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萧家丫鬟在那儿指责她儿子,老太太也把桌子拍了起来:“这里是一品将军府,还轮不到外人来我将军府管教儿孙。要论长辈,老身也是长辈,且我一品将军府在北齐的分量可不比宁国侯府轻。区区侯府而已,凭什么到我将军府来叫板?”
夜老夫人这么一硬气,萧家人的气势就弱了下来。当年的事都被抖出来了,承不承认又有什么用?夜家人一心认定的结果,再狡辩也是徒劳。
萧家人被压了下来,夜老夫人对这个效果很满意,于是开始细数萧书白嫁过来这十多年的条条罪状。首先一条就是善妒!
“男人纳妾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是你们萧家的女儿擅妒,这么些年一直在这件事情上压着景盛,别说外面的妾不让纳,就是家里的丫鬟纳进门,也是被她压制得十多年都进不入景盛的房。你看看我们家五丫头,打从她出生之后,她爹就没到她姨娘房里去过一次!是景盛不愿意去吗?怎么可能!是你们萧家的女儿不让他去!”
老夫人又指熙春:“这个倒是让收了,也让进房了。可倒好,萧书白给人家的院子取了个名字,叫妾婢园儿!这是明摆着的羞辱啊!她羞辱的是这个妾吗?不是,她羞辱的是她的丈夫,是在骂她的丈夫也就只敢纳个丫鬟为妾,没别的本事!”
接下来是更重要的一罪:“萧书白膝下一子一女,皆不成器。一个整日里与皇子殿下混在一处,人人皆知我夜家二少爷有龙阳之好。另一个就如景盛所说,不知廉耻不守贞德,好好的姑娘不做,非得学她母亲去做那等不要脸面的事,简直是丢尽了夜家的脸面!”
“如今我儿要娶平妻,只是平妻而已,又不是休妻,你们萧家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是干什么?你们有什么资格到我夜家来说理?有什么脸到我夜家来说理?说到底这是我夜家的家事,萧家管不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婆家要如何她都得认!昨日到府去与你说一声,那是我儿敬你,可你若不吃这个敬,那今后再不会有人与你说话。”
夜老夫人拂了拂袖子,“行了,你们要是没什么话说就回去吧!今儿个就不留饭了。待平妻进门你们要先来吃一杯酒,我们自会敞开大门欢迎。”
萧书白已经没脸说话了,甚至哭都不敢抬头,只把头埋在萧老夫人的膝上。
萧老夫人心里有气没地方撒,为了不把自己给憋死,她选择来选择去,最后把目标落在了夜飞舟那处。
子女不争气连累了母亲,夜红妆她是骂不着了,但这不是有夜飞舟呢么!
她狠狠瞪了过去,厉声喝道:“没用的小畜生!你母亲可让你给害苦了!成一桩婚是多不容易的事,原本夫妻恩爱儿女双全,可是你看看你,你干的那都是些什么事?枉你从小到大我都疼爱着,当个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没想到你就是个祸害,活生生毁了你母亲一辈子!”
夜飞舟终于有了反应,他一脸错愕地看向萧老夫人,不解地问:“从小到大外祖母都疼爱我了?还把我当宝贝捧在手心里了?什么时候的事?我为何一概不知?我记事早,两岁之后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记得清清楚楚。我记得我爹娘对我抬手就打,张口就骂,当着我的面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是个没用的废物,夜家二房不该养男孩。他们说如果我是个女儿,就可以把我好好培养,将来嫁给一位贵人,那么她跟父亲这一生也算有个依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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