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书记的指挥下,大野猪很快被开膛破肚,猪肉和猪下水分开用每年交公粮时用的大称称好了重量。
肉是一百二十多斤,比预估得还重了二十多斤,猪下水则有三十多斤的样子。
分配也好分配。
猪肉部分,去山里抬野猪回来的四个壮劳力家还有吴大伯家,一共五家分别分了五斤,剩余的二十五户,每户分4斤左右,猪下水则是每户按照部位不同,分得重量也有些许不同。
至于哪家分那一个部位的肉,大家都不想吃亏,最后还是抓阄决定了。
偏偏,宋秀月和她舅舅王大柱今天运气好,抓到了第一和第二。
两家喜滋滋地上去,打算挑最肥最好的后腿肉——自从他们作死失势后,一直夹着尾巴做人,家里都好久揭不开锅了!
不过,负责分肉的村民不乐意了。
这两家以前在村里作威作福,村里人都恨死他们了!现在分个肉还让他们最先挑?
想得美!
最终,在众人的声讨反对下,这两家灰溜溜地被排到了最后,而且等分到他们的时候,村民和特意缺斤少两,就给他们称了两斤的肉!
宋秀月快气死了,但也只能受着。
夏涓涓则是分到了五花肉,品质相当不错,村里人也感激她,给她的哪一块也差不多有四斤重了。
分完了肉,开始分猪下水。
村里人都抢着要心肺猪肝之类的。
这个地区不像川地,虽然会做腊肉或者风干肉,但并没有自己灌肠的饮食习俗,而且觉得猪场脏,心里膈应,因此大肠小肠就人人嫌弃,没有想要。
夏涓涓笑道:“书记,猪大肠小肠没人要的话,就给我吧!”
赵书记一听,立刻说道:“那怎么行!这野猪都是你打到的,怎么能给你最差的部分呢!还是给你猪肝吧!”
夏涓涓道:“书记,猪大肠小肠我有用。”
赵书记见夏涓涓坚持,也就罢了。
又感叹道:“厉家四儿媳妇,要不是你,咱们清水村大家伙今年冬天肯定过不了这么肥的肥年!你说也不让我上报让国家嘉奖你……这样吧,以后你要有啥困难,尽管跟我说,我一定尽最大的力量满足你!”
夏涓涓眨了眨眼睛,说道:“赵书记,你这样说的话,我正好有个请求,不知道提出来合适不合适。”
赵书记立刻说道:“啥请求?你说!”
夏涓涓道:“书记你今天也看到了,我婆婆和小姑都不待见我,背地里这么造谣败坏我的名声。我想着……想另外造两间房子住得远点,这样也不至于再得罪她们了。
就是……这建房子的宅基地有点困难……我那天上山,看到村东头小河边有处空地,以前好像建过房的样子,不知道那里……村里能不能批给我……”
赵书记沉吟片刻,打包票道:“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等过两天我在村民大会上提一下,别的不说,就冲今天这头大肥野猪,村里谁敢不同意,看我拿脚踹不死他!”
夏涓涓笑道:“那就谢谢书记了!”
说完了诉求,夏涓涓就提着四斤野猪肉和一整套猪肠回了家。
猪肠处理起来比较麻烦,最主要的是需要使用面粉或者淀粉来清理脏的杂质,那个年代白面面粉金贵得不得了,那家那么奢侈有多余的面粉来清洁?
所以没人想要也正常。
不过,夏涓涓却知道一个经济便宜的方法,就是用草木灰来洗。
她先是将大肠粗略地清洗赶紧,然后拿出一个大盆,放入清水涮了几遍。
这是,三个小崽子背着一背篓柴火进屋了。
“妈妈!你抓到野猪了,大野猪,是不是?妈妈好厉害!”小武一脸兴奋地问道。
贝贝也奶声奶气地重复道:“妈妈好厉害!妈妈,大野猪是不是好凶?贝贝要看大野猪!”
夏涓涓空间里还存着另一头更大的野猪,但当然不能拿出来给他们看,便笑道:“等下次妈妈带你们进山去看。”
厉文则时不时偷瞄夏涓涓几眼,良久,才一脸担忧地问道:“你……你有没有受伤?”
夏涓涓愣了一下,然后笑道:“放心,那些野猪可不是我的对手!”
厉文脸上火辣辣的,“噔噔噔”地跑到大盆前,卷起袖子一言不发地帮着夏涓涓洗猪肠。
夏涓涓忍不住笑了笑,然后指挥道:“你们三个,却灶房挖点草木灰来。”
三个小崽子一听,立刻屁颠屁颠地跑去灶房,不一会儿就弄来了草木灰。
夏涓涓用草木灰搓洗大肠,接着又用清水洗干净。如此反复几遍之后,大肠已经清洗干净,也没有异味了。
不过,夏涓涓还是又用面粉和油在重新清洗了两遍,这才算结束。
她将大肠和小肠分开,大肠放到一边,打算晚上用来做溜肥肠。小肠则做成肠衣,用来灌肠。
灌肠的肉,当然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现成的碎肉,肥瘦相间,瘦肉大块大块的。用辣椒花椒高粱酒盐糖等调料腌制入味,再灌入肠衣中,用棉线分成均匀的一段段小肠,就挂在屋檐上风干,大概二十天左右,就能吃了。
至于那四斤野猪肉,夏涓涓用盐腌制之后,让三个小崽子去采了松柏果木的枝叶来熏烤几个小时之后,也是挂在了屋檐上。
按黑市一斤肉两块的价格,光这一头大野猪就能卖三百多块了!
不过,小镇的黑市,就算是她的那个大手笔主顾,恐怕也没办法能一下子买下一整只来!
要是不整卖,分开卖的话,接触的买家就成倍增加,风险大了不说,估计一个冬天都未必能卖完!
因此,还是要去县里。
县里有两家国营工厂,分别是纺织厂和木材加工厂,有不少工人,厂里也有食堂。
食堂的话,应该能一下子吃掉一整头野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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