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秋荷愣了愣:“那……那你为啥突然的……”
夏涓涓羞涩地抿嘴笑了笑,才压低声音把这两天的事儿给说了。
周秋荷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真……真的?四弟他真的……?”
夏涓涓看了她一眼,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周秋荷后知后觉地问道:“那……那天仨小崽子说你关着门在屋里睡觉,我还说听着屋里动静不对呢……其实是你在和四弟……?”
夏涓涓脸直接烧红到了后耳根:“……哎呀三嫂,你还说!”
周秋荷这才忍不住欣喜地笑了:“哎哟!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唉!老天爷这算是开眼了!你和四弟那么好的人,咋能命中无子女呢?这下好了!等过几个月,你兴许就能给仨小崽子添个弟弟或者妹妹了!”
夏涓涓都无奈了。这个周秋荷,不是说了不说了吗?
“三嫂,你再说,我可走了!”
周秋荷拉着她,笑道:“别走别走!我真不说了!”
夏涓涓红着脸,想了想,问道:“三嫂,你刚刚说的赵书记给念信的时候,家里都有谁在场啊?”
周秋荷想了想,道:“嗯……赵书记念信的时候,应该是只有婆婆在的。——四弟每次不是会随信把津贴的汇款单寄回来吗?婆婆一般都是自己先看过信之后,才让家里人看的。我们知道这事儿,是婆婆后来在家里说的,我听说有婆婆,大哥二哥,还有你三哥,巧巧在场。几个媳妇都没在,我也是听你三哥回来说的。”
夏涓涓点了点头。这倒很像刘兰的作风。
不过,刘兰那么想给厉战娶个容易控制的乡下媳妇,好多要些津贴,应该不可能把这事儿漏出去。
周秋荷看了夏涓涓一眼,也问道:“你是怀疑有人故意漏出去的?我后来跟你三哥也想过这事儿,赵书记的为人全公社哪个不服?肯定不能是他。但……这种事哪儿有自家往外传的?说出去还不是丢厉家的脸面?你三哥就猜着,兴许是说的时候,家里哪个小崽子跑进来听到了,也不懂事,就出去乱说才传出去的……”
夏涓涓笑了笑,道:“嗯。我就是随便问问。反正厉战没事,谁传的其实也无所谓了。”
当然不是无所谓,厉战在外当兵九年,津贴每月寄回来给家里人用着,家里人还传他这种传言,良心被狗吃了!
夏涓涓其实大概也能猜到,刘兰没动机,男人们也不太可能出去说这种事,所以不是王桂香就是厉巧巧,就是不知道是哪个。
又说了一会儿闲话,夏涓涓就回来了。
当晚,周秋荷就把这事儿给厉杰说了。
厉杰沉默寡言,但看得出来也还是挺替自己弟弟高兴的。
夏涓涓回到家,弄了晚饭,吃过之后,又把仨小崽子弄上床先睡了,这才又弄了一大锅卤料,将猪头,四个猪蹄,还有好几大块猪肉丢进去卤。
接着,又开始给厉战收拾行李。
说是收拾,也就是给他拿些吃的。
昨晚做的肉脯包了一纸包,今天炒的带皮花生也包了一包,炸得金黄的小鱼小虾也是一包。
还有新蒸的大肉包,夏涓涓想起来上一次厉战说蟹黄馅的包子好吃,就从空间里也拿出来两三个,混在里面给他装上。
反正他吃出来疑惑的时候,也不在家了问不着她了。真非要问的话,就说是之前蒸的也就算了。
另外还用罐头瓶装了些萝卜干拌的咸菜,还有一瓶豆豉拌牛肉粒的下饭酱。
厉战看着她一包包一瓶瓶地往自己行囊袋里装,都有些无奈了。
“你看你,我这次归队就先去京市报到,然后才知道下次任务去哪儿呢。不远,坐火车过去也就五六个小时的路程,你给拿这么多吃的,路上哪儿能吃得完?”
夏涓涓白了他一眼,道:“你吃不完就分给你战友吃,上次那个白子翰,你受伤的时候人家可没少照顾你,你探亲回趟家,难道好意思空手回去?”
厉战听夏涓涓说起白子翰,口气酸酸的:“白子翰?你就见过他一面吧?名字咋记得这么清?我媳妇给我做的吃的,我干嘛要分给别人吃!”
夏涓涓听这醋劲,回过头来看着他笑道:“我不就记住人家名字了么?你还吃上醋了?你忘了人家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上次在天云山上要不是人家及时赶到,你现在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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