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姜老太爷留给薛易川的东西后。
薛易川:怎么会是舍利?
李云初:怎么又是舍利?
燕墨染:北渊国的舍利这么不值钱吗?
薛易川睁大眼睛盯着那两枚舍利看了半天,像是在辨别其真假,脑子被各种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堵得水泄不通,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李云初叫了他一声,提醒道:“这盒子底下好像有一封信。”
“信?”薛易川也觉得自己的眼睛可能瞎了,木盒上加了一道符咒他看不见就算了,舍利底下压着一张折好的信自己竟然也没看到。
他翘起兰花指准备去拿压在舍利下面的那信,想看看外祖父为什么要留两枚舍利给自己,信上应该会写原因。
舍利是得道高僧的佛骨,属于佛门至宝。
怎么会流落到姜家的,还是两枚。
“别拿。”燕墨染已经感觉到了四周的杀气,果然是在等姜家分完家产才动手,目的已经很明确了就是来抢舍利的。
李云初虽然没有晋王爷那高深莫测、盖世无双的武功造诣,但她对危险的洞察力却是相当敏锐的,现在她还拥有毒蛊王的力量,连杀手的藏身之处她都能准确的定位到。
只有薛易川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不以为意:“为什么不能拿?信上有毒吗?”
“这儿不是看信的地方。”李云初递给他一直眼神,“盒子先收好,回客栈再看。”
薛易川这才发现书房里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圈黑衣人,姜家的老管家被打晕了倒在角落,自己正身处四面楚歌的境地。
他的动作也很快,将木盒盖子一盖把盒子丢给了李云初。
李云初根本不想接这个烫手的山芋,可木盒抛过来的时候,黑衣人全都向这边发起了攻势。
刀光剑影齐齐向李云初袭来。
李云初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左手接过木盒子收进袖袋里,右手同时凌空画符结印一气呵成。
红芒由浅变深在半空结出一道带着电流的大网向外扩涨。
纵身飞袭而来的黑衣人来不及刹车,就迎面撞到大网上。
轰隆!
一声巨响!震天动地!
姜家的书房应声炸裂。
一时间,砖瓦飞石,尘土飞扬。
那些飞蛾扑火的杀手们,劈头盖脸地被一股强大的雷电击中般,连人带刀反弹出去,这种力量堪比九天玄雷的威力。
书房里的家具眨眼间变成一堆焦土。
除了站在红芒之中被结界护住的三个人毫发无伤外,其他的人全身发黑,七窍流血,晕死过去。
姜家不光是书房毁了,就连挨着书房近一些的屋子也坍塌了一半。
空气里的焦糊味混着灰尘呛得薛易川直咳嗽,这他妈的也太厉害了吧,之前在皇陵自己也与李云初交过手,怎么没发现她有这般毁天灭地的力量。
以后这个女人惹不得啊,一道御雷符就能这么牛逼,制敌折房子两不误。
燕墨染提着太渊剑挑眉看着她,自己还未出手,她已经将对方收拾干净了,晋王爷突然觉得自己要变得更强,他抬手弹了一下李云初的鼻尖,“可能一个活口都没有了。”
李云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嗐,用力过猛没控制住。”
毒蛊王的力量自己还没有练到运用自如、控制强弱的地步,看来以后还要勤加练习,不然像今天这样用力过度,那些人是生是死不知道,还把姜家的房子拆了真是得不偿失。
“是他们太不经打了。”燕墨染收起剑,看到堆在四周的残骸,“过来,我抱你过去。”
李云初听话地走过来圈住燕墨染的脖颈双脚一跳,被燕墨染稳稳地公主抱到怀里。
晋王爷轻轻一抬脚,几个纵身就抱着李云初飞到了一处干净的地方落地站稳。
薛易川还在被炸成废墟的碎石木屑里小心翼翼地穿行,因为一不小心就会被地上横七竖八的石尖木刺扎到脚。
实在太费力了,薛易川不禁对他们喊道:“你刚才为什么不把我也顺手带过去?现在能回来抱一抱我吗?”
燕墨染懒得理他,只是问李云初:“要等他吗?”
“他现在手不能挑,肩不能扛的,再来一个黑衣人,他就死在姜家了,还是等他一起吧。”李云初肯定不会不管薛易川,关于舍利的事还要跟他一起调查。
本来自己不想管这事了,只想在北渊国玩几天就回武宁城,结果对方三番四次来挑衅,那就只好陪对方玩玩。
薛易川听了燕墨染的话,气得直翻白眼。
不过来接他就算了,还准备不等他先走,这是什么没良心的队友啊,自己连姜家才分到的稀世珍宝都交给他们了,就这样对自己。
可自己现在也不是他晋王爷的对手,暂时还要依仗他们的保护,刚刚也看到了晋王妃的一道符咒打出来的威力有多可怕。
算了,忍一时风平浪静,薛易川闭了闭眼,继续一脚高一脚低的在碎石堆里探步。
“好啊,你们这些强盗,吃完了,喝完了,现在把我们姜家房子都拆了,还想逃走,没那么容易。”姜家大老爷站在别院的一道月亮门前,看到这边的房子倒了一片,痛心疾首的表情像要当成升天。
二老爷也放好自己的箱子匆匆赶了过来,虽然脚不方便,但他怎么可能放过这种让对方赔银子的事,连忙附合着自己的大哥:“不要以为我们姜家人好欺负,知府大人还是与我们姜家有几份交情的,你们今天不把银子赔到位,就等着坐大牢吧。”
薛易川气笑了,刚刚从废墟中爬出来,拍拍手上的灰尘道:“你们陇城的一个小知府怎么治我这一国国师有罪啊?”
“天子犯法与蔗民同罪,何况你只不是个国师。”三老爷也举着骨折的手赶来,加入了索赔战斗之中。
“我们姜家这房子可是这陇城里中奢豪的,瓦都是琉璃的,家具都是楠木,还有摆件茶具都是上等的物件……”二老爷开始算账。
这时,老四和老五姗姗来迟,站都没站稳就齐声喝道:“赔钱。”
“说的好,赔钱。那我就来给你们算算要赔我们多少钱。”李云初向前走了两步,指了指被压了房梁下,石堆下,断木下的黑衣人,“这些人都是你们派来杀我们的,我们受到了严重地惊吓,精神损失费,营养补偿费……七七八八算你们个整数一千两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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