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苡煦带着黑狼走过护卫河,她走过一个拐弯,黑狼顿时停住不走了,竖起耳朵冲一个地方大吼。
宁苡煦立刻反应过来,她问:“是谁?”
草丛里走出一个男生,说:“是我。”
宁苡煦拉住黑狼的绳子,“秦信驰,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信驰在秦家就是透明人,住在偌大的秦家偏在一隅,平常不在大门进出,她很难有机会能碰得上。
秦信驰看着她,女孩的目光坦然纯真,脸蛋清纯貌美,她认真的看着他,眼睛里没有半点杂质。
这样的女孩,比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更让人向往。
秦信驰耳根发红也不自知,他反问:“你认识我?”
宁苡煦反应快,她说:“我看过你的照片。”
秦信驰点点头,他的手一时放进裤兜里,又无措的拿出来,他摊摊手说:“我在这边画画。”
宁苡煦有点兴趣:“是写生吗?”
“可以这么说,要来看看吗?”
秦信驰说完这句邀请的话,他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说:“我是说,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来看看。”
宁苡煦牵着黑狼过去,“我想看看。”
秦信驰看着体格庞大的黑狼,他往后退几步,宁苡煦见他有点害怕,指着一棵树说:“过去,坐下。”
秦信驰见宁苡煦熟练的命令着,黑狼真的听话去站到树下,他赞叹道:“你来秦家不是很久,怎么会把它训练得这么听话。”
宁苡煦说:“也没什么,可能这就是缘分。”
秦信驰默念着那两个字,他看着女孩坐在他的画架前,盯着那副油画满是欣赏,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奇怪的恍惚。
那副画本来看着还不错,现在越看越觉得还不够完美。
他过去解释说:“我今天不是很有状态,画不好,我平常画的比这更好看。”
这话有些自负的意味,秦信驰说完了又补充说:“我学油画快十年了,还算在行。”
宁苡煦有些崇拜了,“你的画这么好,为什么不去参赛?还是你有别的艺名,现在已经是出名的画家了。”
秦信驰脸上的清冷完全被击破,他说:“我没参赛过,我的身份不合适。”
宁苡煦想问为什么,始终没有问出口。
还能是为什么,因为是私生子呗。
要是他的画大红,出了名,大家都知道他是秦家二房的私生子,知道他的母亲是个无知妇女,那他得到的不再是赞美和荣誉,而是奚落和嘲讽。
私生子,总是不能见光的。
宁苡煦有些可怜他,秦信驰很有天分,可惜生下就是私生子,永远背负这个强加在身上的标签。
她不想打击他,出于一种鼓励的善意,她问:“你的画很好,可以送给我吗?”
秦信驰断断续续的说:“你、你喜欢?”
宁苡煦说:“我喜欢呀,画得很好,不论别人会怎么看,能坚持自己喜欢的事情总是好的,你不要放弃。”
秦信驰的眼睛熠熠生光,他紧张的想把那张画毁了,说:“这画得不好,如果你想要,我另外画一张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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