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和好让翟思思猝不及防,现在她对徐彬立的记忆还停留在前段日子,他声嘶力竭地控诉她不要装清高,他们是一类人。
这会儿丢了颜半夏这个西瓜,才想起她这颗芝麻了?
很可惜,她已经不爱他了。
偏过头,她一字一句认真道:“你不配。”
是的,这样的徐彬立,配不上她。
她虽没多好,但也没他龌龊。
被言语羞辱,徐彬立的脸一阵红一阵青。
到底是没有耐性的人,翟思思只说了三个字,立即将他打回原形:“行了你,也别和我装什么高尚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靳乔衍在一起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那几个钱吗?要不然能闪婚?我知道你还放不下我,才会这么和我说话,你是还在气我是不?”
翟思思心里就呵呵了,他以为他是钞票呢还人见人爱?放不下他?他当他是谁?
徐彬立也没让她开口的机会,一股脑地把心底的话全倒出来:“我知道你一直就想要和我干那事,以前我是觉着没有本事,没资格和你发生关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傍上了大款,我们也有一份好工作,前途一片光明,思思,你听我的,现在就和靳乔衍离婚,带着他一半的财产跟我走,你妈不是一直盼着咱俩早点结婚,给她生个宝贝外孙吗,只要你离婚了,咱们立刻登记!”
说着就要往翟思思身上扑,好似马上就要把她就地正法一样。
“拿开你的脏手。”
不远处突然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紧接着徐彬立的太阳穴被什么尖锐的重物砸了一下,登时眼冒金星,左手及时撑在地面,才不至于倒下。
他没看清楚什么情况,翟思思却看得一清二楚。
靳乔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一米开外的地方,说话的同时一抬脚,将一颗石头踢飞,不偏不倚砸在了徐彬立的脑门上。
见状她立即跑到靳乔衍身旁,对徐彬立说:“徐彬立,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往后你好自为之。”
靳乔衍单手揽过翟思思的肩头,望着蹲在地上起不来的徐彬立,嗤笑了声:“就你这样还想得到我一半财产?思思,走。”
说着手上一使劲,带着翟思思转身大步流星离开。
徐彬立蹲在地上,偏着脑袋剜着两人的背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不过是傍上了大款,好意思在他面前趾高气昂?他就不信了,凭着两人十几年来的感情,还比不过靳乔衍几个月的感情?
翟思思,他必须拿回来!
走出足球场后,翟思思才感到一阵后怕。
论力气,她和徐彬立无法相抗衡,若不是靳乔衍及时出现,天知道徐彬立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想起徐彬立那番话,她简直要把今晚吃进去的都给吐出来。
走出足球场后,靳乔衍收回胳膊,淡淡道:“往后和他见面,带上邱司机。”
翟思思想也没想回答道:“不见了。”
还见他?添堵吗?
她的回答令得佛爷很是满意,丹凤眼弯了弯,带着她走出大学城,钻上白色跑车。
眼看着油表显示油量不到一格,记得附近有加油站,他便道:“赶时间吗?车没油了,得加个油才能开回家。”
翟思思有些诧异,靳乔衍这是头一回询问她的意见,而不是兀自决定。
连连摇头,道:“不急。”
闻言他没有过多废话,离开大学城,往最近的加油站开去。
十点过后加油站只有一个员工在忙,给前车加上油后,跑到靳乔衍的车前问道:“请问加什么油?”
靳乔衍拉上手刹,熄灭引擎道:“97,加满。”
工作人员应了声好,立即拿起油枪加油。
刺鼻的气味传来,翟思思下意识蹙了蹙眉,旋即把鼻子堵上。
过了片刻工作人员将油枪放好,跑到驾驶座旁道:“先生,97加满了,谢谢536元。”
靳乔衍掏出皮夹,空荡荡的皮夹里一张钞票也没有。
他蹙了蹙眉,旋即问:“可以刷信用卡吗?”
工作人员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们这的卡机今天刚好坏了,要明天才有师傅来修,不过我们支持微信转账。”
靳乔衍生平头一回面露窘色,银行卡里所有的存款已经告罄,全部砸在了博盾上,鼎安的工资虽有好几万块,但也仅够他每个月交际应酬等,剩余的刚刚全拿给了强子,现在他除了信用卡,是身无分文。
没想到他堂堂靳大少,也有如此尴尬的时刻,要是靳言在,一定笑得捧不住怀。
翟思思皱着眉头,好一会儿才想起靳乔衍刚才为了兄弟,把皮夹里的钱全挖了出来。
于是她反应慢半拍地说:“我这有现金,536元是吧?给。”
说着便掏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接过钱,很是嫌弃地看了眼靳乔衍,买得起豪车加不上油,怕是傍了富婆!
随后他跑进便利店里,找了零给翟思思。
靳乔衍是一秒也不想继续呆在加油站,拿了钱立即一脚油门奔驰而去。
车子驶出好远,他才板着脸道:“今天谢谢你,我会算上利息一起还给你。”
翟思思收起皮夹,说:“你这么说,你给我买衣服买香水的钱,我也算上利息给你?”
靳乔衍当即就说:“这不一样。”
他没有花女人钱的习惯。
翟思思眉头一挑,好笑地说:“怎么不一样?这点钱你也要和我算的话,那我要还你的多了去了。”
靳乔衍说:“我给你的是合同规定的。”
翟思思问:“香水衣服都是合同规定的?”
他直接点头。
给翟思思靳太太的荣誉,包括在用品上的提升,这些,都是他该做的。
翟思思被他的大男子主丨义气得够呛,瞪着水眸好半晌,想起强子烧烤摊上靳乔衍说过的话,她回过头,说:“都是自己人,别计较得那么清楚。”
一句自己人,靳乔衍的冷脸悄默无声地融了一角。
他对兄弟说她是自己人,纯属是懒得解释她知道博盾的事。
而她说他是自己人,那……
他们就是自己人。
望着恢复满格的油表,凛然的丹凤眼渐渐柔和起来。
自己人,这三个字真好听。
“话说起来……你在部队里的编号是什么?”翟思思想起强子的编号,略带好奇地问。
靳乔衍大大方方地回答:“戈字第0188888号。”
“……”
果然是资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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