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还是给心善的矮老头，这话说的，莫含瑶也没兴致再打趣什么。而筛选的事自然也是点到为止的，不过……这么白白便宜了这些个贪恋钱财的家伙实在不是个好办法，她整不出个幺蛾子，捣点乱总是不能有意见吧？
“既然是掌柜的发话，我也不好替他作什么主。但是我这性子天生爱捣乱，你说这要不出点什么事还不行。”这话一说出口，马上惹怒了不少的人。
说莫含瑶的那是一个接着一个的。
“你这女的不过一丁点儿大，怎么敢这么对我们说话？”
“而且这是我们医馆的事好吧？”
“一女的也要这么嚣张，真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
场面嘈杂且混乱，但普遍的多数之下必定存在绝对的少数。莫含瑶一说这话，固然有不少训斥她胆大包天的，但也有一些一言不发注视她的。
而这些一言不发的就是那些绝对的少数存在——他们绝对是最有资格继续待在这家医馆救死扶伤的。
“你，”莫含瑶伸手向人群里一点，“还有你们三个。”这么点过来点过去，陆陆续续也点出了不下八九个人。而后等他们一一走了出来，莫含瑶转身对了矮老头就是一阵嬉皮笑脸：“这八九个绝对是错不了的，你暂时先用着他们，等我有空了再给你送一批好的过来帮忙，准保将你这医馆一点一点发扬光大了。”
矮老头闻言，默默看莫含瑶一眼，而后低下了头，对莫含瑶的这番作为既不赞同也不反对。莫含瑶不过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内心矛盾，毕竟自己也曾经像这般心善过，只是……这世上的许多事单靠一个心善是对付不过去的。
必要的时候还是得靠了稳准狠，拖泥带水永远赶不上干净利落。
“你不说话，”莫含瑶顿了一顿，“我当你是默认了。”矮老头把头更是低下了一点。
莫含瑶最烦磨磨唧唧，干脆一切按照自己的意愿好了。
“留下的你们吧，我也不能赶尽杀绝了。”莫含瑶自顾自地说话，全然不知有一个已经按捺不住了：“就你还配说赶尽杀绝？凭什么，也不想想自己到底配不配的。”好家伙，她这话还没接上下文呢，这里就有话冒出来了。
不错，胆够大挺肥。定了，就要他了。
“你出来。”
“出来就出来。”
“你过来。”
“过来就过来。”
“你出去……”
“你出去！”
胆够大挺肥是不错，但这性子得慢慢让他改了。
“等我把话说好了再说你的话，不行吗？”
“你说行不行？”这是脾气上来了吗？有本事吵吵嚷嚷，没本事安安静静的。
对话进行至此，好像很难再继续谈下去了。
连一边接骨的简流风也要忍不住插嘴一句了，不过莫含瑶毕竟是莫含瑶，她总有自己的一套办法去解决问题。
“我不行，银子总行吧？”
“……这……”
银子在手，天下全有。
提起银子已经在动摇了，再加一把劲的话……绝对是稳赢的。
“现在我租下了半个铺子，你出去帮我联系一些好的裁缝之类的，再帮我四处看看有什么好的缝纫机器之类的，看好了出个单子给我，钱最迟明早就能给你。”
“我能赚多少？”
“起码这个数。”莫含瑶竖起五根手指。
“五两银子？”对方颇有些不屑一顾地撇一撇嘴。
莫含瑶笑了：“五两金子。”
……
“你出五两金子就为了这些个琐碎小事的？”
“我已经尽力了，爹。”
“你知不知道五两金子代表什么？”
“我知道。”
“那你还……”自莫含瑶回了莫府，同莫良与何金凤围坐了一桌享用晚膳起，莫良的嘴就止不住地唠叨起来。莫含瑶这嘴也没把持得住，一下说溜了就漏嘴了。这不，莫良就着五两金子的事跟她呛了半天还不停一停的，她这俩耳朵都要生出老茧了。
而娘吧，嘴上是没说她什么，但脸色也不见得有多好。
果然也是觉得她的出手忒大方了。
“这钱也不全是我一个出的。”
“哟，分担出的？除非傻子愿意。”
“我觉得他挺正常的，除了不小心折了手这事……”话说了一半，莫含瑶就赶紧捂住了嘴，但莫良还是逼问她了：“是不是那简流风？”
连名字都知道了，还问什么问？也不知道累的。
“看不出他还挺傻的。”莫良摇摇头，夹了一筷子菜在碗里。何金凤马上瞪他一眼，随即打起圆场说：“瑶瑶，这些菜挺不错的，你一定多吃点。”
还是娘好，知道心疼她的俩耳朵。
“娘，还是您对我好，一点不像爹这么唠唠叨叨。”
“瞧你这小嘴甜的。”何金凤掩嘴一笑，“跟喝了蜜似的。”
……
总之，这一顿晚膳吃得还算……安静吧？
“你交代的事已经办妥了。”隔天清早，莫含瑶还是迷迷瞪瞪的，昨天那派出去的就已经回来了。
看不出这性子挺急嘴挺快，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
“禾香，拿钱袋过来。”
“小姐……”
“数五两金子给他，我再睡个回笼觉。”
话音未落，莫含瑶已经倒床上了。
这一个回笼觉补的，一直补至了大中午。
“你怎么知道我给你的钱不止是五两金子呢？”简流风的手已经接上了，但短期之内还是不能多活动，因此最多也只能揽了莫含瑶的腰。对于自己不能拥抱这事可是埋怨了好一通的。
对于这般不安分的简流风，莫含瑶也是见怪不怪了。
“你那么宠我，怎么舍得给我够数的钱呢？”
“知道我宠你了？不错！”
“既然不错，那不如再多给我点钱吧。”这手头上正缺钱呢，而简流风一看就是闲得慌，不然也不能一出手就是金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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