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柱喷涌而出,打在阿列的脸上,痛得像是在抽他一样。
“四少……”他别过脸,逮着空就要辩解,“不是,我根本没说过这种话……”
冤枉,大大的冤枉。
可凌呈羡站在任苒的身边,半个字都没听进去,阿列口无遮拦,对别人也就算了,偏偏要处处都去针对任苒。
他双手挡在身前,可一点用都没有,阿列绕着院子跑,任苒拽着根水管在后面追。
最后阿列只能求饶,“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
任苒跑得也累了,这才将水管丢在旁边,转身回了屋。
旁边的朋友问了阿列一句。“没事吧?”
他无处撒火,推了那人一把。“走开。”
阿列走到凌呈羡身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你都相信了?”
凌呈羡斜睨他一眼。“她跟我是什么关系,你跟我又是什么关系?难道我要信你?”
“我……她跟你才几年啊!”阿列真是能活活被气死。
任苒从屋里出来,手里拿了条毛巾,阿列眼见她正走过来,他面露戒备,两脚挪动下就要往旁边撤,“你要干什么?”
“给你擦擦啊,这样站在风口里会生病的。”
阿列不相信她有这样的好心,谁知道这毛巾里有没有藏毒呢,可任苒当着凌呈羡的面示好,他要不接受的话,也太不识好歹了。
“刚才听了你说的那些话,我一时生气没压住脾气,对不起啊。”任苒大大方方的同他道歉。
阿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任苒见他这样站着也不是办法,“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衣帽间里有些衣服连标签都还没扯掉,你先拿一套随便穿穿。”
阿列不知道这个女人又想作什么妖,凌呈羡上前踢他一脚,“听你嫂子的,去。”
“好好好——”阿列腆着脸笑,“谢谢嫂子。”
阿列很快上楼去洗澡,凌呈羡站得久了,背上隐隐发痛,他轻拉过任苒,将手臂压在她肩膀上。
“你进屋去休息吧。”任苒若有所思,冲他说道。
“你不是对户外烧烤挺有兴趣的么,我陪你。”
任苒小心地挪开凌呈羡的手臂,“你在这等我,我给你搬张椅子出来。”
“好。”
她进了屋内,搬起一张椅子要出去,佣人赶紧上前帮忙。“这种事交给我就行,是搬到外面吗?”
“是,谢谢阿姨。”
佣人搬了椅子出去,任苒在屋里逗留会,阿列下楼时看到她靠站在楼梯口,他刻意加重了下楼的脚步声。
他来到任苒身边,她下巴轻扬,冲着阿列说道,“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行不行?你别总是针对我……”
“想得美!”阿列冷冷打断任苒的话。“你这种女人……又想帮着霍御铭回来害四少吧?也就只有他还能信你,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四少身边一天,你就别想有安生日子过,还有你们任家……”
任苒眼眸一深,语调微变,“怎样?”
“等着给你陪葬吧。”
阿列站得比任苒高,他们这帮公子哥天生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想把我从四少身边支开?你试试,装乖不惹事谁不会?放心,以后当着四少的面我对你客客气气,可背地里,我就出阴招弄死你!你要能让四少说一句赶我的话,我跟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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