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将离婚协议送到总裁办公室,天已经黑了。
陆缜翻开离婚协议的签字页面,就看到“白舒”两个字,字写得很急,有些乱,笔锋处却透着决绝。
能够看出签字的人,签下自己名字时,透着决绝,恨意。
他瞳孔一缩,觉得这两个字有些刺眼,心头莫名地暴躁了起来。
这是他苦苦所求的结果,为什么自己是这样的心情?
难道是因为自己心里对她的怨恨太深,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她吗?
他脑海里又浮现出在看守所里见到白舒时,她的样子。
她那样削瘦,弱不禁风,巴掌大的小脸惨无血色,身上有不少伤,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悲伤绝望……
想到这些,他开口道:“打电话过去,就说我撤销证词,让他们把人放了。”
“好的,陆总。”韩云应道。
他把离婚协议递了回去:“再安排人去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了。”
“是。”
白舒从看守所出来,天已经黑了,她拦了辆出租车,急急忙忙赶往白家。
夜暮沉沉里,白家别墅的大厅已经改成了灵堂。
白母,白家的几位近亲,白氏集团跟随白老先生多年的员工在守灵。
白舒一下车,就往别墅内冲去。
“爸爸!”
她跑进大厅,入目的是棺材,她上前去,还没到棺材前,双腿一折,直直地跪了下去。
“爸爸,呜——”她声音嘶哑凄厉,泪如雨下。
一个身影扑了上来,再次将她推倒,不停地朝她身上挥拳。
“你还有脸回来!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谋杀那个林真真?你爸爸就是听到你成了杀人犯,才突发心脏病过世的!”
她身体一僵,瞳孔放大看着棺材上父亲微笑的黑白照片。
她虽然被陆缜以杀人的名义送到了警察局,但他也不想这件事泄露出去,闹得满城风雨,所以外界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父亲为什么会知道?
她想到陆缜的所作所为,想到他用父亲,用白氏集团的存亡来威胁自己,自然就明白了,这是他的手笔。
他当真好狠啊!
母亲的话,字字传出她的耳中,扎进她的心里。
“你爸爸那么爱你,从小把你当心肝宝贝,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
“你嫁谁不好,为什么非要嫁给那个陆缜,赔上了白家和你爸的命!”
“你这个白眼狼,扫把星,从今天起,白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你滚!滚——”
“……”
白母气急,捶打着她,推搡着她,不一会儿,她就被推出了大厅,跌倒在门外。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大厅内,所有的人都看着她,伤心,失望。
这个白家大小姐,是白老先生精心养大的,冰雪聪明,才华过人,所有的人都对她寄以厚望,没想到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白舒看着愤怒失控的母亲,她憔悴不堪,几乎白了头,老了十几岁,心头如有万蚁啃噬,痛得抽搐
怕母亲气伤,她只好退开。
她跪下,对着父亲的棺材重重磕了下去:“爸爸,对不起,是我不孝,是我错了……”
“滚,你给我滚——”白母哭豪着冲她咆哮。
她又对着母亲,重重磕了三个头,才起身,往外去。
“轰隆!”
天空里一声惊雷,夏夜的雷雨来得汹涌,不一会儿,就下起倾盆大雨。
从白家别墅出来,白舒昏昏沉沉,跌跌撞撞地走在公路上,不一会儿,全身就淋湿了。
“嘎——”
一辆车迎面开来,厚重的雨幕里,车子几乎撞上她才发现有人,急刹车停了下来。
“陆总,是……是太……白小姐!”
开车的司机惊声道,知道他们已经离婚了之后,改了称呼。
车里的人正是陆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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