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斜睨他:“要不要打赌?”
“好啊,赌什么?”颜一源来了兴致。
“把你的那匹棕马送给我。”顾轻舟道。
颜一源神色微变。
他有两匹赛马,养在赌马场,每个月的花费不低。
霍拢静和颜洛水是知道的,只是瞒着义父。
义父可能早就知道了,只是对这个儿子的花天酒地睁只眼闭只眼。
棕色那匹马,战无不胜,是颜一源的宝贝。
他舍不得。
“……我才不想跟你赌!”颜一源落荒而逃。
伴随着期盼、喜悦与热闹,颜洛水大婚的日子终于到了。
这天早上,顾轻舟换了一件深紫色长款礼服。礼服的袖子是长款镂花的,能遮住顾轻舟手腕上的瘀痕。
她这些日子出门,都是穿长款的旗袍,没人觉得不妥。
她准备出门时,看到急匆匆回来的司慕。
司慕说过,他要回家参加颜洛水的婚宴。
“你回来了?”顾轻舟和他打招呼,“我先去颜公馆,你不用着急,宴席是晚上六点半。”
现在才早上十点。
司慕没有接话,只是怔怔看着她,似乎看愣了。
顾轻舟流瀑般的长发挽起,露出纤长白皙的颈,优雅尊贵。她斜戴了珍珠梳篦,又戴了钻石耳坠和项链。
钻石的光芒璀璨,衬托着她白玉无瑕的肌肤,剔透中,顾轻舟妩媚的眉眼烈烈,似一朵妖娆盛绽的花,美得浓烈而霸道。
司慕愣了又愣,似乎不认识她了。
“怎么了?”顾轻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你今天好美!”司慕直接道。
说罢,他回味过来,心下讪讪然。
顾轻舟微笑:“多谢你。”
她把司慕情不自禁的夸赞,当成了一种客套的恭维。她眼中甚至还有几分疑惑,不知司慕突然殷勤的恭维是什么意思。
“我先过去了。”顾轻舟笑道。
错身而过,司慕闻到了一阵清香,他头脑又开始迷惑了。眼前浮光掠影中,只剩下顾轻舟的谲滟。
他一把抓住了顾轻舟:“你不要去!”
顾轻舟愕然。
司慕知道,今晚司行霈会来的。
如今的顾轻舟,再也没了稚嫩,她似一朵娇艳的花,彻底绽放了她的美丽,能点缀世间,成就一段繁华盛景!
司行霈一定会迷恋她,甚至会当场就僭越。
司慕受不了,他似乎预见司行霈会给他戴绿帽子。
顾轻舟则蹙眉:“今天是洛水的婚宴!”
司慕却抓住了她的胳膊不放:“你不许去。”
顾轻舟当即冷了脸。
“来人!”她声音凛冽。
副官急忙上前。
“送少帅回书房吧。”顾轻舟道。
司慕狠狠瞪了眼副官:“你敢?”
副官一时间手足无措。
顾轻舟无法,只得站住不动。
司慕一把将她抱起来,送回了屋子里。
他进了屋子之后,人又恢复了几分理智,轻轻将顾轻舟放到了沙发上,而不是直接将她丢下。
“我今天有要紧事。”顾轻舟神色冷漠,“你想要说什么?”
说什么?
司慕坐到了对面,沉默起来。
他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想说。
顾轻舟等了几分钟,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自己叹了口气。
她百无聊赖,拿出旁边的一本书翻看。
司慕则抽出了烟,给自己点上了。
两根烟抽完了,他才起身进了书房,这就是说,他清醒过来了。
“我走了啊。”顾轻舟在背后道。
司慕脚步没有停顿,只是重重关上了书房的门。
他同意她离开了。
顾轻舟坐在汽车里,心想:“司行霈常在跟前晃,晃得司慕喜怒无常,难道我要一直过这样的日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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