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过去将夏涓涓抱进怀里,低声问道:“涓涓,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夏涓涓脸色苍白,虽然她大概知道厉战应该就在附近,应该能赶过来,但是真的看他赶过来了,她鼻头还是一阵酸涩,泪珠止不住地扑簌扑簌落下来。
从遇到马贼开始就强撑着的坚强和委屈,此刻全都垮掉,只是紧紧地偎依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
“厉战……我、我没事。你快看看妈……看看他们,看他们有没有受伤?”
沈晚雪瞪大了眼眸看着厉战,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厉战……真的是我……真的是你……”
她想要冲动说是‘我儿子’,但看到跟着厉战来的人,还是忍住了。
容振邦也怔然地看着厉战然后忍不住红了眼眶。
这……就是自己那个刚出生就再也没有见过的孩子,他的……儿子?
都长这么大了,个子这么高,穿着军装,长成保家卫国的好孩子了!
厉战转头看了看沈晚雪,先是将身上的军大衣脱掉给夏涓涓裹上,这才朝着沈晚雪走去。
夏涓涓说道:“我没事,我不冷, 衣服给……”
“穿上!”厉战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接着,才走向沈晚雪,跟着他来的卫斌和吕向东也赶紧将身上的军大衣脱下来,给沈晚雪和容振邦披上了。
厉战看了看沈晚雪,又有些别扭地看着容振邦。
沈晚雪生怕厉战直接问她叫妈,抢先说道:“振邦,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在清水村的时候,帮过我不少的小伙子,叫厉战!厉战,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和涓涓,大娘和你大叔,今天怕是就要死在马贼的手里了!”
容振邦愣了一下,但还是秒懂了媳妇的意思,也道谢道:“是叫厉战吗?大……大叔谢谢你们!”
厉战鼻头一酸,又看了容振邦一眼,这就是他的亲生父亲了。
但他还是深吸一口气,强忍下心口的复杂感情,轻声说道:“不用谢,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这时,白子翰带着另外一队人已经过来了,说道:“掉水里的那些马贼淹死了三四个,救上来三四个,不过失温严重,估计也不太能救回来,还有几个看着羊群的,都已经束手就擒了。这边怎么样?”
卫斌接口说道:“咱们团长的木仓法,当然全都击毙了!”
白子翰听了,激动地道:“好!这一下这一拨马贼算是基本上一网打尽,再也别想出来祸害老百姓了!”
吕向东已经命令带来的人把几个马贼的尸体等都给处理了,然后才说道:“团长,咱们先回营地吧。这几个老乡遭了暴风雪,又差点被马贼害了,只怕已经又饥又冷了……”
厉战听了,便点了点头,道:“嗯。看天色,估计后面还要下雪。先去附近的牧场吧,然后再说下一步吧。”
说着,他已经将沈晚雪和容振邦拉了起来,让卫斌和吕向东先一人骑马带一个。
然后,才走到夏涓涓的身边。
夏涓涓缓了一会儿,浑身的战栗才算稍微好转一些,但腿还是抖的,试了好几次,都没站起来。
厉战二话不说,直接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夏涓涓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说道:“你……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厉战没好气地道:“站都站不起来,还能走?乖乖抱紧了别乱动!你是我媳妇,被我抱抱算什么?”
夏涓涓听了,脸更红了,不过还是听话地抱紧了厉战,将脸靠在他的胸口。
厉战将夏涓涓抱上马,然后自己也上马,其余的人则是赶着羊群和那几个侥幸活下来的马贼,牵着马贼的马匹,有几匹在冰上摔断了腿的,因为已经失去了马的价值,就只能忍痛杀了,用绳子捆着,用别的马拉着,也是要拉回牧场去的。
这边食物短缺,不可能浪费那么几匹马的肉不要。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牧场。
牧场是国营牧场,见了他们这些这段时间一直出生入死救援被困牧民和追捕马贼的骑兵,也都热情地招待了他们。
虽然一下子来的人不少,但他们是拉着三匹摔断了腿的马来,口粮肯定是够了的。
那些羊都是沈晚雪和容振邦赶过来的,是公家的财产,就还是转移给了牧场,牧场做了记录。
不过,因为遇到了暴风雪,还是有两只羊被冻死了的,所以交来的羊就短了两只。
虽说有不可抗的因素,但牧场还是挺为难的。
厉战一直注意着沈晚雪和容振邦,就走过来,说道:“同志,他们也不容易,那两头羊也不是他们想养死的不是?遇到了暴风雪这种事,谁都没办法。这样吧,那两只羊的钱,我给些钱给你们,算是帮他们付了,你看怎么样?”
牧场的会计听了,也只好说道:“那……这样吧,你给个五十,我在账簿上寄上去,这事儿就算了。”
厉战当即付了五十,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晚上,牧场就处理了一匹断了腿的马,做成烤马腿,烤马肉排,又烤了些土豆,煮了奶茶,招待厉战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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