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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贿赂之嫌

季悦将她神色观察了个仔细,又道,“也是,如果我是你,早就把这渣男踢去太平洋了,还是岑云世好,你看他陪你到维都拉斯,替你进警察局‘喝茶’,替你挡刀子,荒岛割腕喂血差点丢了性命。”

“好是好,但他刷了我的银行卡!”

“你傻啊,这成了一家人,你的钱是他的钱,那他的钱不就是你的钱了嘛!”季悦将她打断。

“要他的钱就得跟他成为‘正常夫妻’。”史玉镜微微拧眉。

“真想敲开你脑子看一看,乖乖,这样的极品男人你都不要,还要什么样的?”季悦痛心疾首的教育。

“不是不想要,也许是要不起吧,再说我不能因为感激就爱上一个人吧。”

史玉镜吸了吸鼻子,却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季悦,我怎么觉得你是岑云世派来的给我洗脑的?你这个花瓶脑子平时逻辑思维没这么强大啊?”

季悦一噎,要忽悠史玉镜可是不容易啊!

不错岑云世的凌兰秘书是刚跟她签订了一份广告合约,这的确有贿赂之嫌,但她也是真心为史玉镜的幸福着想好嘛?“史玉镜小姐是吧?岑总裁想请你喝杯茶。”

季悦正是心虚,迎面走来一位一丝不苟的西装中年男人,彬彬有礼的打断她们的谈话。

“段管家,岑总裁找我什么事?”史玉镜认得这人是岑震的贴身特助段宏,但被岑总裁请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史玉镜小姐去了就知道了。”段宏依旧是彬彬有礼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神色却是不容反抗。

史玉镜看了看停在门外霸气侧漏的路虎和如同几尊守门神的精锐保镖,看来这一趟她是非走不可,她凝了凝神起身跟去,该来的总会来。

季悦看着这架势有些担忧,打算插一脚跟去,却被段宏一句“总裁只见史玉镜小姐”给拦下了,眼见史玉镜被带走,她只得急急给岑云世打了个救援电话。

史玉镜没想到会被直接“请”到岑家老宅,这是一处气势宏伟的复古别墅。

“总裁,人到了。”

行至一处宁静雅致的书房,段宏朝里面的人报告而后离开。

史玉镜屏气凝神走进,只觉这书房不像是男人办公的地方,里面陈列着各种乐器,墙上挂着不少字画,字体娟秀飘逸,窗台上摆满着名贵花草,以兰花为主,岑震负手立于一副油画下,背对着她不怒而威。

油画中是个娴静如水、遗世而独立,典雅美丽的女人。

“这是云世的母亲。”岑震声音淡淡传来。

史玉镜一顿,难怪了觉得相熟,这岑云世的美貌不就是遗传了油画中的美人么?“会煮茶吗?”

她正猜摸着岑震的心思,却听得他声音不冷不淡传来,是问句,也是吩咐。

见他已坐到了一套古朴茶具前,史玉镜亦步亦趋跟上去煮茶,心下虽猜不透岑震何意,但好在她老爸好这口,闲来无事就要品上一品,那时她时常借着煮茶躲避练钢琴,倒是练就了这唯一上的了台面的手艺。

岑震见她神色镇定,一套动作做得行如流水,他抿下一口茶,半响才道,“虽离我岑家媳妇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总算是个识大体,有分寸的,云世他母亲是个宽容善良的人,相信她对云世的选择没什么意见。”

岑震说过岑家的儿媳妇只能是米薇,加上上次维都拉斯岑震对自己直接发飙,他可是不喜自己的很,怎会要她做了岑家的儿媳妇?

她静静听着,却半响等不到岑震的下文。

“岑总裁找我来是想让我离开岑云世?”

与这大人物相处气氛尤为压迫,她稳了稳心神索性问出,要死就死个透彻,别这么拖着受煎熬。

“两年内让我抱上孙子,一辈子对云世不离不弃,永不背叛他,你如果做得到,我可以考虑尽早为你们安排婚事。”岑震一双精锐虎目淡淡落在她身上,却将她脸上神色一丝不漏收进眼里。

史玉镜闻言手中钳子险些滑落,她是万万没想到岑震跟她谈的竟是这事,但见他这咄咄逼人的霸道眸光与岑云世如出一辙,这果然是名副其实的亲父子!

“我……没想过。”最后,她垂眸老实回道,这事开不得玩笑,再说岑震这双火眼金睛可容不得她说谎唬弄。

“史玉镜小姐顶着云世未婚妻的名义,却不打算跟他结婚生子,你是打算玩弄他的感情?”岑震声音倏然冷冽,虎目一派肃穆。

史玉镜顿了好大一顿,岑云世可是国民恋人,那“招花引蝶”的本事可是路人皆知?要玩弄感情,也只有被他玩弄的份,她何德何能玩弄得了他?又想起米罗一事,岑总裁怕是有了这前车之鉴才这样防备着她吧!

“岑总裁,抱歉,我现在没办法回答您这个问题。”

她整理了下思绪才认真回道,“和岑云世之间的事我需要好好想想,请您给我一点时间,如果我真要和他在一起,必定一心一意,如果分开,我也必定走得干干净净,绝不给他带去任何困扰。”

她一直很清楚自己喜欢的人是古宗泽,在绑架案之前,她就下了决心要解除与岑云世的契约,可岑云世先是为她挡刀在前,后是绑架案不顾一切的相救,这些事即便岑云世没明说,但她也不傻,他若不是出自真心,还能在她这种穷困潦倒的平凡女汉子身上贪图什么其他不成?而她经此一劫,心境似乎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对古宗泽是真的死心了,而她不再厌恶岑云世的触碰,也没那么迫切的想离开他,这究竟是因为感激,还是也有那么一点怦然心动,她需要好好理一理,想清楚。

“原来你跟米家那个养女一样,说来说去不过是贪婪云世的权势,实现自己的野心!”

岑震冷笑一声,眸光陡然一锋,“既然不是真心,我劝你趁早有多远滚多远,想玩欲拒还迎你还嫩了点,当然,如果你嫌命长,倒是可以挑战下我的耐心……”

“岑总裁有这个闲心管我的女人,还不如去警局看看你的私生子李名柯!”

他冷硬的警告还未说完,就被门口一道猝不及防的声音冷冷打断。

史玉镜惴惴回头,只见一向整齐光鲜的岑云世竟脚踏着一双凉拖鞋,身上白色病服也没来的及换,额头微微冒着细汗,可见他这一路赶得是有多急。

“总裁,岑少他……”

守在外面的段宏面有难色,显然拦不住这突然强硬闯进来的岑云世。

“云世,难道我会吃了你的女人不成?”岑震冷冷一笑,拧着的眉隐隐透着丝痛心,“你不在医院好好呆着,为了个女人这样跑出来,是不想要这只胳膊了吗?”

“岑总裁,我今天来最后跟你说一遍,我要什么女人与你无关,你如果一定要插手,就别怪我心狠!我能将你的私生子弄去监狱,就有办法把你也弄进去跟他做个伴!”

岑云世上前将史玉镜一护在身后,眸光定在岑震错愕的不可置信的脸上,字字锋利如刀,“你最好祈祷别叫我查到我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那晚你追了出去,你就跟在她身后,她溺死在海里,你会没看见?也许该说你看见了,只是见死不救而已!”

他眉头青筋微微凸起,放下狠话拉着史玉镜头也不回的离去,只听得背后段宏一声“总裁”的惊声。

史玉镜蹙眉嗫嚅了下唇,这对拔剑弩弓的父子根本容不得她插话进去,只得跟着岑云世离去。

“当年是夫人为去找封家那个男人才失足掉进海里的,这事怨不得总裁,岑少他不知隐情,一直憎恨着你,总裁你是不是可以考虑下告诉他,再这样下去我只怕他真会对付你……”

“不能告诉他!”

岑震有些摇摇欲坠,段宏慌忙扶他相劝,却被他毫不加思索的打断。

“总裁!”

段宏再要相劝,岑震挥手止住他,长叹一口气,“我都这把年纪还能活多少年头,他虽怨恨我,但至少还记着他母亲的好,这总比知道他母亲从来就不想要他来到这个世上好。”

岑震缓缓坐到书桌太师椅上,自嘲一笑,“当年也是我卑鄙在先,耍手段让淑媛离开他的未婚夫封章,而后跟我结了婚,我将她禁锢在身边,让她痛苦了那么多年,最后她终于摆脱了我,却因为失足掉进海里淹死,她半生凄苦都是拜我所赐,云世如今跟我势不两立也算是我应得的报应。”

他微叹一声又道,“如今看着云世越来越强大,足以担当岑氏家业的大任,我也算是放心了,只要我和淑媛的儿子生活的幸福,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段宏跟在岑震身边这么多年,也只会在说起“淑媛”这两个字之时,才能见到岑震素来强势冷酷的眉眼变得像此时这般柔和亲切。

他无奈终是不再相劝,又听得岑震声音微沉说道,“史玉镜虽不像米家那养女阴险城府,但她刚才说要考虑下跟云世的感情,我很好奇,以云世的条件,她究竟在犹豫什么?”

“也是,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岑少能看上她也不知图她什么?”

他说着只见岑震突然朝自己投来一记,他一凛陡然闭嘴,这可是岑家家事,他没有立场说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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