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远业,一个牛怀古,算是护卫司署的两根顶梁柱。
“阿爸您放心吧,我们是合理推测。排除了牛怀古的嫌疑,就只剩下白远业了。他自以为黄雀在后,让司家和护卫司署争斗,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实则做得太明显了。”顾轻舟道。
司督军不解:“你如此肯定?”
“嗯,因为我买通了秘书林小姐,她以前给我做秘书的,我知道她很虚荣很缺钱,也很好收买。
牛怀古被抓的时候,秘书小姐就在白远业身边,她看到了白远业的表情——很得意,而且和牛怀古撕破了脸。
因为他确定护卫司署不会再存在了,他和牛怀古也不会再有机会共事。他这个翻脸,就等于告示了一切,他在背后操控着。”顾轻舟道。
司督军听了,沉默了片刻才问:“那接下来呢?审问他吗?”
“不,接下来是演戏。”司行霈道,“把白远业先关起来,我们都不去见他,等事情差不多成功了,再看看他们藏了多少势力。”
这次不是钓鱼,而是撒网。
每个落入网里的鱼,都别想跑掉。
顾轻舟道:“阿爸,我们估计了下,事情爆发不是今天,而是要等我生产的时候,他们想要让司家放松警惕。”
司督军道:“但愿这次能成功。”
接下来的几天,护卫司署正常工作,牛怀古和白远业却都不在。
司家派人去了趟护卫司署,想知道他们给个什么解释,护卫司署的人却说白长官不在,需要等待。
“到底什么时候能给我们一个交代?”司家的副官问。
护卫司署的人说:“要等白长官回来。”
这么一拖,就足足拖了半个多月,顾轻舟终于到了临盆的日子。
她提前两天住到了医院,司行霈把玉藻和两个孩子交给司督军,自己和司琼枝都在医院陪同顾轻舟。
“名字真的要叫青庄吗?”司琼枝很牙疼,“读音有个字跟你的名字撞啊,而且很难听。”
顾轻舟笑:“这话你敢跟阿爸说吗?”
“我不敢啊,可阿爸已经毁了两个孩子的名字了,不能再毁一个。”司琼枝道。
顾轻舟就问她:“你是有什么好的名字吗?”
司琼枝道:“叫怀仁如何?”
“怀仁,读音像坏人。”司行霈在旁边翻了个白眼,“你这个做姑姑的,是有多恨我儿子?”
司琼枝:“……”
原来,再好的名字也经不起挑刺。
她心里有好几个名字的,但将来她也要生孩子,需得备用。
又过了两天,顾轻舟傍晚的时候,羊水开始破了。
“要开始了吗?”司琼枝和司行霈一样紧张。
顾轻舟被他们弄得很不自在,就道:“还早呢,这才哪到哪?琼枝,你去帮我买份冰淇淋。”
“能吃冰淇淋吗?”司行霈诧异。
司琼枝道:“可以的,不能喝水、不能吃饭。孕妇等待生产,长时间无法忍耐,冰淇淋既能解渴也能提供体力。”
“不怕冷吗?”司行霈又问。
顾轻舟道:“没事,反而能刺激生产,这是琼枝的吴老师说的。”
司行霈这才放心。
司琼枝就转身走了,怕自己呆在顾轻舟身边,先把自己急死。
司琼枝从病房出来,去了冰室。
冰室在他们肿瘤科室的后面,抄近路的话,需得绕过他们自己的科室。
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新加坡的新历十月仍然暑气逼人,墙角蛩吟阵阵,微风里带着海水的咸湿。
司琼枝刚绕到肿瘤科室那条路,就瞧见裴诚路过二楼。
他好像刚结束一场手术,脚步有点慢,身上的白大褂也黏糊糊贴着他,眼镜拿在手里。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