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炀立刻明白了凌沫雪的用意,便上前去说道:“岳父大人,请听小婿一言。”
“怎么?大皇子要替这个白眼狼说话么?”
凌丞相虽然对凌沫雪有气,可如今站出来的这个人是南宫炀,是在朝中有一定势力的大皇子,他不得不卖给南宫炀一个面子。
“是,岳父大人。”南宫炀的语气不快不慢,淡定自如,“夫人因为刺绣、切水果手上满是伤痕,若是接触毒品,在毒死别人之前,一定会伤害到自己。”他抬起头,笃定地看着凌丞相的眼睛,继续说道:“若是岳父大人不肯相信,可以找个大夫来,看看夫人手上是否沾过毒。”
霎时,整个前堂鸦雀无声。
而凌芊芊此刻已经换了一套衣服过来,这才走到门口,便听见南宫炀的这番言论,涂满胭脂的脸却依旧刷白一片。
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这一点上去。
她攥紧了拳头,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这才走进屋,笑意盈盈地走上前去,说道:“是啊爹爹,妹妹怎么可能会害你呢。”
凌沫雪一回头,便瞧见凌芊芊那堆满笑意的脸,充满和善。身上的衣服显然是换过的,似乎也简单梳洗了一下,跟方才从厨房出来身上的那股油烟味完全不像,如今凌沫雪就算说凌芊芊与她一同做的寿面,怕也没人会相信了。
凌沫雪突然想起方才煮完面之后,她切好葱花转过身去的那一刻,凌芊芊慌乱地藏起了什么东西,那大概就是毒药了吧。
却见凌芊芊轻移莲步,扭着婀娜的细腰慢慢从上前来,在凌丞相面前停下,柔柔地拜倒,轻声说道:“女儿祝爹爹五十寿辰快乐,寿与天齐。”
此刻瞧见凌芊芊这样子,周围的达官贵族都窃窃私语,脸上带着各种赞赏的目光,讨论的也大都是凌芊芊人美心善、被哪家的公子娶到真是福气之类的话。
凌芊芊从小就是在这些赞许的洗礼之下长大了,此刻听到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了,脸上也随之绽开一个客气优雅的笑容,不深不浅地露出一个淡淡的梨涡,尊贵却又不压迫。
凌丞相本就视这个凌芊芊为掌上明珠,见着凌芊芊,脸色也稍稍和缓了一些,忙道:“芊芊快起来。”
“是,爹爹。”凌芊芊起身,瞧着凌丞相案前的一地狼藉,柔声说道:“爹爹可莫要动怒,妹妹虽然与爹爹关系不好,可这些年来,爹爹养育之恩还在,妹妹也不会这么糊涂,还请爹爹明察。”
这话落入不知情的人耳中,自然对凌芊芊赞赏有加,自以为她是和事老。可这话在凌沫雪耳朵里,却听出了别的意味。
凌丞相这才和颜悦色了一些,皱眉道:“这事儿老夫自然会查清楚的,今日是老夫的寿辰,此事就暂且带过。”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凌沫雪冷冷扫了一眼,继续说道:“待老夫查明真相,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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