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斜睨他。
司行霈知道太太的意思,厚脸皮笑道:“你猜的不错,我还是想把古南橡挖到平城去。”
“这事不急,等这件案子查清楚再说。”顾轻舟道,“反正人在这儿,到嘴的鸭子飞不了。”
司行霈眼眸微微斜瞥向了她。
顾轻舟心里一紧,生出一种危机感来,往旁边一滚就想躲开。
谁知司行霈早有准备,长臂一捞,就将人捞进了自己怀里。
顾轻舟也成了“到嘴的鸭子”。
第二天司行霈就亲自去了叶督军的军营。
到了下午,司行霈就回来了。
叶妩忙过来听。
“现在全营上下都在说王旅长是古南橡杀的,没有一个人替古南橡打抱不平,都说如果古南橡没有杀王旅长,又怎么会逃跑。”司行霈道。
他有点幸灾乐祸。
叶妩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
“那些年轻漂亮的小兵是什么态度?”顾轻舟问,“还有王乔松手下的那几个团长,都是什么态度?”
司行霈道:“我派贴身副官去接触了几个小兵,他们一开始对这件事讳莫如深,后来多问了几句,他们就说古南橡跟王旅长之间确实有冲突。
至于古南橡和王旅长之间的矛盾因何而起,他们就不肯说了。那几个团长的话不好套,打听来打听去,他们都只说王旅长是一个好长官,不曾与人结怨。”
这就不对劲了。
从这些人的话来看,这个王乔松跟古南橡口中的那个王乔松完全是不一样的。
王乔松在古南橡口中有多坏,在军营的那些人口中就有多好。
“我真的了解古南橡吗?”叶妩突然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叶妩胆战心惊。
“老师。”她突然出声,打断了司行霈和顾轻舟的谈话。
顾轻舟看向了她:“怎么了?”
“我们是不是都被古南橡给骗了?我父亲都认定他是凶手,想要抓他,我们为何……”叶妩说到这里,又打住了。
她对这件事,一开始就存疑。
现在,疑点没有得到解决,反而更重了。
王乔松人都死了,已经威胁不到他们了,为什么那些人还要为王乔松说话?
那些人,可都是古南橡口中的“受害者”啊。
用“积威犹存”这四个字来解释,未免也太敷衍了一些。
“不,古南橡没有骗我们。”顾轻舟有一抹浅笑,“杀死王乔松的人,一定不是古南橡。”
叶妩的心,好似宽阔了几分。
她忙问了心中疑团:“王乔松死之前,明明压迫了那些小兵和团长们,现在王乔松死了,他们终于可以解脱了。
按理说,他们应该一吐对王乔松的怒气和恨意。但是他们为什么反而要帮王乔松隐瞒,把他说得上天入地的好?”
“因为他们心里不相信王乔松是古南橡杀的。”顾轻舟道,“他们害怕别人会怀疑真凶其实是他们中的一个!”
王乔松的死,对于他们来说是大快人心的。
但是,他们又都是接触过古南橡的人,对古南橡的性格多少有些了解,他们也觉得古南橡不像是杀害王旅长的凶手。
于是,他们就开始怀疑,是他们自己人中有谁终于忍不住了杀害了王旅长。
一起受压迫的人之间的感情总要比别人来得深厚,有了这个怀疑之后,他们就不由自主的为“自己人”打起掩护来。
要不让别人怀疑到他们,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别人觉得他们根本没有杀人动机,所以大家不约而同的替王乔松隐瞒起他的恶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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