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真的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有一语成谶,眼前这熟悉的男人不是傅辞是谁?大庭广众之下,都快搂成连体婴儿了。
她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看宁灼华,我的乖乖,都快成喷火龙了。
“傅少,怎么这么有闲情逸致啊,带小秘来看妇科啊?”乔夕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道。
傅辞风骚的笑了笑,还不忘记搂紧身旁的女伴,痞痞的说道,“哟,乔夕,你这是要出院呢?我正想带新任女朋友给你瞧瞧呢?不过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还好碰面了,露露,来见过权嫂。”
“权嫂,你好,我是露露。”
声音嗲到让人连骨头都酥了,一双涂着花花绿绿的手缓缓朝乔夕伸了出来。
乔夕啧啧了两声,傅辞这是要搞事情啊?只是这眼光
她明智的选择回避眼前这双手。
傅辞原来以为宁灼华会气得手撕了这小妖精,可是她竟然只是冷眼旁观着,然后嘴角咧着若有似无的笑容,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笑容应该还包含嘲讽吧?
“阿嚏”傅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让他想要塑造英俊潇洒的形象完全崩塌。
该死,这女人喷这么多香水干嘛,要喷,你也买点好的喷啊,他都快被熏死了。
乔夕捂住嘴巴极力想要忍住不笑,可是就怕这么憋下去,她要得内伤了。
“辞,你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难道是昨天晚上我们在窗边你不小心着凉了?”露露欲拒还羞的说道,刻意伪装的嗲声差点没让在场的几人鸡皮疙瘩掉满地。
“闭嘴。”傅辞恼怒的出声,这该死的女人,谁叫她自己加台词的,什么昨天晚上在窗边?昨天晚上他都还不认识她呢?
露露见金主生气,连忙委屈的瘪瘪嘴,她不是为了让戏更逼真吗?干嘛骂她?
“灼儿,你听我解释,昨天晚上我没跟她在一起,我可发誓的。”
傅辞深怕宁灼华误会他们两的关系,也顾不得什么美人计了,直接扔下露露,走到宁灼华面前求原谅。
宁灼华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傅辞,讥讽的说道,“傅少,你不是昨天在窗边感冒了吗?所以离我远一点,我怕我会被传染。”
“不,宝贝,我没感冒,我就被她的廉价香水给熏的。”
乔夕扑哧一声笑出来,这情节要不要这么曲折啊?
一旁的露露脸上本就顶着五色盘,如今被傅辞这么一气,干脆直接罢脸,就在傅辞深情表白的时候,扯了扯他的衣服,用四川方言说道,“老板,咱们把账结结,说好一上午二百五的,可一分钱都不能少。”
“哈哈”乔夕笑得连腰都挺不直了,她终于知道问题出哪里了。
“傅辞,你下次请临演记得请贵点的,二百五?哈哈,真的跟你挺像的。”
乔夕边笑边揶揄着,傅辞的脸都快被气绿了,还真是个二百五。
他窘迫的从裤兜里想要掏钱出来,可是摸了许久,发现口袋里空空如也。
这位临演见穿的人模狗样的傅辞摸半天都摸不出什么来,当下脸就绿了,她单手插腰,一手指着傅辞,完全是一副即将要开骂的架式。
“这位先生,瞧你人模狗样的,就二百五十块钱,你都想赖,你要不要脸啊?我本来说收费一百就够了,你说我长得漂亮,值二百五,敢情你是坑我的吧!”
乔夕听着这骂声,笑声就停不下来,她捂着肚子,抱住宁灼华直喘气,还一直摇着手,示意赶紧把这戏停了吧,再笑下去,宝宝都要笑出来了。
傅辞打从娘胎起,就没这么丢脸过,如今为了两百五,被人骂得灰头涂脸的,怕是连祖宗都不认识了。
“灼儿,好灼儿,你借我二百五吧,帮我找发走吧。”傅辞算是明白什么叫做端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宁灼华也被弄的哭笑不得,他这是请人来气她的呢?还是请人来耍猴的啊?
“真是没想到啊,原本你不止是无赖,还是个吃软饭的啊?”露露见傅辞问宁灼华要钱,神情中满是对傅辞的不屑。
“吃软饭?他?哈哈”乔夕简直停不下来,原来看傅辞吃憋的样子这么好笑啊?
堂堂傅氏当家被说成吃软饭的,这应该是今年乔夕听过最好笑的笑话,没有之一。
“权嫂,不带你这样落井下石的。”傅辞一脸懊恼的抱怨道。
“算了,算我倒霉,碰上你这么个吃软饭的家伙,这钱老娘还不要了,小伙子,以后还是自力更生吧。”
临演义薄云天的走了,只留下风中摇曳的傅辞。
回b市的路上,傅辞被乔夕笑的差点抬不起头,而宁灼华则是一副叫你作的模样,这件心血来潮的意外留给傅辞的是不堪回首的回忆。
莫仲不敢置信的擦了擦眼睛,该不会是工作太疲劳引起的海市蜃楼吧?
可是这海市蜃楼还会移动的吗?他明明看到的就是放大了的乔夕啊?直到乔夕在他的面前敲了敲桌子,莫仲才相信眼前的人是活生生的乔夕。
“乔小姐,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n市养胎吗?”
乔夕被莫仲的样子给逗笑了,这男人给权盛筵当特助还真是屈才了,像这样的人才就应该在活跃在荧屏中才对啊?
“莫特助,你们老板在吗?”
“在,在,需要我带你进去吗?”莫仲连忙点了点头,激动的神情就像是他心爱的女人来找他一样。
乔夕笑了笑,拒绝道,“不用,不打扰你工作了。”
说完后便挥挥一衣袖,只带走他的注意力。
直到大门合上,莫仲都像是做梦一样,平静的过了一个多月,他差点忘记了老板也是有家室的人。
权盛筵以为是莫仲,毕竟这小子经常进他办公室不敲门的。
他连头也没抬一下,直接说道,“莫特助,如果下次进门再不敲门,直接回去学一个礼拜的礼仪课再回来上班。”
好半天没有听到声响,他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当抬头与乔夕四目相视时,他甚至连呼吸都忘记了。
这一刻时间就像静止了一样,全世界就只剩他们两人,除了彼此的深情凝重,再也无法容纳其他。
权盛筵贪婪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有多久没见过面了,自从上次乔夕出事后,他便再也没有去n市,他怕自己一见到乔夕,便会舍不得离开她,这一个多月来,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就是为了不想起乔夕。
他知道乔夕今天出院,可是他没料到乔夕今天会出现在他面前。
“乔夕,你怎么来了?”
原来乔夕两个字还是叫得这么顺口,就像每天都叫了几万遍一样。
他瘦了,也憔悴了,这是乔夕第一眼看到权盛筵后得出来的结论,所以说其实这一个月他过得并不好就对了。
“你好吗?”一句话包含千言万语。
权盛筵得用力全身的力气才能站起来走到乔夕面前,终于两人面前再无阻碍,他紧紧的抱住的乔夕,吸取着只属于乔夕一个人的气息。
“乔夕、乔夕”他低声喃叫着乔夕的名字,像是永远叫不够一样。
乔夕的内心何尝平静呢?她同样紧紧的抱住权盛筵的腰身,这一刻,她终于有了心安的感觉。
“乔夕,只要让我抱一会,抱一会就好。”
权盛筵的卑微让乔夕心疼极了,这个神一样的男人,可是从来在她面前都是这般小心翼翼,就连要帮她,也是在背后默默的做了。
突然乔夕惊叫一声,吓得权盛筵赶紧放开,紧张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疼?你不要怕,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看着手忙脚乱的权盛筵,乔夕幸福的笑了,她拉着权盛筵到沙发上坐下,笑着说道,“是宝宝看到爹地太高兴了,踢了我一脚呢?”
“什么?宝宝踢你了?”
权盛筵的眸中透着欣喜,每次看到许明哲那家伙趴在权梓楚的肚子上一副幸福的模样,他便羡慕连肾都疼了。
“我可以摸一下吗?”
他指了指乔夕的肚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乔夕温柔的笑了笑,牵起权盛筵的手轻轻的放了上去,不一会儿,果真感受到手被踢了一下。
权盛筵笑了,笑得很满足,如同中了头奖一般,嘴里还嘟囔着,“他踢我了,乔夕,宝宝知道我是爹地。”
乔夕被权盛筵这种喜悦的情绪感染了,也笑着回答道,“宝宝当然知道你是爹地了,等他再大一点,踢的会更用力,我们隔着肚皮都知道他在里面运动呢?”
“真的吗?真的会这么神奇吗?”
虽然不是初为人父,可是这种滋味却是他第一次感受到。
“乔夕,你可不可以让我陪到你生产?”
权盛筵小心翼翼的看着乔夕的眼睛问到,可是他又怕拒绝,连忙补充道,“我只是想要感受一下宝宝在肚子里的感受,等你生了,我保证会离得远远的,绝对不会跟你抢孩子。”
乔夕心情复杂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行清泪毫无预兆的流了下来,吓得权盛筵大惊失色,他手忙脚乱的拿起纸巾替乔夕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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