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凤九笙提醒过她不要为了圣伯受过的苦楚和委屈而难过。
夜青诗在接收到圣伯灵魂中记忆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气得发抖。
她倏地站起身来，双眸射出一股寒意。
凤九笙心道不好，忙握住她的手臂。
“诗儿.......”
夜青诗回头望向他，切齿道：“我去杀几个人！”
说罢，挣脱凤九笙的手就往外走。
凤九笙追出去，闪身拦在她面前。
沉声道：“诗儿！”
夜青诗再次望向他，眼眶通红。
颤抖着嘴唇说道：“你知道他们怎么欺负圣伯的吗？
圣伯什么都不懂，他们让他扮狗在地上爬，学狗叫，才给他吃的。
还有，圣伯的爹娘，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把他扔掉了。
从小，圣伯都是捡那些脏的，嗖的，别人不要的东西吃。
那些人，还打他。
圣伯直到前不久才会幻化烈樱花，幸亏有个好心的修士发现了他，把他带走保护起来。
不然，圣伯已经被人害死啦！”
凤九笙握住她的双肩，温声道：“诗儿，冷静点。
那些都是凡人，你不能对他们动手。”
夜青诗疯狂摇头：
“为什么？
凭什么？
不能恃强凌弱吗？
他们欺负圣伯不也是恃强凌弱？
凭什么我就不可以？”
凤九笙紧紧抿着唇。
是啊，凭什么不可以？
谁规定了神就不能替自己的亲人报仇？
凤九笙揉了揉眉心：“我不是怜悯那些人，只是我担心你破坏规则，会对你有不好的影响。
你难道没发现吗？
曾经我们称为神，可我们的命运还是被不知什么无形地操纵着。”
夜青诗冷冷一笑。
抬头望天，伸手指向天空，讽刺道：“你是说天道吗？
我早就发现了。
天道是什么东西？
他有什么资格让圣伯受苦？
圣伯是为了什么牺牲的？
天道，呵，一个不分是非的家伙。
我瞧不起他！”
凤九笙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冷静些，诗儿。”
夜青诗狠狠地瞪了一眼天空：“呸，这贼老天，总有一天我要掀翻他！”
凤九笙眉头一挑，“我陪你啊！”
夜青诗点了点头，心情稍微好一些。
咬了咬唇，说道：“我还是要去！”
凤九笙叹息一声，不再劝阻。
“我陪你！”
夜青诗轻轻“嗯”了一声。
飞快把元一叫了过来照顾圣伯。
元一疑惑道：“小主，您要出去？”
夜青诗咬牙道：“嗯，杀人！”
元一看着夜青诗的模样吓了一跳。
此刻的小主像极了曾经身边的人都陨落时的样子。
元一小心道：“小主，您，这是准备去给圣伯报仇？”
夜青诗淡淡“嗯”一声，斜眼睨他。
“你有意见？”
元一欲言又止。
“有也憋，我不听！”夜青诗说罢，扭头就走。
凤九笙对着元一耸了耸肩，摊手道：“劝不住。”
元一苦笑道：“让小主去吧，不然她心里难受。”
元一何尝不知圣伯受过的那些苦，当他找到圣伯的时候，那个修士给他讲了一些事情。
当时他不能确定这个老人就是圣伯，都差点怒起杀人，还是被那个好心的修士死死劝阻了。
元一望着天空，突然冷冷一笑：
“何为天道？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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