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出门在外的,稍微给我点面子。”冷无咎揉揉她的头发。
舒喻不太开心,觉得他的动作就像是在摸小猫小狗一般。
她打掉他的手,“你可真讨厌。”
人很多,几乎所有人都戴着面具,看起来有些怪异。
这种情况,有些像什么假面舞会之类的,横竖令人非常不舒服就是了。
冷无咎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不让她挣脱开。
他们穿行在人群中,在高雅的背景音乐下,总觉得有些不大正常。
“我们去哪里?”
“去哪里呢?”冷无咎眯着眼睛,他的眼睛又长又细,眯起来的时候,那种邪魅的感觉更盛。
“你别管了,跟我走就行了。”
“我,不太喜欢这个地方。”舒喻咬了咬嘴唇。
“我也不太喜欢。但有的时候没办法。”冷无咎的手稍微停顿了一下。
他的力气很大,这么一用力,抓得她有些疼。
“你抓疼我了。”舒喻疼得一抽。
她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啊,对不起,对不起。”冷无咎笑了笑,“我刚才有些走神。”
在面具的遮盖下,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舒喻蹙着眉,还想再训斥他两句的时候,身形突然一僵了。
像是被人定住一般,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的感觉。
浑身冰冷。
她瞪大眼睛。
刚才,似乎看到了萧释?
那个身形,那种乍出现又消失的冰冷,还有一股独属于他的清香……
可是,几乎一转眼的时间便消失不见了。
她四下寻找,却再也找不见那熟悉的影子。
是眼花了?
“怎么了?”冷无咎看她脸色不太好,关切地问。
“没,没什么。”舒喻蹙着眉,“你刚才有没有感觉到一股冷意?”
“啊?”冷无咎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啊,你发烧了?”
“没。”舒喻打开他的手,“别乱碰我。”
“好,好。”冷无咎也不在意,攥紧了她的手,穿梭到一群人中。
在人群中逛了许久。
冷无咎端了一杯酒递给她。
“我不喝。”舒喻心不在焉的。
“很好喝的。”冷无咎没有勉强她,一手端了酒,一手拉着她在一处隐蔽的地方坐下来。
“你老老实实在这里坐着,在我回来之前千万不要乱动。”
“你去哪里?”莫名地,舒喻有些心慌。
“自然是去谈生意,有些事情带着你不太合适。”他眯着眼睛,“商场,有的时候比战场还要恐怖。”
“而且,很肮脏。”
舒喻并不大相信他,这种场合,怎么也不像是谈生意的场合。
她皱了好几下眉,“那你速去速回。”
“你在担心我?”冷无咎凑过来,吐气如兰芳,“乖乖在这里等我。”
“千万,千万不要乱动。”
他说着,眯着狭长的眼睛走进人群中。
舒喻坐在那,看到桌前有一杯酒,大概是冷无咎特意留下的。
他混入人群中之后,一眨眼便不见了人影。
她有些心慌,便端起那杯酒来抿了一口。
果然,很好喝。
这种宴会,真的非常非常无聊。
来之前,冷无咎一直在强调这是正儿八经的商务宴会。
但眼前这种状态,大家谁也不搭理谁,还带着面具,遮遮掩掩的,哪里正儿八经了,分明是歪门邪道。
而且,刚才她似乎真的看见了萧释。
萧释的身体也不知道好些了没有。
等等……
想到这里,舒喻突然抓紧杯子。
她只顾着跟冷无咎插科打诨,忘了把今天晚回家的消息告诉萧释了。
而且,她的手机呢?
换礼服的时候,似乎随手扔到了冷无咎车上。
完了。
她以手扶额,没有跟萧释报备一下便被拉着来到这种地方。
以萧释那种神经质的性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吧。
她低下头,默默地叹了口气,想着回去后该怎么解释。
一个同样戴着面具的男人端着酒杯走过来,他很不客气地坐在舒喻身边。
看到舒喻面前的酒杯眼睛眨了眨,“小姐,可否赏脸喝一杯?”
“对不起,我有点头晕。”舒喻攥紧酒杯。
那男人挨得她很近,浑身的香水味很刺鼻。
她想离开的时候,想起冷无咎的话,只是往一旁移了移。
“姑娘的金主是谁?”那人的酒喝得有点多,使劲往她那边凑。
“什么?”舒喻有些反感。
她蹙着眉头,想要离开的时候,那男人一把拉住她。
“别走啊,我挺喜欢你。”他嘿嘿笑了两声,“不管你的金主是谁,今天我一定让他把你让给我。”
舒喻不太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只是觉得,刚才那杯酒虽然好喝,却很上头。
头晕乎乎的,有些不舒服。
“你跟着我,我保证让你要天天都舒舒服服的。”他的语气有些下流。
“哦?”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可是不知道,这位先生还有这种本事。”
那个声音冷如冰,浑身散发着强烈的杀气,那股杀气磅礴,悉数压在那男人身上。
寒气如从地狱中传来的,周围的温度瞬间降低了很多。
那男人冻得瑟瑟发抖,“你……”
“你是……”他浑身颤抖,“你是那个传说中的……”
舒喻满脸惊喜地转过头。
首先看到一张冰冷冷的面具,面具下,果然是萧释那张熟悉的脸。
“萧释。”
她大喜,几乎是扑到他身上的。
“真的是你。”
“刚才,我一直认为是我看错了。”她将头在萧释的胸膛上蹭了蹭。
独属于萧释的冰冷传到她身上。
很安心,很舒适。
“是我。”萧释低下头,手想触摸她的头发时,眼神一凛,“你的头发怎么成这样了?”
“也没什么。”她讪讪笑了笑,“你怎么也来了?”
“我打不通你电话。”萧释的声音,冰冷带着缥缈。
“便猜想着,你可能来这里了。”
萧释也穿了西装,他原本就很好看,又常年冰冷,有一股很独特的气质。
他盯着刚才调戏舒喻的男人,“你很幸运。”
那男人瑟瑟发抖。
“幸好你没有碰到她。”萧释的声音很轻,听到那男人的耳朵里却像是宣判一般。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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