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你不会不卖我这个面子吧?”
方丈摇了摇头,无奈道:“娘娘,不是贫僧不肯带你见他,而是他不愿见人,而且无心,一大早就出发云游去了。”
幕顺贵妃咬了咬牙,心里虽然有些不甘,可这毕竟是护国寺,不好发作,只能悻悻作罢。
后来一整个下午倒也相安无事,只是诵经念得凌沫雪有些头疼。
入了夜,凌沫雪还是像昨日一般,披了外衣,依旧没有点灯,趁着郎朗月色便出了禅房,凭着感觉摸黑到了那个栽满竹子的院子。
凌沫雪进院子的时候,果真没有看到人影,只是那个石台上还摆着那壶酒。她走过去,伸手拿起那壶酒,还是满满当当的一壶,奇怪的是,酒壶下被垫着新鲜的竹叶。
竹叶还新鲜,甚至带着一点潮湿的露水,即使不是刚摘下来的,至少也是晚上才开始有的。
她将竹叶拨开,石桌上赫然出现一行刻字,字迹很浅,光亮又不是很足,她只能轻轻摸着石桌上刻字的痕迹,一边轻声念道:“涅槃所见,亦或非实。”
这是无心留的?他留这个是什么意思?
凌沫雪瞧了瞧四周,一片寂静,连屋子都是暗着的,屋外被一把锁锁着,屋子上挂着一块牌匾,清朗的月光照出那牌匾金黄色的字迹来:“无心阁”。
不过她更好奇的是,无心这话,是知道她是重生的人了?
就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无心昨日跟她说的话,眼前突然浮现出南宫炀那张英俊挺拔的脸来。
她皱了皱眉,慢慢踱步回去,一晃眼竟然已经到了自己的禅房外,一抬头,见白溪提着一盏灯笼,就站在她面前。
橘黄色的光亮覆在她脸上,原本白皙的脸蛋此刻像是变得蜡黄蜡黄的一般,一双眼被鬼魅的夜色渲染,陡然变得深邃诡异。
凌沫雪着实被她给吓了一跳。
她努力克制自己镇定下来,看着眼前的白溪,问道:“怎么还不睡?”
白溪将灯笼从面前移到旁边去,看着凌沫雪,说道:“奴婢就知道娘娘睡不着,睡了一会儿醒来想过来找娘娘,娘娘已经不在房中了,奴婢就在这儿等。”
凌沫雪叹了一口气,想着白溪也是担心自己,便赶着白溪回房,白溪却不肯,非要跟着进屋子,等凌沫雪睡了她才肯睡。
于是她只能带着白溪进去,躺在床上许久,闭着眼睛昏昏沉沉大概也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外面便开始响起诵经声了。她扶着自己沉重的脑袋坐起来,侧脸一看,白溪居然坐在一旁靠着桌子就睡着了。
她捡了一条薄被,走过去便披在白溪肩上。
头还是有些晕,干脆就一倒头,睡到日上三竿。
去的时候幕顺贵妃已经在那里好一会儿了,大概是祈福比较专心,也没有在意凌沫雪的迟到,这关也算过去了。
在护国寺呆了三日,便赶回宫了。
上马车前,凌沫雪还收到了一封家书,是南宫炀送来的,信差送来的时候凌沫雪还不相信,直到看到信封上那刚劲的字体:“妻凌沫雪亲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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