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黑市回来,夏涓涓顺路去看了看祁家安和祁宁雨,又给祁家安把了把脉。
祁宁雨感激地道:“涓儿姐,这半年调养下来,我爸的咳嗽好了不少呢!涓儿姐你太厉害了!”
夏涓涓笑道:“主要还是你的功劳,要不是你监督着不让你爹再抽烟,药再好,也是治标不治本。”
说的祁宁雨不好意思地笑了。
祁家安在一旁不满地哼了一声,道:“你们就会合起伙来虐待我!”
说着,自己也笑了。
这半年以来,他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还不清楚吗?以前每天顶多有精神起来坐俩小时,就得躺下,咳得快要把肺吐出来了。
现在,白天基本能下床了,咳嗽也轻了不少,咳血的症状也基本没有了。
所以,他嘴上虽然那么说,其实心里还是愿意听自己闺女管着的。
祁宁雨叉腰嗔道:“爹,你这话说我就算了,说涓儿姐我可不依的!”
祁家安指着她,笑道:“你看看,这才半年工夫,已经不向着我这个爹喽!”
夏涓涓抿嘴笑了笑,道:“祁大叔,宁雨,那我先走了。明天我再把药送过来。”
祁宁雨答应着,立刻进了里屋,拿出一块药钱来塞给夏涓涓。
夏涓涓也没有推辞,收下了。
刚要走,祁家安却突然叫住了她,说道:
“对了,涓涓,你之前盘下那个小门面,不是说想做些小生意吗?怎么还没动静?我看这半年来政策松动了些,倒是有胆大的开个小门,偷偷卖起东西来了的。”
夏涓涓以为他是在担心祁宁雨的工作的事,就笑道:“祁大叔,我想再等等,最晚今年冬天就能开张。您放心好了,宁雨……”
祁家安赶忙摆了摆手,说道:
“我不是担心那个。你的为人,这半年,我还能看不出来吗?
是前几天街道办那边找了我。就你那个门面,我不是说过,原本是我们祖上传下的酒楼的一部分吗?
现在被当做仓库用的,临街的门窗也都关了,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空荡荡的。
街道说,他们最近有意向把那房子放出来,让个人租了做些营生,就优先找着了我。
我还没回绝他们,觉得你兴许能有兴趣。”
夏涓涓一听,眼前一亮。
赶忙说道:“祁大叔,你真是神机妙算,我确实有兴趣!那租金怎么算的?一次最长可以租多久?还有,有没有可能,这酒楼可以卖给个人?”
祁家安听了她一连串的问话,忍不住笑道:
“你也太心急了。八字还没一撇呢。街道就是先征求一下意见,以后会不会真的拿出来出租,还不一定呢。至于卖,这酒楼公私合营之后,现在算是国家的,卖的可能性不大。”
夏涓涓一听,不由得叹了口气。
的确。现在能有意向拿出来出租,已经是很难得的了。至于卖,只怕还要再等十年八年才有可能。
祁家安继续说道:“你要是有兴趣的话,我回街道说我这边有兴趣,让他们到时候优先找我。就是,你可要提前把钱准备好了。”
夏涓涓感激地道:“谢谢祁大叔,钱的事,您放心吧,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从祁家出来,夏涓涓又从空间里拿了一颗大西瓜之后,才回了四合院。
刚回到院子里,厉战就直接冲过来,把夏涓涓抱起来,转了好几个圈。
夏涓涓吓得忍不住‘啊’了一声,只能紧紧地抱住他,生怕自己被甩出去了。
等厉战把她放下来,她才没好气地问道:“什么事这么高兴?”
厉战将一封信递给他,笑道:“你自己看。”
夏涓涓结果他手中的信,打开一看,心中也禁不住高兴了起来。
“爸和妈可以回京市了?!”
厉战郑重地点了点头。
其实,从一年半以前开始,对像容振邦和沈晚雪他们的情况,已经陆陆续续开始重新审视调查,不少人都已经陆陆续续回城了。
傅家和厉战这边都在为了容振邦和沈晚雪,还有杨秋石的事情而奔走,现在终于有了结果了!
“太好了!我把咱们这边西厢房的房子先布置好,到时候让他们过来住。”夏涓涓笑道。
厉战笑道:“你也别听风就是雨的,看信上说,怕是要到九月了。等到快到时间了再整理也来得及。”
夏双山和林玉茹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也是高兴。
“唉! 厉战也是命苦,从小就和亲生父母分离,认了亲之后,又不能露出来,还是要分开。这下可好了!一家人终于能团聚了。”
夏涓涓笑道:“可不是吗?这可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师傅那边呢?还没动静吗?”
厉战摇了摇头,说道:“我明天再去问问去。应该也差不多了,可能不是这一批,就是下一批了。”
夏涓涓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师傅要是回城的话,也不知道他原来的住处还在不在,厉战,我打算把师傅也接过来住,反正这三进的院子,住得下的。”
厉战笑道:“这个你决定就行,我没意见。”
因为这件喜事,夏涓涓从空间里拿了三只鸡,还有一大块猪肉,又从后院菜园子里现摘的豆角,还有自己用黄豆泡的豆芽。
中午就做的焖面,猪肉和豆角,豆芽先炒好,多留一些汁水,然后将蒸好的面条拌进去就做好了。
另外还熬了鸡汤。
三只老母鸡,熬了一大锅的鸡汤,里面放了枸杞人参片蘑菇等。
熬好之后,夏涓涓还让小文提着一个保温罐,给傅老爷子和傅卫新送去了一只左右的。
剩下的就全家一起吃了。
小文跑完腿回来,手里还拎回来一碗菜,说道:“妈,陈奶奶炖了猪蹄,姥爷也让我带了些回来。”
夏涓涓一看,这送点鸡汤过去,还赚回来几个猪蹄,也是哭笑不得的。
“你没跟姥爷说,咱们家都做好饭了,还有鸡汤呢,够吃了?”
小文说道:“当然说了。姥爷非要让我拿,三舅舅也说今天家里有喜事,所以猪蹄买了十来个呢,给咱们带回来些,也够吃了。”
夏涓涓一听,笑道:“喜事?这也巧了,有说什么喜事吗?”
小文说道:“听说是我三舅妈要回城了!三舅舅可高兴了呢!”
这的确是喜事了。
自从夏涓涓离开海岛,她就没有再见过岳思竹了。
三哥终于不用两地分居了。
“这的确是好事了。行了,你赶紧洗洗手吃饭吧。”
小文答应着去了。
其他几个小崽子倒是凑了上来。
贝贝问道:“妈,三舅妈要回来了,是不是会举行婚礼啊?能看新娘子了?”
小武笑道:“还有红包拿!”
三胞胎也过来凑热闹:“还有好吃的可以吃!”
夏涓涓忍不住笑:“又不是你们娶媳妇,看把你们兴奋的。行了,赶紧吃饭吧。”
吃过了饭,夏涓涓就去傅家了一趟,问下来,果然有这么一回事。
岳思竹下个月就能回来的样子。
傅南征在医院工作, 是已经有分到了住房的,一套一室一厅的楼房,还挺宽敞的。
等到岳思竹回来,他就打算搬过去住了。
夏涓涓就问了婚礼的事情。
傅南征笑道:“办!那肯定是要补办的。这两年,也实在太委屈她了。”
夏涓涓点了点头,然后问道:“那岳伯父和岳伯母呢?有动静了没有?”
“嗯,也有了,说是估计年末就能回城。否则,思竹还不愿意回来呢。不过,她爸妈也催着她,这才说好了八月回来。”
夏涓涓又去陪着傅老爷子练了一会儿书法,陪着傅卫新散了一会儿步,这才回去了。
时间过得很快。
大黑那边卖录音机的情况也相当不错,第一次给的十台,很快就卖完了。
夏涓涓第二次就给了二十台,这么几次,半个月工夫,录音机和磁带都卖完了。
夏涓涓的进价是一台二十八,邓丽君的磁带是附送的,许冠杰的是两块一盒买的,因此,一台的成本就是三十。
她给大黑的货是四十一台,另外磁带是三块一盒,邓丽君和许冠杰的两盒六块,合起来是四十六块。利润就是十六块。
这七十五台的录音机,除了她留下送人和自家用的之外,一共出手了六十五台的样子,纯利润就是一千零四十。
短短半个月时间,赚了别人差不多两年的工资了!
大黑也吃到了甜头,笑道:“涓儿姐,你这儿还有港市别的货吗?这来钱真快!”
夏涓涓笑了笑,道:“还有些零散的电子表,墨镜,皮夹子之类的。量不多,你要想要的话,就给你好了。”
大黑忙不迭地点头:“那肯定要啊!”
夏涓涓本来还想着自己去黑市摆摊呢,这也算了,就直接给了大黑。
这些东西赚得倒是不多,合起来一共一百块的利润。
晚上,夏涓涓就把账报给了厉战。
厉战笑眯眯地看着她,忍不住笑道:“我媳妇就是厉害。”
夏涓涓脸不由得红了红,白了他一眼,道:“你这一说,我怎么感觉我像是求表扬的小孩似的?”
厉战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你这也能想多?我可是真心的。不过……”
厉战正色道:“这些货物的来路毕竟有些微妙,以后你还是小心些。”
夏涓涓点了点头,道:“嗯。我也想过了。上次是去小渔村探路,顺便买上一些。以后,还是尽量通过正当的途径来拿到货源。”
上次那种方法,其实严格意义上算是走。私,她又不缺钱,没必要为了压低成本铤而走险。
万一出了事,她要被抓还是其次,厉战,傅家都要跟着受牵连,家里的小崽子们以后出去也抬不起头来。
所以,她本来也已经决定,上次是例外,以后都不会再干了。
正当走报关途径的话,虽然需要缴税,但价格也未必不能谈。
上次认识的那个陈荣生,下次,她打算直接去找他进一次货试试。
夏涓涓继续说道:“对了,我八月份想要再去一趟广市那边。那边轻工业比较发达,上次咱们一路去小渔村,沿途已经有不少新建的工厂什么的,我想买一些服装回来卖。”
厉战听了,就点了点头,道:“你有空间,那边房子也租好了,倒是不用一路上颠簸劳累了。就是,我没法陪你去了,你万事小心。那边开放,但危险也不少。”
夏涓涓笑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我当然知道啦。你怎么也开始婆婆妈妈起来了?”
厉战忍不住咯吱她,笑道:“我婆婆妈妈,我还不是担心你?真是,不识好人心!”
夏涓涓被挠得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赶紧求饶:“好哥哥,我错了还不行?”
厉战眸色转深,看着她,笑道:“你叫我什么?”
夏涓涓脸红起来,咬着唇看着他。
厉战俯身吻住她,一边呢喃道:“乖,再叫一声听听。”
一边说,一边手上已经动了起来。
夏天衣衫单薄,很快两人就坦诚相见了。
夏涓涓不肯再喊,不过厉战自有手段,磨到后面,夏涓涓如同在风暴中浮沉翻腾似的,上气不接下气地求饶。
进入八月,夏涓涓就说学校暑假有个两天的夏令营要参加,直接通过空间,去了广市。
这次,她直接去了国营的服装厂。
这边的服装款式虽然也很单一,但毕竟是靠近港市的,多少会受到些影响,有些设计就比内地的要新颖不少。
国营服装厂都是给定点的百货公司供货的,基本上不愿意批发给私人。
不过,这家服装厂有不少的积压货,没法子卖出去,百货商场每次也就消耗一点点。
服装厂的业务部经理一开始还不肯理睬夏涓涓。
不过,夏涓涓锲而不舍地去拜访了几次,后来听说经理的妈妈有关节炎,她就拿了些水果,却拜访了老太太,又帮着把了脉,第二天就送了中药过去,让她煎服了调理。
老太太倒是没那么大的防备之心,再加上夏涓涓虽说有私心,但给她把脉送药,可是尽心尽力的,因此,对夏涓涓的观感很是不错。
夏涓涓叹了口气,现在这种情形,真是有钱也买不到东西,也是挺愁人的。
好在,她也没有特别急,就隔三差五地去看望一次老太太,刷刷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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