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堇寒坐在办公室里,接到林叔的电话,原来是女人已经交了底了,原来幕后人是顾梁么,那个快要蹲监狱的男人。
身为白氏企业的总裁,白堇寒是知道顾梁的,那是一个长得一表人才的男人,也许还是许多女人心里的钻石王老五,但是,白堇寒却觉得那是一个虚伪的男人,对待女人时太过讨好和温柔,总是若即若离的,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白堇寒坐在办公室里,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
白堇寒回到家里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那就是冷子越。
冷子越身穿一件黑色长外套,黑色紧身裤子,包裹着他修长的腿,上身穿着黑色T恤,头发梳到脑后,露出他饱满的额头,茶色的眼眸里有些疲惫,高高的鼻梁,还有紧闭着的薄唇。
白堇寒想起以前听过的一句话,薄唇的人是薄情的人,但是……白堇寒看着冷子越的薄唇,薄薄的,有些苍白,为什么在她看来,还是如此的性感。
白堇寒甩甩头,制止她的胡思乱想,也不过是几天没见而已,为什么她觉得两人已经很久很久没见了,以前相隔几年没见的时候,也不见现在这个时候的心悸,内心的那股想要冲到他怀抱里的冲动是怎么回事。
白堇寒最终还是矜持的走了进去,淡淡的看了一眼冷子越,不看一身黑的某人。咳嗽一身,把包交给佣人,问:“你怎么在这?”
其实白堇寒想问的是,你怎么才回来,但是白堇寒可不会这么说,这也太没面子了,他刚一回来,她就巴巴过去。
“堇寒,我回来了。”白堇寒一点也不在意白堇寒的冷淡,他快步走到白堇寒的身边,用力的抱住了她。
他在意斯利的时候,寂寥的黑夜里,他是靠着想念她度过来的。
“林叔,饭好了吗?”白堇寒脸色绯红,分不清是因为他炙热怀抱,还是她那份羞人的心思。她推开冷子越,故意大声说道。
一顿饭白堇寒在冷子越炙热的眼神下度过的,谦也在一旁看着,抿嘴直笑,因为良好的教养关系,谦也没有明目张胆的笑,也是怕他妈妈不好意思。
晚饭过后,白堇寒散了一会儿步,牵着谦也的手,感受着晚风的吹拂。
“谦也宝贝,你跟班上的小朋友相处的不好啊,听说你相当的孤僻哦,这样可不行啊。”
“没有的,妈妈,我有朋友。”谦也想起坐在身边的脏女孩,有些犹豫的说道。
“有吗?是谁?”白堇寒对于谦也说的话表示怀疑,她从来都不知道她的宝贝居然还会有孤僻的一天,她一直都觉得他是一个孝顺,而且挺喜欢和别人玩的孩子,以前跟惠薰不是想处的挺好的吗?但是,在这里,他没有同龄的孩子可以玩,她以为,他在学校应该过的还可以,因为学校里有很多的小孩子。
“就是那天你看到的那个女孩子啊,她是我的同桌,会分享她的午餐给我,而且我也有分享给她,这样不算朋友吗?”谦也在心里划了个十字架,原谅我,逗了小女孩好久才跟她分享食物。
“这样的确是朋友,但是,谦也,你们班上有活动你也不出去玩多吗?一个人坐在教室里,这样真的好吗?”
“没关系的,妈妈,我很喜欢运动,只是不喜欢学校里组织的那些活动而已,我想跟妈妈一起跑步,散步,或者什么都可以,学校里的小朋友,都好无趣,幼稚极了。”除了斯悔,谦也在心里加了一句。
“你啊……”听到谦也这样说,宠溺一笑,白堇寒也没有办法,谦也一向是个有主见的孩子,又聪明早熟,会觉得学校的活动不好玩也挺正常。
两人在沿着路走了几圈,白堇寒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到了七点半,就牵着谦也慢慢的走回去了。
傍晚的M国没有白天的喧哗,太阳的余光还在,朦胧着,倒有点淡淡的美好。
白堇寒回到别墅,此时的冷子越已经洗完澡坐在沙发上用联络器与人交谈,穿着一套白色家具服,一朵紫罗兰绣在右肩上,既神秘又有几分惊艳。头发柔顺的贴着,没有白天那么酷,但是却很温暖的样子。
白堇寒看着他如雕刻般过的侧脸,微微的有些脸红。
“林叔,帮妈妈准备一杯热牛奶。”
“是的,小少爷。”
林叔转身走了出去,吩咐一个女佣去端牛奶。
白堇寒喝完牛奶,就回了房间。
白堇寒在坐在床上,脱掉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衬衫,白堇寒不知道在神情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纤手解开衬衫的两颗扣子,露出她美好的脖子,以及若隐若现的胸脯,白堇寒一直解开到第五颗扣子,她停下解扣子的动作,伸手摸到裤子的扣子上,白堇寒走到窗边,解开了裤子,一只手扶着窗户,慢慢的脱下裤子,修长的腿慢慢的出现在镜子里,白皙笔直,可爱饱满的脚趾踩在裤子上,慢慢的踱步离开了镜子的范围内。
白堇寒慢慢的走到浴室前,脱掉了衬衫,白衬衫掉落在浴室门口,无情的控诉着裹着肉团的粉色胸衣。白堇寒抬脚越过衬衫,踏入浴室内。
打开淋浴,白堇寒抬起头,任由水洒在她的脸上,她紧紧的闭着眼睛,眼前却还是窜出冷子越的身影,冷酷的,温柔的,耍赖的,霸道的,各种各样的,有时候是让人开心的,有时候却是让人咬牙切齿的,但是无论哪一种,他都留在她的脑海里,不消不散。
白堇寒手撑在墙壁上,缓缓的往下蹲,不去想的时候,她还能忍受,以为生活里没有他也是可以的,但是一旦见了,却是再也忍受不来了,现在的样子,怎么看怎么难看吧,她又不是什么痴情女子,为什么还要这样念念不忘,在浴室里一个人躲着哭。
哭?她怎么会哭,她有多久没哭过了,白堇寒摸了一把脸上,热热的,也不知道是淋浴里的水还是泪水,应该是淋浴里的水吧,哭,怎么可能,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白堇寒自欺欺人的想。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为什么那么难受,心脏像是被什么拽着了一样,在公司受难的时候,孤立无援的时候,她也不见得有这么难受,那种压迫着心,苦涩横溢的感觉,这就是单恋么,这么痛苦啊。
白堇寒抱着头蹲在淋浴下,任由泪水随着水流走,这样也好,她可以当做她从来没有哭过,出了这间浴室,她还是那个坚强的单亲妈妈。
白堇寒的房间内,冷子越坐在她的床边,翻开着她的日记本。
2038.12.5
这一天,对于我来说是没有什么比这更糟糕的了,前几天,小柔姐不相信我,要求我离开,我的整颗心都快要冻结了一样,冰冷冰冷,我不怪她,真的,我和冰冰两个人尽心尽力的为她照顾她的面包店,尽力的找寻她的下落,却得来这样的结果。
这已经算是好的了,在我看到屏幕上的身影时,我无比的庆幸几天前有过了一场打击,现在再接着看到这场,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屏幕里他们的身影是那么的般配,太多的人为他们表示了祝贺,而我,却在诅咒,却在不可思议。
原本约好的,要给他答案的,却等不及了吗?
身边的一个妇女关心我,怎么哭了,是啊,怎么哭了,原本我并不爱哭的,我不知道此时的心情是什么,好像是痛苦,好像又是绝望,一如父亲去世的那年,一如母亲对我不理不睬的那么多年,都离我而去了,也不多他这么一个,但是,为什么我会这么难受,为什么我的身体那么轻,我好想躺下来,好好的睡一觉,再也不愿看到任何东西,任何与我有关的东西。
我坐着车子回了家,哦,这里不是我的家,是他的屋子,我真不想进去,但是却又好想扑倒床上,去感受一下他的气息,好全了我心里的残念。
进了家门,却看到了两个陌生人,原来他们是爸爸那边的亲人,也就是我的曾祖父和叔叔。
我想说什么,快要冲到喉咙里的呕吐意却让我快速奔到厕所。
母亲紧张的看着我,曾今她问过我,什么时候我的头发变直的,我却不知道,因为它是一夜之间发生的事。
母亲说那是白家的标志,有白家血统的人都有一头蓬起来的头发,以前父亲也是这样的。
我们去了医院,果然接过就如曾祖父和母亲所言,我怀孕了,怀了一个不知道谁是爸爸的孩子。
曾祖父既开心又愤怒,母亲却很忧愁,母亲不想让我把孩子留下来,因为单亲妈妈非常辛苦,其实我也不想,我隐隐的猜到了这是谁的孩子,我不想留下这么一个残念在这里,我很想流掉这个孩子,但是曾祖父却不肯,白家子嗣单薄,现在有了一个孩子,不管是谁的,他们都能照顾的好好的,最后,还是曾祖父霸道的决定了孩子的去留。
我精神恍惚的跟着他们来到了汀卓,看着白府门口的石像,第一次,我对自己的未来没有了一点把握,甚至有隐隐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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