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毋庸置疑的。
房间是夏千予安排的。
隔壁房间的欢愉,说起来很有表演的痕迹,谁能叫得那么急切?
这跟下药一样。
听到那样的声音,没人能忍住自己的本能。
夏千予出现,只裹了浴巾。
假如那个房间里只有一个男人,而且是个顶普通的男人,第一件事就是抱紧她,因为她投怀送抱的姿态已经做得很明显了,是送上门的肉。
“夏千予也是颜家的义女,司先生的太太也是颜家的义女,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司先生叫人去的,他早就知道了,就等着夏千予出丑。”
这些流言蜚语之外,还有男士凑在一起,悄悄问:“夏小姐身材怎样?”
“有点小。”
众人就哄堂大笑。
顾轻舟早上还没有起床,就被人抱住了,温热的气息凑在她的唇瓣。
她微讶,问:“几点了?”
她只当自己睡过了头,还以为到了下午。
不成想,司行霈轻笑道:“睡吧,才早上五点。”
顾轻舟一下子就清醒了。
她慢慢坐了起来,借助微薄的晨曦,去看司行霈的脸。
他表情很平静,不像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这么早回来,没事吧?”顾轻舟又端详他的衣着,看到他连衣裳也没换,一夜未睡的样子,不免提了心,“你们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司行霈道,“真的,我们全部没做什么。”
这话很奇怪。
“全部……是什么意思?”
“就是夏小姐当众宽衣,我们十几个男的全看到了,但没人对她做什么,都很有礼貌。”司行霈道。
顾轻舟整个人一滞。
她舌头有点木,说话也不太自然,问司行霈:“怎么会闹成这样?”
司行霈就把前因后果,全部告诉了她,丝毫不隐瞒。
“……我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肯定会有所图谋。”司行霈道,“所以找几个人去看乐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顾轻舟:“……”
她拍了下司行霈的胳膊,道:“这不怪你,是她自找的。自作孽不可活。”
司行霈笑道:“太太明事理。”
顾轻舟道:“难道我一直蛮不讲理吗?”
“对我,是的。”司行霈道。
顾轻舟轻轻打了他的肩头一下。
继而她又叹气。
司行霈问她怎么了。
顾轻舟拉了他的手,斜倚着床头,轻轻摩挲着他的手掌,这才是她最大的依靠:“是在想义父。夏千予这么一闹,义父跟着丢脸。
义父之前跟我说过,他给夏千予留了一大笔陪嫁。他对夏千予的情分,夏千予一点也看不出来。
夏千予到义父身边的时候,不是三岁毛孩子,她有了自己的思想。教育没什么意义,改不了的,只能潜移默化,要不然嘴皮子说掉一层,也只是落个嘴碎,徒添烦人劲。
义父有大智慧,他也是遵从了这一点,他很少说教,只是关心她,给予她家庭的温暖。
时间考验人心,夏千予从未感激过颜家对她的庇护,也不稀罕义父和三哥给她的家庭。她需要的是身份、钱财,用来铺张,让人恭维她。
说到底,是个自私自利又虚荣心胜的女孩子。早点发现,早点止损,倒也没什么。可义父的颜面,还是被她弄得一败涂地。”
司行霈看了眼自己的爱妻。
他的妻子是个很通透的人。
聪明的人,多半都通透。而颜老一生见多识广,知道精明的人常有,通透的人难得,故而他才那么喜欢顾轻舟。
颜老喜欢顾轻舟的智慧,也喜欢她这份豁达。
“颜老心中,肯定是早有准备。”司行霈笑道,“你莫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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