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剥开,送到顾轻舟的唇边。
“好吃。”顾轻舟眯起眼睛,任由鲜嫩的、温暖的豆肉填补胃。
司行霈自己也剥了一颗,道:“的确好吃。”
两个人都开心了起来。
司行霈跟她说起他小时候到外祖母家玩的趣事。
他母亲去世,他被接到父亲身边之前的那段日子,他是跟着祖母一起生活的,外祖母也时常派人去接他。
顾轻舟被他的趣事逗得哈哈大笑。
她伏在他怀里,乐得花枝乱颤。
窗外的雨声逐渐小了,屋子里全是食物的香味,以及温暖的气流。
番薯好了之后,顾轻舟和司行霈分食一只。
“这个好甜。”顾轻舟道,“怎么比岳城的番薯甜?”
“土质不同吧,平城有山地,山地种出来的比较好吃。”司行霈道。
顾轻舟调侃他:“你连这个都知道哇?”
“你丈夫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司行霈得意洋洋。
顾轻舟哈哈大笑起来。
他臭屁的样子,竟是那般可爱,仿佛他也变成了孩子。
雨势小了下来,顾轻舟还以为要停了,结果到了傍晚时,重新电闪雷鸣。
顾轻舟和司行霈依偎着,说些彼此的趣事。
他们越说越开心。
傍晚时分,小镇的灯火陆陆续续亮起来。
顾轻舟推开窗户,听闻了一阵阵饭菜的清甜,夹杂在厚厚的雨幕里。
小镇没有路灯,店铺或者住家小小的灯火,昏黄暗淡,夜晚格外的宁静。
顾轻舟很喜欢。
司行霈从身后搂住了她的腰,问她:“饿吗?”
顾轻舟侧脸。
她几乎碰到了他的唇,又急忙把脸转过去,道:“有点饿。”
她突发奇想:“你教我煮饭,可好?”
“你想学?”司行霈问。
顾轻舟用力点点头:“想学。”
他们就去了厨房。
邓伯和邓婶走的时候,把炉子封好了,拉开就可以用。
司行霈先点燃了炉子,等炉火上来,他教顾轻舟如何洗米、如何蒸饭。
他又教顾轻舟怎么切菜。
“切菜我会。”顾轻舟道。
司行霈示范了几下,顾轻舟就亲自上手。
她拿住菜刀的样子,十分笨拙,司行霈在旁边看得胆战心惊,生怕她把自己的手指给切了。
最后,她没有切到自己的手指,却把一盘土豆切得凌乱不堪。
“怎样?”她问司行霈。
司行霈如实道:“非常好,以后喂猪你就能帮把手了。”
说她切的菜像猪食。
顾轻舟放下菜刀就要打他,却被他一把抱住。
“别耍无赖。”冲上去的是顾轻舟,想要逃开的也是她。
她自己先绷不住,笑成了一团。
司行霈还收拾出了一条鱼,这次没有让顾轻舟练手,而是自己把鱼鳞收拾干净。
油锅里起了油时,顾轻舟把鱼放下去,结果砰的一声炸开了火花,火苗窜得老高,她一下子就吓傻了。
司行霈眼疾手快,盖上了锅盖。
“怎样?”司行霈问她,“没烫着吧?”
顾轻舟却哭丧了脸:“司行霈……”
“嗯?”
“烧着我头发了,我都闻到了焦味。”顾轻舟的脸全部垮了。
司行霈很不厚道大笑。
只是有一点点的头发烧焦了,可以剪去,并不影响什么。
顾轻舟无力靠着他的后背:“司行霈,做太太好难啊!”
“懒孩子!”司行霈笑骂她,“做个饭而已,这就打退堂鼓了?”
顾轻舟的退堂鼓是打得咚咚作响的。
她实在没有坚持的能力。
她可以调动佣人,也能识人用人,让佣人或者副官把他们的生活照顾好,可她不能亲力亲为。
她站在厨房里,那等僵硬感,完全就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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