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深处去想心里就越着急,这脚下的步伐也就越来越快,走到最后连痛处都没了知觉。
好不容易走到许月笙的帐子外却被连翘给拦着了,她施着礼道:“小姐暂时不想见任何人,还请三小姐先回去吧。”
连翘此时应是在帐子里伺候的,现在却在外面,看这样子大概也是在等着她。许红妆提着视线往帐子里看去一眼,“是二姐让你在此等我好阻我入内的?”
“是。”连翘没有否认,微微低着头放轻嗓音,“小姐知晓三小姐听闻那事一定会着急过来问她几句话语所以早早的就吩咐了奴婢守在帐外好让三小姐不要在此多多逗留,小姐说她现在安好,不过是想要安静一些时间。”
“我也只是怕二姐出事,若是无事的话我自也是会听话。”话是这般说着的,但心里仍是避免不了的充满担忧,视线又往帐子里看了两眼之后许红妆对连翘嘱咐,“那你好生看着二姐,莫要让她出了旁事。”
“小姐不会有事的,还请三小姐放心。”连翘再次低下身子施礼,“若是小姐想要见三小姐了,奴婢就会亲自去请三小姐过来,现在还请三小姐先回帐子里莫要站在此处让小姐心里不好过了。”
大概是觉得她站在这里会给许月笙压力吧。许红妆如此想着,一边点了点头,“我这就离开,你好生照看着二姐,若是有什么事的话就立马过来告知于我。”
连翘点头应是。
许红妆带着一旁同样有些不解的楚颜儿转身往自己的帐子里走去。
若是上面的人赐了婚,保不齐昨儿一晚许月笙和君琦玉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怎么会呢?她二姐喜欢的从来都是君长离啊,无缘无故的怎么会入了君琦玉的帐子里还和他发生了什么事?
“你去查查看昨夜都出了什么事。”许红妆对莲香吩咐着,莲香低了低身子去办事。
“凌王殿下其实并不差。”楚颜儿在一旁道,其实她早就想这么说了,早上的震惊也不过是这个消息太过骇人罢了,而且这事情发生的太过出乎意料才让她那般震惊,可现在仔细想了想之后又觉得那两人其实也是配的。
京中女子大部分都是想要嫁给那些皇族中人,自君琦玉回京之后更是有大半人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毕竟其余的殿下都是成了亲的,只这个还尚未娶亲,连府内都是清清静静的没有一房侍妾。
自然,君长离与这些个殿下是不同的,所以不能放之其中相提并论。
只是这样的人与许红妆而已并不觉得有什么好说的,嫁人当嫁自己所欢喜之人,许月笙从前未有见过君琦玉何谈喜欢,更何况她是最知道许月笙心思的那个人,所以不管对方是谁,这事情对许月笙来说都是不妥的。
犹记得来时许月笙还说要去寻君长离诉说自己心意,怎的现在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昨夜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许月笙又怎会在大晚上的时候出去?
楚颜儿还想再帮君琦玉说上两句话好话,但这一扭头就看着许红妆半敛细眉一片深思的模样只好不再多说,陪她坐了一会儿时间后自己的丫鬟来找便就和许红妆告了别离去。
大概在半个时辰后莲香才着急忙慌地从外面跑回来,喝了一口茶又稳了稳自己紊乱的呼吸才走到许红妆的身前道:“奴婢出去问了一些人,可大多数人都不知其中缘由,奴婢还是与连翘诉了许久的姐妹之情她才告知我昨夜二小姐出了帐子之事。”
“寻了什么由头出去?”许红妆眼眸半眯地盯着桌上釉着好看花色的茶杯。
“二小姐昨夜好像是专门打扮了一下,说是要去办一件重要的事情。”莲香想着道:“至于是为了什么倒是未知。”
重要的事情?打扮?
许红妆隐约是想到了一些什么,缓缓抬头看向莲香,“可还有什么?”
“出了门后就再未回来,直到今早被皇后娘娘发现在……”声音越说越低,越说越没底气。
专程地打扮好了才出门去,按照许月笙一贯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等事情来的,但昨晚却是就这样发生了,如不是心思深重怕不会如此着急地大晚上出去吧?
在许月笙的心里,此时最为紧之人,或许是君长离。
她记得前几日也有传言说君长离负了伤,所以许月笙极有可能是因为担心而偷偷前去,至于最后为什么会出现在君琦玉的帐子里怕是只有她自己才清楚了。
不然去问问君长离或许也能知道其中一二,可是她要是现在这个时候去找君长离被许月笙知道了的话,大概就此会怨恨上了她,所以近几日她绝对不能和君长离有什么牵扯。
“真是。”许红妆一时气愤起来,抬着手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无能为力又无计可施让她心头闷了一口气,这一用力不小心抽的伤腿又疼了两度。
靠着莲香的搀扶重新躺倒在床,再由着她替自己上药。
“我们什么时候能回京啊?”忽然对这秋猎没了兴致,本以为来此时可以好好玩耍的,没想到这才短短的来了几天就遇到了这么多的事,若是再继续留下去的话保不齐到时候把她也给拉下去了。
所以,还是回去京中的小院里保命要紧啊。
“怕是还早。”莲香小心的揉着那很肿的脚踝,小声说着,“二小姐发生了这事其实应该是开心吧?虽说过程有些不大好听,但不管怎么说对方也是殿下啊。”
过程……许红妆本来没想到这处,如今被莲香一提猛地就反应过来,一个挺身坐起,盯着莲香,“你刚刚出去可听到一些闲言碎语了?”
“尚未。”莲香低着头道:“奴婢只是怕他们会这么想,小姐从前不过是出门一趟就能引的好些人坏语相向,如今二小姐这般可是比着小姐那时还——”
“闭嘴!”这种思想别人可以有莲香却绝对不能有,许红妆顿时一阵火气冒起,抽出在她手里的脚轻踹了她一下,“谁教你想的这些东西!谁教你说的这些东西!便就是实情又是如何,人家郎才女貌碍你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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