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调回一个月前。伍子墨和雷锻杀死了点纹黑斑豹,全身心投入千门建设,家里那个糟老头就秋后算账给了伍子墨永生难忘的经历。
那天,伍子忙到晚上回家,都来不及吃饭,刚进门,老乞丐就扣扣鼻孔在衣服上擦了擦道:“乖徒弟,为师带你去见个你的老相识锻炼锻炼”。说着也不问莫老头的意思,拉着伍子墨出屋外,身体腾空像个发射的导弹,呲溜飞到了赤铜山脉的北边,接近地面将伍子墨丢下。
乌漆嘛黑里,伍子墨腹诽的揉着屁股,觉得这个力道肯定是老乞丐故意的。伍子墨腹诽归腹诽,重要的是了解当前的处境,而且老乞丐说的老相识也没见到。‘这荒山野岭的有个鬼的老相识’伍子墨想着。不知道老乞丐的意图,无语的左右打量,突然身体一僵,感觉背后危机感浓重,一个驴打滚滚过原地,朝后看来,好家伙!两人合围大小大蛇从刚才站立的地方滑过,明显是要吞了他的节奏。
伍子墨看大蛇,大蛇也看他,人蛇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伍子墨想的是:怎么会碰到这个冤家,头皮发麻。大蛇想的是:马上杀子之仇就要得报,蛇信乱颤。
大蛇狠蛇话不多,一摇尾巴,一俯肚,碾着滚滚金鳞咬来。伍子墨手无寸铁大叫一声‘妈呀’蹲身抱头往山下滚逃。大蛇何其聪明,一鞭尾把人球拍成大马趴,让伍子墨口衔泥土晕死过去,自己悠然张口咬来。功败垂成的是——一个老乞丐挠着腋窝挡在了大蛇的身前,随手伸出的一指让大蛇身前出现了天地元力无形的禁锢,半寸难入。
老乞丐也不理大蛇只是对着被它拍晕的小子“啧啧啧”的摇摇头,而后带其飞走。大蛇见煮熟的鸭子飞走,嘶吼着撞倒好多树木。
这些刚才发生的事情,伍子墨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现在自己很热很热,感觉要熟了。惊醒睁开眼,便瞧见自己被老乞丐用不知哪里搬来的大鼎煮着。老乞丐本人也在鼎不远看着一本药书,嘴里念念有词道:“天葱花半斤,百叶芹半斤,辣娘子五斤......”一边说一边从身边摘下对应的药材扔进大鼎。
老乞丐摘东西的时候,一只眉毛发金,体色灰里带红,似金丝猴的猴子肿胀着半边脸在他身边色厉内荏的吼叫,大有拿小拳拳捶你的意思。老乞丐被它吼得烦了,一个板栗敲在它的头上道:“别扒瞎,以后老乞丐给你更好的”猴子红着双眼跳到古松华盖上——眼不见为净。
伍子墨呆然看着这一幕,那只猴子就是他上次逃生,崖壁见到的那只灵猴,金甲蝮都怕它,现在看来到是个西贝货。老乞丐见伍子墨不喊叫,还以为水不烫,默默加些柴火。伍子墨立竿见影的嚎叫起来,老乞丐分毫不同情,变戏法似的拿出个鼎盖盖下,出言道:“乖徒儿,你在里面运转引决,这是师父给你开的小灶,不要浪费了”
伍子墨一边嚎叫一边运行引决,这时寒风带着幸灾乐祸吹到这里,吹开老乞丐看的药书,上面写着——抗揍是怎么炼成的。
一夜过后,伍子墨被金甲蝮打出的内伤全好,劲元突破到了三段白银,你以为这是结束?这只是开始!从这天起,伍子墨早上要到雷锻那里叮当叮当练锤法,下午到千门吭哧吭哧谋发展,晚上就得和老乞丐到金甲蝮哪里咕咚咕咚受虐,老乞丐美其名曰:不疯魔,不成话!
第二天晚上,伍子墨又去了,手里拿着破军就闷头干,大蛇一招鞭尾把他KO,老乞丐站在现场瘪嘴道句:“这也不抗揍啊”,接着继续大鼎炖人。
第五天伍子墨脑壳灵光了,在雷锻哪里打造了一些精钢箭,用惊弓站在远处射杀。可悲的是伍子墨射出一箭,第二箭来不及发射,就又被金甲打晕。正是在这种啥啥都有,就是时间不够的动力下,伍子墨开始抠抠搜搜挤时间设计诸葛连弩。设计连弩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所以受虐是日常的。
当然金甲蝮可以不用虐他,可以杀它,但只要伍子有殒命的危险,总是有个碍事的邋遢老乞丐插手破坏,现在金甲蝮只求全力一尾甩死伍子墨,其他花里胡哨的方法也不采用了。
这种磨砺下,第九天伍子墨突破到四段白银,能连射三箭,可惜开头出人意料,结局难逃雷同,金甲蝮从来不屑于第二尾鞭晕伍子墨,毕竟这是对金甲蝮自己高贵蛇格的侮辱。
第十五天伍子墨突破到五段白银,在和金甲蝮战斗中翻转腾挪,手里惊弓咻咻射出,卸甲、八面来风交替使出,好不麻利。就算这样被打晕也只是一个回合。
金甲蝮现在心里活得透亮透亮的,打晕伍子墨都不补刀了,连表面龇牙咧嘴的动作都敷衍对付,意思意思完,做作的一转身撤退,这让后知后觉的伍子墨很愤怒——被一条不是人的东西看不起,悲伤逆流成河。老乞丐也知道这事,觉得金甲蝮有些作为陪练的职业操守,心里琢磨着那顿蛇汤的事要不要算了。
第二十五天,五五二十五天的大鼎乱炖,纳米仙台适合伍子墨的药材消耗得七七八八下,伍子墨突破到六段白银。他迈着稳健的步伐来了,老乞丐说他的秘密训练今天是最后一天,让他好好把握。由于体内劲元暴增,伍子墨答应得信心满满。
带着来时灵猴对他鄙夷摇头的怒火,伍子墨一见金甲蝮,惊弓五连射做缓兵之计,掩蛇耳目,疾步拖枪走锤势,八面来风当头拍下,空中转体三百六加卸甲狠狠扎在大蛇腹甲间。
这本来是波行云流水的骚操作,奈何伍子墨小觑了金甲蝮腹甲的坚韧。破军被腹甲卡住,伍子墨拔不开,而运用卸甲的翻字诀,伍子墨又扛不动大蛇,这下只能任由大蛇拿捏。
金甲蝮二话不说还是一尾把伍子墨砸飞,傲娇着转身就走。伍子墨飞身倒地,咳嗽着站起来,看着金甲蝮的动作,怒如火山喷发,大骂:“这它马得,看起不谁?”,而后倒身双脚顶弓,双手引弦,长枪做箭,“嘣”!射裂了金甲蝮的头鳞。
金甲蝮吃痛扭身咬来,眨眼而至,速若奔雷。眼看伍子墨要被吞下,老乞丐也没出现。金甲蝮胆子大了三分,一不做二不休,含下伍子墨半个脑袋。见老乞丐还没出来,喜滋滋的包下一个脑袋。伍子墨也发现了不对,头在蛇口里,眉毛皱成八字,心道:‘给木over’。
或许是上天保佑,老乞丐恰逢其时降临,抓住伍子墨倒飞出去。飞行时,罡风刮得伍子墨张不开嘴,老乞丐却是甩个头发,酷酷道:“乖徒儿,惊弓是这么用的”,说完定身站定,张弓引弦,凭空而射。一股凝练的气浪破空而出,余威把远处的树叶吹的沙沙作响,风浪让伍子墨睁不开眼,但听得金甲蝮凄厉一吼,风声减弱时,蛇头爆成豆腐渣。来不及惊艳老乞丐的这一箭,“快快快,乖徒儿快融第一魂”老乞丐急道。
伍子墨慌忙火急的上去融魂,劲元透体入蛇身引动精魂入体,当伍子墨融到一半时,老乞丐咬牙跺脚道:“铂金领主级异兽,咋个能融嘛”说完伍子墨就撑不住道:“师父,好胀”
只见伍子墨现在肿得像个被吹到极限的气球。“不妙”老乞丐看到说了句,马上挥手收走金甲蝮尸体,带着伍子墨奔纳米仙台那医治。老乞丐把他丢进大鼎,加火煮着。拿起那本药书翻开看,寻找方法,少见的凝重。眼看伍子墨就支持不住时,老乞丐心道:重症需猛药,现在用劲元梳理来不及了,不小心就会炸掉。收回思路,灵根大黄,黑子火麻仁,千须当归......一股脑被他扔了进去。
老乞丐对这种方法也只有五分把握,佝偻着腰杆打转转。灵猴在苍松上捧着一堆琼浆雪莓当吃瓜群众,幸灾乐祸。外面老乞丐一团乱麻,鼎内伍子墨倒被药物水煮弄得条理清晰。
他全身毛孔张开,往外冒劲元,体内精魂能量呼哧呼哧补充,形成循环。躯体杂质因此被涤荡一番,境界也突突往上涨。第三十天的时候,已经到了九段白银无法再攀升,身体四肢也瘪下来,可肚子还是胀得可怕。伍子墨不敢轻举妄动,开口向外面的老乞丐询问,老乞丐听到后略微思索当机立断道:“劲运丹田,气通幽门”。
前一句伍子墨听懂了,照做,把肚子里的元力逼到丹田,下一句就不懂了,忍着剧痛结结巴巴问道:“师...师父诶!哪~...哪里是幽门?”。
“屁股”老乞丐话音落下,“嘭~”鼎盖被冲开,鼎身被崩成缸型,袅袅白烟从鼎内升起,简直是神来之屁。
古松上的灵猴愣愣看着,怀里雪莓洒了一地,手里唯一的那颗,吃也不是放也不是。老乞丐更是张大了嘴,抚摸着鼎身一字一句道:“乖徒儿,以后你就叫屁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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