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啊,你也知道咱家的特殊情况,如果你不帮着我支撑的话,早晚都会垮,你也别怪妈总是给你打电话要钱,如果妈有那个能力,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给你打电话要钱的。”
继母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和以往每次的开场白差不多,先是哭穷,然后提父亲和乔赫,最后再说到她,她已经习惯了。
“需要多少,我手头也没有多少了!”乔烟小声的问。
其实她手头哪是没有多少了,是根本就没有了,这个月她还要交房租,云城市里的一套单人公寓,半年租金差不多就是两万块,她就算发了工资,也只是勉强够付个租金,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往回拿了。
“十万吧,这个冬天几本就够家里开销了。”
她不知道继母有没有体谅过她的难处,但她知道,继母会榨干她身上的每一滴血。
“好,我知道了,容我凑几天。”乔烟答应了。
继母听后,开心的说道,“嗯,你慢慢凑,这几天降温,记得多穿点,妈就先挂了。”
永远都是要完钱后,才会简单的关心一下她的身体,她总是在想,如果母亲还活着的话,她会怎么样对自己,估计不会忍心看到她这么疲累的吧。
可对她来说也只能是想想,她的亲生母亲早就不在了,不在了将近二十年了,这些没有母亲的日子,她是怎么度过来的呢?她有时候也挺佩服她自己的。
挂断电话后,她又发了一会呆,就到了午休吃饭的时间了,她跟着同事乘电梯去员工食堂用餐,没想到到了负一层员工餐厅时,正碰到了从停车场那面走来的叶东行。
不知道是王总约他来的,还是他约王总来的。
走了对头碰,她正纠结他要不要跟他说话打招呼,他就先开了口,“带我去见王总。”
乔烟本来想跟着人群混过去,可周围同事的目光纷纷向她投了过来,因为这个男人,伸手拽住了她。
他这个动作无疑就像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巨大的石块,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不止同事们愣住了,就连乔烟自己也跟着愣住了,她以为他会假装不认识她,她更以为从昨晚开始,他会把与她关系撇的干干净净,不会再与她产生一丝瓜葛。
他白皙修长的大手轻轻松松的就握住了她的手腕,她穿着公司统一的职业套装,衬衫袖口要比西服的袖口略长一些,隔着薄薄的衬衫,他能够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很凉,凉的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乔烟毕竟在职场混了一些年头,欲盖弥彰的事情,她做的倒还算得心应手,她的脸上露出很公式化的笑容,带着下属面对上司时该有的谄媚,她不着痕迹的将他的手拨开,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叶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请跟我来。”
女员工多的地方,是非八卦就会不绝于耳,乔烟领着叶东行刚刚进了电梯,还没等电梯门完全闭合,那些看见乔烟和叶东行拉拉扯扯的女员工就迅速三两成伙聚在了一起,眼角眉梢都堆着兴奋,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了八卦。
“那个市场部的乔烟不简单啊,叶东行可是秦南城的左膀右臂啊,在秦氏那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啊。”
“是啊是啊,你们有可能不知道,叶东行当年被誉为云大百年难遇的校草,听说追她的女生能环绕云城操场十几圈。”
“原来你们都知道啊,我以为只有我云大毕业的才知道他的传说呢,不瞒你们说,所有刚进云大校门的学生,第一个听说的不是哪个老师主任和校长的传说,而是听到的全是关于叶东行的传说,直到现在为止,他还是我们云大学生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
“拜托,他可是叶东行啊,云城商界流传出关于他的奋斗史,简直就可以写成一本霸道总裁的了好不好,听说他的家境十分贫寒,学习成绩却十分优异,在云大年年获得全额奖学金,毕业前,就并被美国的普林斯顿大学和伦敦政治经济大学同时入取,最终他选择去了伦敦政治经济大学攻读硕士学位,由此就可以看出来,他当年在云大造成的轰动效应。”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么优秀的商业奇才,黄金钻石单身汉,又英俊潇洒多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他有女朋友?就连一丁点绯闻都没传出来过,你们说他是不是有毛病啊?不然以他的条件,换女人不应该和换衣服一样吗?”
“其实我也怀疑过这个问题,知道吗?听说男人表面看起来越完美,就越容易是个gay,兴许他是个资深的同性主义,所以才这么不近女色的吧?”
这句话落后,其他几个人纷纷点头,或深思或惋惜,深思的是,为什么这么优秀的男人喜欢的不是女人,惋惜的是,这么优秀的男人竟然喜欢男人。
八卦的兴奋点过了,大家就继续相携往员工餐厅走过去,女人就是这样,八卦大于一切,明明知道中午员工食堂人多,去晚了就只能吃剩菜剩饭,可她们还是要八卦完才去吃饭,女人,永远这么具有娱乐精神。
叶东行的出现,对于楼下的女人们来说,无疑不是出现了一个八卦娱乐的谈资,而对于处在电梯里的乔烟来说,就有些煎熬了。
“你在千寻酒吧做兼职?”
电梯在平稳的上升,乔烟以为他不会主动开口跟她说话,她也乐得清净,因为以后再不会碰面,所以多说一句话少说一句话都无所谓。
“嗯,是的,叶总。”乔烟双手绞在一起,诚实的回答。
“王氏的员工制度没想到这么与时俱进,还会允许员工做兼职?这事,王总也知道?”
叶东行下意识的去摩挲无名指上的指环,问这句话的时候,他不知怎么,就感觉很烦躁,很想找个点发泄一下,却又无处发泄,憋在胸口里,十分难受。
乔烟没想到叶东行会问的这么直接,她如果诚实的回答,难免会遭到他的刁难,但她如果撒谎,他如果再在千寻酒吧碰到她,那问题就大了,不能只用撒谎来形容的那么简单了,那已经成了欺骗。
纵然他们之间恩怨千般,怨恨无解,但她从没想过要骗他,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她不骗,也不屑去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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