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掐的宫人也有精神了,刚刚差点被掐死,他以为自己多几句嘴就要去见阎王了,没想到帝尊大人的声音扫过,连带着还治好了他被掐出来的难受劲儿,这真是太神奇了。
他冲着炎华宫的方向跪下来,磕了好几个头,这才又回过身来跟楼清寒说:“苏原太子,你看到了吧!只要有我们的帝尊在,你在这座皇宫里就别想迫害北齐人!”
楼清寒已经完全愣住了,顾不上理会那宫人,只管呆呆地看着手里捧着的这张红帖。
帖子还在泛光呢,这种光让他感到震撼的同时,也愈发的心慌。
他问阿蔓:“这就是灵力?”
阿蔓也从没见过真正的灵力,可她是祭司,承的是幻术一脉,自然会比楼清寒感应得更强烈一些。她往前凑凑,看了一会儿,点头,十分无力地道:“对,就是灵力。”
啪!楼清寒一个巴掌向她甩了过去——“你不是说这世上没有灵力吗?你不是说这世上也没有帝尊吗?在苏原的时候说得天花乱坠,为何到了北齐就跟你说的完全不同?”
阿蔓被他打得嘴角都出了血,巫医上前扶了一把,被她轻轻推开,然后又跪到楼清寒跟前:“太子殿下息怒,虽然事情与我们之前设想的有很大出入,但是请太子殿下放心,就算北齐有帝尊在,咱们也未必就会输。别忘了,大祭司一脉,是有传承的。”
“阿蔓!”巫医突然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地看向自己的女儿。“阿蔓,三思。”
阿蔓笑笑,“没有什么可三思的,我是大祭司,学了那些本事,就意味着早晚有一天要用到那些本事。父亲放心,我会尽全力保命,也会尽全力让你们平安离开。”
她又向楼清寒看去:“殿下,就算发色无法恢复,可若我们此行能够消除那位帝尊,您就依然是苏原国的大英雄。至于我……若真的不能活着走出北齐,就请殿下将我的尸骨烧了,将骨灰带到苏原去。我要入大祭司一脉的祠堂,我要让苏原人从此以后世世代代都记得我。太子殿下,你若是能答应我,我就豁出去这条命,去碰一碰那位帝尊!”
阿蔓做了最坏的打算,她在等着楼清寒给她答复,可还不等楼清寒说话呢,就听外头又有北齐的宫人扬了声道:“苏原太子,国子学直讲沈大人请您立即过去听学呢!”
阿蔓没有等来楼清寒的答复,因为楼清寒已经被北齐的宫人催着往国子学去了。
纵使楼清寒一脸的不乐意,可是在北齐宫人的集体催促下,他还是跟着走了。
临走时看了阿蔓一眼,眼中有担忧,也有质疑。
阿蔓看了就笑,等他走远之后就对自己的父亲说:“父亲看到没有,这么多年了,他依然信不过我。你说我为了一个信不过自己的人做那件冒险的事,到底值不值?”
“不值!”巫医答得斩钉截铁,“那位太子殿下是个什么心性你又不是不知道,连你自己都说了,这么多年,他依然信不过你,那你又为何替他卖命?”
“因为我是大祭司啊!替他卖命是我的职责所在,我若不能替他卖命,这个大祭司的位置就轮不到我来做。当初老国君把我推到这个位置上,唯一的要求就是一生护佑他最疼爱的儿子,我若做不好,我就不配当这个大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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