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只得先退了出去。
走廊上数十人,拿着枪和司琼枝对峙。
伊莎贝尔想要等司琼枝体力不支的时候甩开她,不成想她自己的双腿先站软了,而司琼枝的胳膊,没有丝毫的松懈。
她一直觉得司琼枝是个花瓶,毫无用处,却不知医生的艰苦。
司琼枝经过几年从医的磨砺,已经是一把利剑了。
裴诚在办公室里睡了一觉。
他洗了澡之后,躺到了沙发上,他对自己说休息五分钟就去找琼枝,也要去妇产科看看。
可今天一台手术做了六个多小时,加上昨天没休息好,他的体力太过于透支,不知不觉就睡了很久。
他惊醒时一看手表,已经睡了半个小时。
“琼枝说去看看弗尔斯小姐,还没有回来吗?”裴诚坐了起来。
他重新洗了一把脸,打算去找司琼枝。
然而等他开办公室的门时,却发现门无论如何也拉不开了。
他这个办公室的门,外面是有个锁扣的,可以从外面挂上大锁,门上也有暗锁。
裴诚见状,就知道大事不好。
他用力再拽了几下,门纹丝不动,反而把里面的把手给拽了下来。
裴诚大惊失色,不知司琼枝现在是什么处境。
裴诚拿着拽下来的门把手,心中很澄澈:伊莎贝尔要对琼枝下手了。
他用力把门把手摔在地上,推开了窗户。
裴诚有点恐高,这事他从未告诉过旁人。
他的职业是医生,平素也不需要爬高,故而没什么影响。此刻他往下一看,差点吐出来。
他的心狠狠直跳,无法自控的出汗——恐高导致他心律失常,胃里翻滚,眼前发花。
然而司琼枝身处险境,他不能躲在办公室里。
裴诚死死咬住了牙,把自己的几件大褂全部找了出来,快速撕开做成了简易的绳子。
绳子一头系在办公桌的桌腿上,另一头握在手里,裴诚爬上了窗台。
他尽可能不去看下面,贴着墙壁,死死抓住衣裳的布料绳,慢慢往下滑,终于勾到了三楼的窗台顶端。
他的眼神一刻也不敢乱移,人顺着窗台的旁边勾了下去。
三楼的办公室窗口没有关紧,裴诚小心翼翼勾开了窗户,爬了进去。
进去的瞬间,他所有的克制好像都消失了,整个人出现了生理性的颤栗,他大口大口吐了起来。
顾不上清理秽物,裴诚吐完,大脑更加清醒了点,他急忙去开门。
幸好,门是暗锁,从外面开需要钥匙,从里面开很容易。
裴诚疯了一样往住院部跑。
快靠近住院部时,他看到幢幢人影,很多彪形大汉,手里拿着枪,对准了一个方向。
从他的角度,看不见那个方向,那个方向好像是个死角。
“琼枝!”他知道琼枝在哪里。
裴诚数了数走廊上的人数,约莫七八人,而住院部的窗口还有人走动,可能在屋子里的人更多。
他赤手空拳,冲上去只是靶子。
裴诚的舌尖被他咬出了血,他从未体会过这样的紧张和无能为力。
他一转身,往妇产科那边跑去,他想司行霈手里肯定有枪。
他需要一把枪,否则他救不了司琼枝。
时间很紧,他不能耽误,故而跑得脚下生风,像一阵风刮到了妇产科的病房。
妇产科的楼下,有两名副官正在扛枪巡视,医生和护士们全部躲了起来,整个楼道鸦雀无声。
副官认识裴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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