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贪婪了。”夏千予想。
夏千予见过顾轻舟,却一直没见过她丈夫。
前些日子传言,说她丈夫死了,夏千予很是快意。
她还想过,顾轻舟的丈夫应该很丑,那女人是为了司家的权势才嫁给他的。
不成想,她终于见到了顾轻舟的丈夫。
在那个瞬间,她清清楚楚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心跳得那么急切,好像春风里破土而出的嫩芽,在微寒的风中瑟瑟发抖。
“她太贪婪了。”夏千予再次想。
有那样英俊的丈夫,哪怕是穷困潦倒,顾轻舟此生也应该满足了,她还要什么?
当天晚上,夏千予就做梦了。
她梦到自己和司行霈在水池里游泳,那男人在她面前露出了脸——那张英俊得逼人的脸。
然后,他深深看向了她。
后来,他把她按在池子的壁上。
夏千予从梦里醒过来,还是头一回做如此露骨的梦,整个人都心悸,同时既甜蜜又深深的痛苦。
“我难道也要去做妾吗?”她问自己。
她当初很瞧不起她的亲娘,不就是因为她是小妾吗?
假如那双有力的手,能再次拥抱她,做妾她也认了。
夏千予的世界,被那一眼颠覆了。
她想,她重新有了生机,她活过来了,她有了前进的方向。
颜家富足的生活,成就了她匀称的体态,丰富的学识,让她变成了知书达理的名媛。
她配得上自己梦中的男人。
顾轻舟和司行霈睡前聊了聊夏千予。
也仅仅是闲聊。
司行霈的意思,夏千予对顾轻舟做颜家的义女很不满意,简直是神经病。这神经病肯定对颜老三的女儿做过什么,所以提前处理掉她。
顾轻舟是颜家义女,此事是颜老自己认下的。
她来到新加坡,并没有想继续占颜家的便宜,是颜老极力要求。
此事夏千予怪到顾轻舟头上,的确是迁怒了。
而顾轻舟对他随便就想打想杀的人生态度,也提出了严厉的警告。
“心慈手软。”司行霈不以为然,反而说顾轻舟,“这可不像你啊。”
“胡说,怎么不像我?我一直很温柔、很手软。”顾轻舟道。
司行霈:“……”
太太越来越不要脸,颇有他的风采,司行霈一时间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顾轻舟打算去看颜恺,司行霈则准备去趟他舅舅的橡胶园。
他也跟顾轻舟说:“咱们家也要投资些生意,将来孩子们都有事做。”
顾轻舟就随口问:“做些什么?”
“开个电影公司。”司行霈道,“我想跟太太约会去看个电影,居然没有中国的,岂有此理?”
顾轻舟:“……”
司行霈又道:“我问了舅舅,他说他认识几个做电影的,都因为资金不足没成功。有人熟悉,做起来就容易。
轻舟,半年之后咱们就有了自己的电影院,想看什么你提前告诉我,我专门去给你定制。”
顾轻舟抿唇笑了。
“如果电影院能发展繁荣,是能带动相关产业的,也算是为新加坡的经济做了贡献。”顾轻舟道,“可以的。”
说罢,顾轻舟又道:“我记得当年在岳城,你还跟某个电影女星关系暧昧。”
她说的是云琅。
司行霈立马按住她:“混账,你敢污蔑我?我明明跟她清清白白,半点暧昧也没有。”
顾轻舟这个诬陷,是故意逗他,当然也付出了惨痛的教训——这一夜被他折腾得格外漫长。
翌日,两口子各自去忙碌。
司行霈亲自开车,把顾轻舟送到了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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