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算厉害?那还有谁更加厉害?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颜棋很拍马屁。
范甬之略微笑了下。
他的神色里,既有点喜悦,也有一抹遮掩不住的黯淡。
他心中有一面鼓,在敲打着,发出震耳的声响,想要提醒他,别让他沉迷。
范甬之今天很累,心里却又格外的安详。
颜棋担心他的胃,给他弄吃的,去厨房忙碌了。他坐在沙发里,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里的贪念开始作祟。
“......你不用担心我。”他开口。
颜棋道:“还是要担心的。”
这句话,算是特别有良心的了。
范甬之沉默了一瞬,继续道:“若是周家的人实在难缠,我就回伦敦去。他们总不敢到伦敦找我。”
颜棋点头:“不错。他们就是窝里横,以为你一个人在新加坡。等你回了伦敦,他们绝不敢上门的,这个可以放心。”
范甬之:“......”
后来,他一直暗骂自己,为什么要那么贱,为什么要试探?得到这样的回答,都是他活该。
颜棋而后还不停的念叨。
她回去跟她父亲说:“爹哋,你别让周家骚扰范大人,他要是害怕,会回伦敦去的。我不想让他回伦敦,到时候你们就见不到我了,我还是喜欢新加坡。”
颜子清理了好半晌,才理清楚这个里面的逻辑。
他很无语看着自家闺女。
他还想教训女儿几句,可想了想,说了也是白说,颜棋这脑子,也听不进去,浪费唾沫星子。
“行,我让人去敲打敲打周家。”颜子清道,“你回去吧,别在我眼前晃,我看到你就头疼。”
颜棋:“......”
颜大小姐自我反省,为什么她这么不招父亲的待见呢?然而反省了半晌,也没想出原因,她就顺其自然的放过去了。
后来,颜子清果然放出了话。
整个马来半岛的帮会都知道,范甬之是颜家罩着的人,不可动他。
颜子清也果然听说,周劲去买通杀手,想要取范甬之的性命,但是不管他出多高的价格,都无人敢接。
周家怕他的祸事越惹越深,最后周太太力压婆婆和丈夫,把周劲送到了加拿大留学,不准他再回新加坡。
在十一月下旬的时候,周劲灰溜溜地离开了。
这段时间,颜棋的课业很忙,甚至还出了点小意外。
她的授课钢琴旁边,放了一杯水。
她的大部分学生都对她很好,有时候会请她吃小饼干,有时候会请她喝汽水,有时候也会倒杯开水给她。她毫无戒心,端起来准备喝,正好有个学生请教她问题,她随手放下了。
那学生起身离开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水杯,水撒到了他的脚背。
男学生当时没什么大感觉。
后来他回到了座位上,才过了半分钟,觉得不太对劲。他脱了鞋袜,发现脚背皮肤通红,有隐约的烧灼感。
“这是怎么回事?”学生大声道。
他非常心惊。
这是老师要喝的水,假如他被泼到了都会这样,老师喝下去会如何?
全班同学都围了过来。
颜棋也凑近瞧。
地上的地砖,也隐约冒起了一点点的白烟。
很有主见的班长,立马道:“快,送医院,找教学秘书!”
他们慢半拍才知道,老师的水杯里,被人加了腐蚀性很强的化学药剂。
一时间,人人自危。
有人能害老师,也可能会害他们的。
学生被送到了医院,颜棋陪同着前往。
那学生还开玩笑:“老师,我这是替您挡灾了,期末要给我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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