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生拿起小刀划破自己的指尖,随后女子肩头鼓起一个小包,小包朝着大脑游去,林福生用刀尖抵在女子肩头,轻轻划破后,手指抵在女子肩头伤口处。
一阵酸麻感用上心头,林福生只觉得自己体内似乎钻进来了某样东西。
他双手颤抖的取来止血棉压在女子肩头,擦拭着额头直冒的冷汗。
“好了。”林福生语气阵颤,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血液供应不足,四肢有些发寒。
血吸蛊就爬伏在自己的心脏上,吸收了足够的鲜血后,便会陷入沉睡。
“你怎么样了?”陈思琪上前扶住林福生,一阵香风扑入鼻中,林福生深吸了一口气,险些陶醉到昏厥。
陈斌将信将疑的问道:“真的好了?”说罢他急忙走到床边,握着妻子渐渐恢复了温度的手心,情绪激动了起来。
“不可能!”年轻男子让人取来仪器,再次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女人的身体各种体征。
嘀嘀!
仪器不停的发出声响,节奏十分紧凑,不似之前那般平缓,俨然快要断气的感觉。
“这不可能啊。”年轻男子觉得自己被打脸了,顿时面上无光,他直愣愣的盯着仪器上恢复了37度的体温等一切特征,口中碎碎念道。
林福生趁机倒在陈思琪怀中,别人巴不得软玉在怀,林福生却是扑在软玉之中。
“哎哟,我好累啊。”林福生苍白的脸色,以及额头不断沁出的冷汗,让陈思琪不疑有他。
陈思琪小脸通红,虽然觉得这样不太好,但是人家毕竟救了自己的母亲,自己总不能忘恩负义将他丢在地上吧。
“我,我带你下楼吧。”陈思琪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下,越发觉得小脸发烫。
林福生被陈思琪搀扶着,走到楼下的沙发前,屁股刚坐下,林福生瞬间有种坠落深渊的感觉,急忙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
“你怎么了?”陈思琪惊讶的看着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的林福生。
“这个怎么这么软?跟海绵似的。”林福生一脸吃惊,伸手按压着沙发,沙发深陷了下去,过一会儿又恢复了原样。
陈思琪还以为林福生替自己母亲治完病后自己抽风了呢,捂着嘴巴浅笑道:“沙发就是这样啊,很舒服的,你可以再坐坐。”
林福生小心翼翼的慢慢坐了下去,沙发也跟着陷了下去。
坐了会儿,他发现自己的精神有些恢复后,不再压抑着自己的好奇心。
整个房子很大,对他来说,这是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的事情。
“彩色的电视机?”林福生扑到电视旁,看着花花绿绿的屏幕,忍不住嘀咕道。
王富贵家那台黑白机跟个宝贝似的,听说好几百买的呢,这彩色的起码一两千吧。
那又是什么?
林福生看到电视机柜旁的一只半米高的九耳青花瓷瓶,细细研究了会儿,他想要拿起来,却不想青花瓷瓶只是与地面瓷砖相连的一件装饰品。
啪!
一声脆响,青花瓷瓶被林福生连根拔起,底下粘合的一部分掉落了下来,碎成了两半。
林福生吞咽着口水,心里有些慌乱,自己貌似闯祸了。
他正想将瓷砖拼凑回去,无意间又碰到了一旁的音响。
“一生之中最难得,有一个知心爱人,不管是现在,还是遥远的未来……”音响突然在耳边炸响,吓得林福生一个趄趔,直接撞翻了电视机。
“你,你在做什么?”陈思琪闻声赶来,看到眼前景象,差点奔溃。
自己只是去了趟洗手间,出来就发现自己的家差点给人拆了。
“你是二哈吗?”陈思琪忍不住吐槽道。
二哈?
林福生瞪大着双眼,不解其意。
这是啥子玩意儿?
“你说,你为什么要去碰这些东西?”陈思琪嘟着小嘴,生气道。
林福生颇为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讪讪笑道:“我这不是好奇嘛,就想看看这么好看的东西到底是咋样的,没想到美好都是短暂的。”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陈思琪气得直跺脚,要不是人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早把他赶出去了。
“那啥,要不,你还是送我回去吧。”林福生的新奇劲儿过去后,不好意思继续留在这里。
唉,这些个玩意儿咋就这么不经碰呢,像乡里哪件东西不都能用个三四年的,除非烧了,不然那都不带坏的。
“好吧,其实我也不是要赶你走,只是你……”陈思琪想了会儿,愣是找不到其他的词来形容林福生的拆家行为。
林福生像个犯错了事情的小学生,一脸委屈的低着头,一声不吭,陈思琪瞬间心软了下来。
“走吧,送你回去,对了,一会儿我会把你救了我妈妈的钱付给你。”陈思琪说道。
林福生‘哦’了一声,他跟着陈思琪上了车,车还没开多久,半路上就抛锚了。
“咋回事?”林福生这次有了经验,紧紧系住安全带,深怕自己再次给甩出去。
“好像是车子漏油了。”陈思琪透过车后视镜,看到车后一路零零洒洒的黑色液体,顿感无奈道。
林福生有些无语,在乡下那种坑坑洼洼的烂泥路上,你都敢开这么快,底盘没崩就算是烧高香了。
他看着陈思琪下了车后,也想下车,却发现自己被安全带束缚住了。
“不是,这玩意儿咋解开啊?”林福生努力回想起刚刚陈思琪的动作,按在红色的按钮上。
啪嗒一声,安全带瞬间收了回去。
四周空阔无人,路边两旁只有一排排的白玉兰和杨树,眼看天色渐晚,这个点已经没有什么人会从这条路经过了。
“没办法了,只能再往前走走,看看有没有旅店可以住一宿。”林福生从没出过村子,自然对周围的环境一点不熟悉。
陈思琪前前后后来过几趟,她指着不远处的一条左侧岔路口道:“再往前走几百米,就有一家过路旅店,我们可以去那里住一晚。”
两人弃车来到旅店,此时旅店老板已经快要打烊了。
“老板,开两间房。”陈思琪喊道。
旅店老板是个白胡子老头,他捋着胡须,眯着眼笑道:“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房间就剩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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