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帝王,不是寻常家男子,你居然说你不稀罕。”慕雪辰认真打量的莫汐颜,眸中渐渐涌出了一丝玩味之意。
看得莫汐颜毛骨悚然,“你没见过美女啊,也不怕人家不好意思。”
“哈,你还会不好意思啊。”慕雪辰肆无忌惮笑出了声,在莫汐颜的白眼中他止住了笑意,认真道:“如果那个帝王是你喜欢的人呢,你也不稀罕?”
“是我喜欢的那又怎样,记得第一次在醉红阁那会儿我曾对你说过,我的夫君只能娶我一人,我莫汐颜不会与其他女人分享我的丈夫。”莫汐颜一本正道,顿了一下,她又继续道:“也许你们觉得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可是我接受不了,即使是我爱的人。”
慕雪辰深邃的眸中闪过一抹光芒,唇角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道:“我懂!”
“你懂?”看着慕雪辰他唇角的那抹灿烂的笑容,莫汐颜不禁怔了怔,心里暗骂着他没事长得那么好看干嘛。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慕雪辰喃喃念道。
莫汐颜心里一颤,吃惊地望向慕雪辰,眼神有些复杂,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慕雪辰笑笑,眸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忧伤,但还是平静道:“那晚我捡到你放的河灯。”
莫汐颜听他这么一说,看着他的眼神更迷惑了,难道那晚他看到了她和大哥在一起?怪不得那晚他如此反常。想到这,她似乎明白了。
“额。”莫汐颜淡淡地应了一声,她此刻心情有点复杂,并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
就这样子,两人陷入了一股沉寂中。
天边的那一抹光芒越来越强烈,刺得让人的眼睛睁不开来。
“走吧。”慕雪辰站起了身,道:“再不走,人都会被晒晕的。”说着他便自顾自地往山下走去,走时还忘提醒道:“你若不想进宫方法多的是,想当皇帝的妃子也不是那么容易,要经过层层考核,光是选拔都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落选,琴棋书画你会哪样?只要让选官稍稍不如意,便会落选。你鬼主意最多,你自己应该有办法解决的。”
慕雪辰临走时的一番话让还在沉思中莫汐颜抬起头,眸中浮上一抹光亮,显得越发夺目。看着渐渐离她远去的背影,她唇角也渐渐绽放出了一抹比花儿还好看的笑容,道:“谢谢你,慕雪辰。”
直到晌午,莫汐颜才慢慢的走回将军府。
一进门,莫氏便拉过莫汐颜,关心询道:“跑去哪了?看晒得脸都红了,饿了没有,吃点东西去。”
“娘,我不饿。”莫汐颜淡淡道,语气显得有些疲惫。
“颜儿,你要不想进宫就不去,万事有娘亲帮你顶着。”莫氏说着眼眶泛起了微红。
莫汐颜拉过莫氏的手,感动道:“娘,你的心意颜儿知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说着,她唇边挤出了一抹笑容,莫氏看着越发心疼。
“可是”
莫汐颜打断了莫氏的话,道:“娘,这是还要进宫考核吗?指不定就会落选呢。”说着,还调皮地朝莫氏眨了眨眼。
惹得莫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原本皱着的眉也舒展开来,“你这鬼灵精,娘饿了,你陪娘去吃点东西可好?”
“好,娘,咱们一起吃东西去。”莫汐颜笑着拥着莫氏朝用膳的地方走了去。
夜深了,夜空中疲倦的月亮也悄悄地躲进了云层休息,只留下几颗淡淡的星星像是在放哨。这样的夜晚给人增添了几分烦躁,几分忧愁。
莫汐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到明日进宫考核便一点睡意都没有。此时她忽然有点怪自己为何会有这么容颜,想打扮的素净一点吧,显得清丽脱俗,打扮得艳一点吧,又妩媚动人,不管是哪种打扮都会引人注目。
罢了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莫汐颜一定可以闯过这关的。
与此同时,莫氏也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到明日自己女儿将要进宫,她的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
“你怎么还没睡?”莫振延开口问道。
莫氏回了一句:“你不也没睡。”
“你翻来覆去我怎么睡?”说着,莫振延叹了一口气,便坐起了身。
“我在担心颜儿。”莫氏想着反正也睡不着,也跟着坐了起来,“就想不出法子吗?”
“皇命难违。”莫振延沉声道。
“皇命难违,皇命难违就不用管颜儿的死活了吗?”莫氏听莫振延一说便激动了起来。
莫振延安抚道:“柳儿,你冷静点。这不是还要考核吗,不到最后关头就还有一丝希望。”
“可我就是怕她进了宫,见到了她,咱们的颜儿说不定就活不成了。”莫氏说着说着泪便从眼角滑了下来。
“你放心,只要有我莫振延在的一天,就不会让颜儿有事”
定元十七年农历七月初十,黄道吉日。莫汐颜进宫初选这天,是个非常晴朗的日子。
莫汐颜身穿浅蓝色的暗花云锦宫装,合着规矩制裁,既不出挑,也不小气。脸上薄施脂粉,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发髻中央插了一枚玉色的簪子,其他并无过多装饰,简单而自然。
“小姐,你这好看是好看,可这衣着打扮会不会素净了一点。”翠儿不满道。
莫汐颜笑笑道:“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会引人注目。”
莫振延与莫氏一同从正厅走出来,莫氏上前拉住莫汐颜的手,不舍道:“颜儿,都准备好了?”
“娘,都准备好了。”莫汐颜轻声道,转过头去看向莫振延,叫了声:“爹。”
莫振延点点头,眼露不舍之意,唇角动了动,但终究还是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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