕树一样,,恨不得化成一团烈火,在顷刻之间,把他融化。
连拖带拽进了大殿,她,他,罗汉,释迦牟尼,杵在同一屋檐下,都不自在,都不平静,他,原地打转,像非洲沙漠里的雄狮,罗汉,龇牙咧嘴,释迦牟尼,洞穿前世今生千秋未来,似笑非笑,威严而不失慈祥。她,从底到头都沸腾了,浑身上下被狂野包裹,连头发都竖起来了,像自由女神的头冠,又像聊斋故事里的披头散发的女鬼,黑色旗袍,一朵白花做点缀,哼,张嘴,亮了一嗓子,唱上了,听出来了,这唱腔是练过的,连身段都不错,和角差不多。如果配上后场锣鼓的话,那就是一台戏啊。在大殿里亮相,眼睛直勾勾的。一个人是独角戏,没劲。二个人,对台戏,才有味道。此时此刻,最想做的事情是和丈夫说上一段或者也唱上一段。伸手,拽丈夫,握紧小拳,敲了一阵子,拽不动,也没有什么反应。怎么了,几个月不见,变了,变成泥塑木雕铁石心肠了。这是丈夫呆的地儿吗,丈夫怎么会在这里呢,他不应该在这里,而应该在家里啊,他不应该与青灯相伴,而应该在孩子身边,他不应该大雄宝殿,而应该在食堂。这里不是人呆的地方,那是佛住的地方,这里不是生活的处所,而是供人朝拜的圣地。丈夫在这里做什么。她大声问道:张和尚,你不要装逼了,别演戏了,你不是泥塑木雕。今天做个了断,如果跟我走,马上走下神坛,如果不走,你别后悔。
嗖,跳下神坛,脱下几吨重的泥外套,上前一步,跪下,抱腿,当着其他同事的面。
扶他起来,扑倒他怀里,紧紧地搂在一起。就在大雄宝殿。
离开,赶快离开,一个声音在屋顶回荡。
拉手,转身,往外扑,像两只蝴蝶。
问这问那,带她上街,买糖葫芦,买连衣裙,像爱意满满的父亲,
不想去街上,嫌那人多,只想两个人在一起,她吵着要回家,像小孩似的,
拉着她的手,看着她,哽咽说:你辛苦了。
伸胳膊肘,勾住脖子,躺他的怀里,像一只小绵羊,说:为什么不回去,我好苦啊。什么清规戒律,不好使,对你来说,不起作用,因为你是一个还俗的和尚,是个凡夫俗子,我呢,要吃喝拉撒睡,要工作,要挣钱养家糊口。怎么可能与世无争,再说,化缘拍电影,成立公司,那是和尚干的事吗。和尚四大皆空。有没有空,
张和尚调侃说:你累了,早点休息吧。都老夫老妻了,还那么骚。还以为你忘记了呢,都这么久了。再说,徽州没有男人啊。
妻子不无揶揄地说:你是世界是最好的男人,打着灯笼没处找,怎么没有,追我的男人真的有呀,只要我一松口,你就戴上绿帽子了,我死活没有松口,才保住你的光头不绿。没良心。说我骚,那你呢,是不是戒了,像戒烟一样,有没有女人找你,和尚包养女大学生,不是什么新鲜事。
松手,推开她,上前一步,转身,射出焦虑的光芒,说:不提还好,一提起女人,气就不打一处来。我从来不和女人打交道,不仅仅没有女人缘,而且总是打不着狐狸惹身骚。
趔趄,退后一步,跌坐在椅子上,噌,她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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