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裕安一直有种不祥的预感,此时手心,后背全是汗,倒是吕岩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没事,这才安心了些!
到了偏殿,婉茹先带人一手推开了门,大家进去一看,夫人们赶紧蒙上自家闺女的眼睛退出去了,帘子后面春光无限,女人的娇喘声加上男人的闷哼声不绝于耳,大家这时候退也不是,留也不是!床上的两人香汗淋漓丝毫不知有人来了!
有人惊呼了一声:“那好像是林小姐的衣服!”子苏母亲一看立刻吓晕了过去,林裕安也只一口气在。
这一声惊呼惊扰了床上的两人,婉茹已经命人将二人拖出来了,女子长发遮面,身上衣衫不整,而男子也是只着了里衣。二人跪在皇帝面前,皇帝一眼就看出了这是戚明远,而戚卫也看出来了,倒吸一口凉气,手指捏得咯咯作响!
“请皇上恕罪,臣与林小姐心意相通,情难自抑,犯了这等错,既已如此,请皇上成全!”戚明远跪在地上说道。
听到“林小姐”众人都看向了林裕安,而林裕安一眼便认出了这不是子苏,心下也放心了。
“林小姐,哪家的林小姐?”皇上问道。
“就是林尚书家的林子苏小姐!”戚明远头也不敢抬地说道。
这时林裕安不干了:“胡说,这哪里是小女,皇上明鉴,这不是我家苏儿!”林裕安话一出口,大家才仔细打量这位女子,这确实不是子苏啊。
“她就是苏儿小姐,她与臣早已情投意合……”戚明远说着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子,自己都吓了一跳,“你是谁,你怎会在此,林子苏呢?”
“大人,明明是你硬拉奴家过来的!”女子说着嘤嘤地哭了起来。戚明远一屁股坐在地上,自己都想不通到底哪一步出了错?自己睡了别人竟不知道那人是谁!
“这里发生了何事?”这时宇文齐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衣衫不整的二人,唏嘘不已。“明远公子这是带家眷来了?”
“不可能,她明明是林子苏,不可能!”戚明远还在念叨,而戚卫和太后脸都有阴出水了。
“子苏小姐啊,刚才我还看到了,这会儿到哪里去了?”宇文齐说道。一时间的闲言碎语让戚卫想钻地缝。
正在这时子苏哭着进来了,手里还端着个碗,一进来就跪在皇帝面前泣不成声:“臣女林子苏,求皇上为臣女做主!”
“这是怎么了?”皇帝一头雾水。
“请皇上明查,有人在子苏的粥里下药!”子苏说完将碗递给了皇上,皇上安排了太医来验,太医说这是催情药无疑。众人都变了脸色。
“子苏自幼习医,吃了两口便觉得不对劲,于是跑到僻静处为自己施针催吐,只是这药药劲实在惊人,所以子苏耽搁了这许久,等回去的时候你们都不见了,于是在宫女的指引下才来了这里。”子苏说着挽起袖子,只见手臂上有很多针眼,还有几根银针未取下。
林裕安也跪在皇帝面前:“求皇上为我林家做主!老臣今日要一个说法!”
“我父亲为官一向清廉,极少与其他人往来,虽然有人不满,但是子苏一直养在深闺,不曾得罪过人,不知何人竟要毁臣女的清誉。如今父亲膝下无子,只有臣女承欢膝下,若今日不找出凶手,子苏愿一死!”子苏说着就拿出银针抵在脖子上。
“林小姐稍安勿躁,朕今日一定找出真凶,还林家一个公道。”于是皇帝吩咐了人找证据。
宇文齐惊叹于子苏的演技,刚才明明只是让她装可怜哭一下就好的,没想到她竟这么烈。
“戚明远,刚才你一口一个子苏,如今又与宫女在此私通,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你与这事有何关联?”宇文齐装作镇定地说道。
“无,无关!”戚明远颤抖着说道。
“对了,前几日丞相找过老臣,说是明远公子倾心小女,老臣想着苏儿配不上明远公子,所以没有答应。”林裕安适时地说道。
“不,我没有下药!”戚明远说道。
“哦?这可没人说你下药啊!明远公子怎会吓成这样?莫非……”宇文齐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皇帝立刻请人来搜戚明远的身,果然在他身上发现了一个荷包。子苏拿过荷包闻了闻,说道:“却是合欢散,与粥里的一样!”皇帝又递给太医,太医也闻了闻,点点头:“确实是和粥里的一样,不过老臣愚昧竟不知这药乃是合欢散,以为只是一般的春药,林小姐医术高超,老臣不及!”
听了这话皇帝立刻将戚明远押入了天牢。对子苏高看了一眼,竟然连太医都自叹不如。能够坐上皇位的人他宇文钰难道真是如此脓包吗?子苏出现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而且他还闻到了宇文齐和子苏身上的味道,这是只有庆年殿独有的味道,想必二人关系可不一般。
皇帝亲手扶起子苏道:“林小姐今日受惊了,朕一定重惩戚明远,给林家一个公道。宫里事务繁忙,不如请九哥送林小姐回府吧!”
“多谢皇上!”子苏行礼道。
“我送啊?”宇文齐心里高兴坏了,却故意做出这不情愿的样子。
“劳烦皇兄了,就当是帮朕一个忙吧!”皇帝何等聪明,怎会不知他这点心思。
容太妃拉着子苏的手,说了好多安慰的话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子苏上了王府的马车,宇文齐将车帘一拉,一把就将子苏搂在怀里,这是第一次正大光明地送她回家,他怎么不激动。
今日丞相受了奇耻大辱,宇文齐算是胜了一局,于是天一黑就来到了子苏房里。想着好好陪他一下的,不巧的是二人正在饮着茶说着情话,子陵却来了,想必是知道了白天的事来安慰子苏吧!宇文齐哪里躲都不是,只能躲床下面,子陵推门进来的一瞬间就觉察出了不对, 他怎么会闻不出男子的味道,不过并没有说破。
子陵看向子苏:“为师教你一身本事,就是让你如此受人欺辱的?你闻不出来合欢散?还是你以为你有金钢不坏之身?合欢散是你用针就能去得了的?你说,到底怎么解的毒?”
“师父,你问这么多问题,苏儿该回答哪一个啊?”子苏撒娇道,她知道此时只有撒娇才能解决问题。
“是不是宇文齐那小子的主意?他有没有怎么你?”子陵还是焦急不已。
“不是的师父,我先是施针催吐,又用银针逼出大量的毒,最后去泡了凉水,这就好了嘛!”子苏笑着说道。
“当真?”
“绝无半句虚言!”
“好吧!下次可不能这样以身犯险了!”子陵说着就将子苏搂在怀里以示安慰。
而天牢里的戚明远可就惨了,夜里有人在他身上扎了一根银针,戚明远顿时下身疼得在地上打滚,怕是这辈子再不能做个男人了吧,而那行凶之人不是子陵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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