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婚礼蒋丁林身份敏感,殷桃性格软弱好欺负,他们不能用暴力阻拦殷樱在这里闹事,但是她可以。
殷樱顿时戏精上身,躲在殷母后面,抓着殷母的衣袖眼泪说掉就掉:“翟思思,你不要在这里仗势欺人,不要看我好欺负,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打我……以前我还觉着你是农村出身家里不好,是个善良的可怜儿,没想到你现在傍上了靳大少了,就这么无法无天了,连人家蒋家的婚礼也敢插手!”
说话的时候,捂着脸缩在殷母身后,生怕翟思思突然又是一耳光子。
一段话接二连三地给翟思思戴了高帽,傍大款、破坏蒋家婚礼、农村出身的拜金女等等。
要说嘴毒,倪安妮和慕容珊可远远比不上人殷樱,既会装可怜,又把一道道屎盆子往她头上扣。
许是和靳乔衍呆久了性格不再像以往那样瞻前顾后,又或是被靳乔衍突变的态度刺激得不顾一切,她开口就直怼殷樱:“到底是谁看谁可怜好欺负?殷樱,从出现到现在你就不断言语羞辱桃子,到底安的什么心?突然蹦出来给桃子冠上那么多莫须有的罪证,破坏蒋家婚礼的到底是谁?!”
殷樱假装听不懂她的指控,仍捂着脸,可怜兮兮地说:“翟思思,你说什么呢?谁言语羞辱殷桃了,我不过是想让大家看清楚她的嘴脸,为了嫁给蒋先生,连自己妈妈都不认了!”
看着她伪善的面孔,翟思思胃里一阵翻云覆雨,反胃口得很。
水眸微转,她突然就放缓了语气,不再看殷樱,而是望着殷母道:“是吗?我还以为……看来阿姨也是大方的人。”
殷母听着她的话听得云里雾里的,不自觉地顺着问下去:“什么大方的人?翟思思,你说这话我怎么就听不懂呢?”
翟思思挺直了腰杆,看了一眼殷桃的方向:“没有经过父母同意就擅自举办婚礼确实是桃子的不对,这次婚礼,蒋家以为桃子是孤儿,所以没有准备礼金,一开始我还以为你们是冲着礼金来的,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不过蒋家家大业大,要给礼金的话……估计还真不少,所以我说阿姨是个大方的人啊。”
殷母嗜钱如命,一听礼金两字双眼就发光。
蒋家的背后是整个沧澜全易城的人都知道,蒋丁林又是蒋家独子,这婚礼必然省不了。
原本今天来是冲着破坏殷桃婚礼的目的来的,决不能让殷桃和蒋丁林结婚,要不然殷樱怎么能嫁进豪门?
现如今听翟思思提起礼金这件事,当即一盘算,立刻就有了定夺。
破坏殷桃和蒋丁林的婚礼,让殷樱嫁进蒋家是十划还没有一撇的事,但这礼金可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只要一张嘴,蒋家想娶殷桃,那必须给礼金啊!
何必用这份礼金当赌注,去赌殷樱能不能嫁得进蒋家?
翟思思看出了她脸上的摇摆不定,立刻聪慧地把责任全推在殷桃身上,给了她一个台阶:“不过要我说阿姨你就算现在要求蒋家给礼金也是应该的,这件事是丁林和桃子的不对,就算桃子被你们赶出了殷家,那也不该没有和阿姨你商量就擅自结婚,这份礼金,蒋家应该给。”
蒋母根本就不愿意在殷桃身上花费,这婚礼要不是全是蒋家的亲朋好友,她还不见得乐意花这么多的钱。
殷桃身怀六甲不能奔波,只能在易城举办婚礼,这婚礼上所有的用品都是最好的、最贵的,酒席也是酒店能做出最贵的,昂贵到每一张酒席上都必定有一道主菜:佛跳墙。
这殷桃要是哪家豪门的大家闺秀,不管多少钱他们都乐意,但这殷桃什么都不是,还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别说礼金了,要不是看在孩子姓蒋的份上,这婚礼她都不想办!
一听翟思思张口就要替殷家讨礼金,蒋母当即就不乐意了,正想开口让翟思思不要插手他们蒋家的事,那殷樱就有意见了。
殷樱两手抓着殷母的肩头,瞪大铜铃眼,有些着急地说:“妈,你别听她的,她这是想用钱打发我们,替蒋家平下这件事呢!你可千万不能听她的!”
抓着殷母肩头的手悄悄使上了劲,提醒殷母别忘了今天来的目的,可是要拆散蒋丁林和殷桃,好让她成为蒋太太,成为沧澜未来的老板娘。
殊不知翟思思脑子灵活,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话柄。
水眸倏然落在她的身上,翟思思轻嘲道:“什么叫用钱替蒋家平息这件事?所以你们从一开始就是打算来闹事的?”
闻言蒋丁林便目光凌厉地望着她。
她是想不到翟思思脑子转得如此快,还这般牙尖嘴利,想要辩解却发现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我……翟思思,你不要在这里含血喷人!这是我们殷家和蒋家的事,跟你没关系!”
翟思思不和她在姓氏上费唇舌,目光冰冷:“大人说话,你一待嫁闺中的插什么嘴?按辈分也轮不着你在这里大呼小叫!”
翟思思这话语气很重,就像一个长辈对待晚辈,充满威严且不容冒犯。
殷樱是没想过翟思思会仗着比她年长两岁倚老卖老,更没想过翟思思直接用一句待嫁闺中把她的话给堵死在肚子里。
是啊,她一个连婚都没结过的人,在这里讨论这种话题怎么看也不合适。
殷母满脑子都是翟思思说过的礼金,在两人争执的时候她已经把礼金想到了七位数了。
抖掉殷樱压在双手的肩头,她连忙挂上讨好的笑容,看着蒋母:“亲家母,思思这话说得对,不管我和殷桃之前起了什么争执,在法律上她都是我的女儿,怎么说我也是含辛茹苦把她拉扯到这么大的母亲,而且从传统习俗上来说,这礼金讨的是一个意头,也是结婚必走的流程,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你要是欠了我们这礼金,影响是不是不太好?”
原本蒋母还能忍,殷母一个欠字,顿时点燃了她心底的那把火。
双臂环胸,她讽刺地哼了声,好笑地说:“要礼金也可以,但你们得掂量掂量,这嫁进我们蒋家的是个什么货色才提礼金,一个寡妇,丈夫死了不到一年就想嫁进来,我还欠你们礼金了?!真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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