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它也没什么危险,”亚当斯稍加停顿,“那我们就留着研究吧。”
“明智的决定,”鲍勃面露喜色,接过亚当斯手里的盒子,也和土鸡睿智的小眼睛对视。
'啊,多么漂亮的加隆啊,'他已经幻想着自己拿着一大笔加隆站在妻子面前扬眉吐气的样子了。
“很抱歉打扰你们,但亚当斯先生必须要去签署文件了,”丽莎娜加入对话,她指了指自己秀气的腕表,提醒亚当斯必须去完成自己的工作了。
签署一份有关'家养小精灵'的文件,亚当斯记得丽莎娜简单提到过,“那我们走吧丽莎娜小姐,他们人来了吗?还是直接提交的文件?”
亚当斯拍拍鲍勃手里的箱子,转身跟上丽莎娜的步伐。
“我已经安排它前往会议室了,”丽莎娜的高跟鞋踩在石制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它?”亚当斯还以为是丽莎娜口误。
“是的,就是'它'。”
亚当斯脑袋里脑补了一场大戏,难道前来签署文件的巫师是丽莎娜的仇人?前男友什么的?所以才用'它'来代指?
“我会帮你刁难它的,”亚当斯拍拍胸口,很义气的样子。
“什么?”丽莎娜有些诧异,显然事情并不是亚当斯脑补的那样,前来的代表并不是丽莎娜的前男友,“您大可不必。”
“这次前来会谈的'家养小精灵代表'和以往有所不同,以前都是负责家养小精灵团体的巫师前来客套两句,而今天——”
丽莎娜推开一扇挂着'临时接待室'标志的木门。
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巨大的皮质沙发上,这个身影很常见,通常以忙碌工作的姿态出现,扫地拖地,清理角落的蜘蛛网,做饭,甚至是照顾年幼的婴孩。
“来的是一个家养小精灵。”
这就是为什么丽莎娜使用人称代词'它'的原因。
'呃!'亚当斯昏昏噩噩地走进接待室,从'快速模式电梯'开始,他觉得这一切都不太真实,或许自己还没能从舒适的大床上起来?
“早上好,家养小精灵,”他尽可能保持从容地打着招呼。
这还是亚当斯第一次看到家养小精灵舒舒服服坐在大沙发上,不带一点儿的局促。
然后他拉住丽莎娜低声询问,“这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吧?”
丽莎娜已经走到一旁的咖啡架边上,挥动魔杖开始泡冲咖啡,“当然不是,亚当斯先生,我保证您现在无比的清醒——那就是一只家养小精灵。”
“你好,”沙发上的小精灵站了起来,亚当斯能看清它身上穿着合身的小巧西装,脚上甚至踏着一双或许价值不菲的新皮鞋,“'异类办公室'的主任巫师?您看上去比我想象的要年轻许多。”
“我是马克.鲁,一名霍格沃茨厨房的工作者,”马克强调了'工作'这个词,朝着亚当斯的方向伸出手去,“叫我马克就好,主任先生。”
亚当斯咳嗽一声,认真地和马克握手,“亚当斯.波凯比,”他感受着马克小手的骨感,像是自己握住了骷髅。
亚当斯有些沉默,作为'异类办公室'的主任,'家养小精灵重新安置办公室'确实是自己管理的下属部门之一…
但…嗯…这个部门的工作太过单调,自己完全没有过多的去关注,跟着'狼人支援服务科'去血腥现场取证都比和唯唯诺诺的小精灵打交道有趣许多。
就像纽特老师曾经说过的,'我曾光临过野兽的巢穴,魔杖折断,硬生生和野兽当了一个月室友,也曾做客于巨型飞禽的窝巢,睡在湿漉漉的蛋壳里,观察它们的习性…'
'观察,研究,是乏味的过程,但我年轻时在魔法部工作的经历让我学会了忍受——再也找不到第二件比'日复一日看着家养小精灵的大脑门从你面前路过'更无聊又枯燥的事情了——'
'如果让我回去工作,我宁愿吃下一斤蒂娜制作的'球遁鸟口水蛋糕'!'听名字就知道蒂娜夫人制作的蛋糕有多糟糕。
“你有什么事情吗?马克…先生?”亚当斯拿起桌上待签署的文件,翻开看了两页,'关于成立家养小精灵家政服务公司的上级审批同意书'。
“呃…你是想要成立一个合法的…家养小精灵公司?”
家养小精灵还会有这种想法吗?!亚当斯震惊,它们不是愿意分文不收辛辛苦苦工作一辈子吗?
'如果你是家养小精灵,会愿意这忍受这些吗?反正我是不会,我看不下去它们这么顺从,我也改变不了,所以我选择窝囊地离开…'纽特老师的话在亚当斯耳边响起。
“是的,波凯比先生,”马克的大眼睛透露着坚定,“我乘坐你们的恐怖电梯来到大厅,咨询处抱着桶呕吐的男士让我填写表格,然后排队。”
“不幸的是来申请'快速电梯模式'工伤赔偿的巫师实在是太多,而且不停插队,还有人让我'去边上扫地,别挡在队伍中间,'我等了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后我终于见到了窗口的工作人员,但他们说,他们只处理'巫师相关问题',建议我来'异类办公室'寻求帮助,因为这里主要处理属于'人'类生物的相关的事宜——”
“还好,我们还被当做'人',”马克说着说着,透露出一丝心酸。
赫奇帕奇优秀毕业生亚当斯,出色的共情能力让他感受到了马克的情绪,“你们当然是'人',这一点毋庸置疑,”他拍了拍马克的肩膀以示安慰。
马克露出弱弱的微笑。
'家养小精灵的问题很敏感,据我调查,商务部拉文克劳居多,理性思维比较重,而且想得很远,不轻易承担责任,不好突破…'
'而作为'异类办公室'主任的亚当斯.波凯比,应该和他的弟弟,赫奇帕奇现任级长瓦特一样,都是感性又善良的大好人…'
'可以从他作为切入点,先寻求一份上级同意文件,马克,把经历说得可怜些,你是弱势一方,必要时要学会哭泣…'
安娜的主意效果不错。
亚当斯将注意力回归到文件上,羊皮纸上是工整地用魔法墨水写上的字迹'…公司主要承包,普通家务(以制作家庭便餐、家居保洁、为魔法花园提供园艺服务等为主);看护婴幼儿,照顾病人看护病人(默默然,狼人等特殊情况需提前报备);家庭教育(包括儿童启蒙以及其它家教服务)…'
“我们甚至连广告都做好了,”马克递上一张传单,上面映着一个穿着围裙的家养小精灵卡通人物,但说实话那是在看不出来是家养小精灵。
多了头发,皮肤白皙,大眼睛小嘴巴,尖尖的耳朵,而且至少有D,亚当斯皱了皱眉,忽然看到右下角写着一行不起眼的小字,'广告效果,具体以实物为准'。
亚当斯释然了。
'…日包,月包,年包,让更多的家庭享受家养小精灵的服务——'
'还在为满屋子乱爬的孩子而苦恼吗?还在为一大早起来要自己做早餐而感到空虚寂寞吗?还在为花园被地精破坏而束手无策吗——'
'交给专业的吧!低廉的价格,极致的享受,'家养小精灵家政服务公司',欢迎您来信咨询。'
啊,说实话,有些心动。
“马克,咳,”亚当斯咳嗽一声,接过丽莎娜递过来的咖啡,“我个人是非常赞同家养小精灵创业的,魔法部也没有发布法律明确规定家养小精灵不能自主创业,但也必须要提交其他…”
马克又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羊皮纸,“是的,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亚当斯接过,看了一眼差点把咖啡吐了出来,“邓布利多校长?”邓布利多校长也是股东之一?
虽然后面并没有写出邓布利多校长投资了多少,一盘'蟑螂堆'当然也算是投资。
“是的,”马克轻轻点头,“校长也支持我们的创业项目,我们会把赚到的钱拿来解救更多处于危难之中的家养小精灵,这也算是个公益项目。”
相比之下其他这些股东就不算什么了…桃金娘.沃伦,奥莉弗.洪贝…嗯?尼古拉斯·德·敏西.波平顿爵士?
“还有爵士?这不是格兰芬多'差点没头的尼克'吗?!”
“是的,爵士也为我们的事业做出了不少贡献,”那可是提供了一麻袋加隆。
还有几个股东,但亚当斯已经觉得不用再看下去了,这份文件异常详细,注册资金充裕,背后还有邓布利多校长的支持。
虽然家养小精灵公司的成立可能会让那些纯血家族感到不满,也可能会引起老派家养小精灵的抗议…
但是…
“嗯…”亚当斯将文件放在桌上,“还有一件事…”
马克深吸一口气,这倒是意料之外的突发情况了,“是,是什么事?”
“我们先预约你们的服务吗?”
亚当斯接过丽莎娜递来的羽毛笔,快速地在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当然!”马克松了口气。
“家养小精灵家政服务公司,竭诚为您提供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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