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是来自静言放荡的笑声,魔狐破除封印,顷刻间涌上,掌控了她的思绪。
琴弦惊断,心中忽然感应到了九炫珠的碎裂,这一刻,云翎口中猛吐一口血:“静言!”
九炫珠!云翎心知静言在北平深宫一定是出了事儿,是那魔狐的力量在狂啸!“静言,一定等我来救你,一定要等我!”云翎捏紧了拳头,他顾不得太多,心中不担心和平使者的象征九炫珠的碎裂,对于天下博爱的责任这一刻他抛之脑后,只想尽快养好伤势,去救赎那个占据他内心最深最深位置的女人!
剑落,溅落起水滴,夕阳的余辉下,映衬这一幕画卷。
云翎在客栈屋外舞剑,这段日子在李君怡的相助下,渐入佳境。剑锋一闪,凌厉的目光掩饰不住几丝忧虑,每个动作都是优美至极,明明是招招杀人的独绝剑法,可是给人舒心祥和的感受,这就是博爱之剑博爱之人的魅力。
剑停,有人拍掌“好好!”,云翎回头,是李君怡,他满面微笑迎上来:“云翎兄的伤势看似恢复得很好。”
“多谢君怡兄近日悉心照料,云翎伤势痊愈得差不多了。”云翎将天玄宝剑收回剑鞘。
“云翎兄见外了,你我相识便是缘。”李君怡颔首一笑。
云翎心中自然是时时念及静言,如今九炫珠因魔狐之力破碎,他在远方是心急如焚,恨不得即刻赶到静言身边,便道:“君怡兄,云翎有要事在身,恐怕不能多留了。”
“恩,云翎兄向来不是清闲人啊!”李君怡知他是心怀天下之人,现在北平、南晋、东蜀、西楚四国局面紧张,很可能是战势一触即发。他虽口上念叨不再关心庙堂之事,又怎能真的放下得彻彻底底?
“君怡兄,这次我必须立即去处理一些迫在眉睫的事,他日相遇定当与你好好把酒当歌。”云翎浅笑道,笑容下是急切的忧心。
“好,一言为定。”李君怡应道,吩咐刘郢,“刘郢,去给云翎公子牵匹千里马。”
“好,公子。”刘郢转身去牵马。
“君怡兄,你的情谊,云翎记在心里,就不多言了。”云翎乃是滴水之恩尚不相忘之人,何况李君怡给了他这样的感动,他真挚的目光望着李君怡,伸手在他肩上轻拍。
“我们是朋友,不用说‘谢’字。”李君怡露出笑意,也伸出手,握住了云翎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马来了。”刘郢牵马走来。
云翎上了骏马,对李君怡以及身后的刘郢、方越颔首一笑,遂疾驰而去。
“方越,你说为什么公子和男人的眼神看着都那么暧昧?”刘郢轻声问方越。
“刘郢,你这个脑袋天天尽想着什么呀!”方越狠狠瞪了一眼坏笑着的刘郢,知道他故意使坏。
“我说的是实话啊,若是公子是女人,又有野心,一定是能够征服天下妖孽女皇啊!”刘郢继续坏笑着感慨着。
“哈哈,死刘郢,你是不是动了什么私心,公子可看不上你这灾殃样!”方越配合笑着。
“我说真的耶,公子定能征服天下间的男人,然后一统天下,呵呵,可惜公子不是女人,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会不会出现这样的奇女子!”
“行了,公子若是听见你这番话,不气得青了脸才怪!”刘郢、方越目光汇聚,掩嘴而笑。
青袍翩翩,李君怡仰望天际,在这张极美而略带沧桑的脸上,一笑的风情,蔓延,直痛入心底。
静言独自凭栏,妩媚惊艳,“江山如此多娇,就仅仅这皇城就已是这般富丽堂皇!”她轻轻一笑,艳若桃花,可眼神里却无丝丝笑意,“越是这样至高无上的位置,越多人争斗想要得到,所求到底不过是权势富贵,可却都是一群傻子,你说对吧,妖狐?”
“呵呵,往后所言极是,人类都有欲-望,所求都不过如此。那些圣人总爱唧唧歪歪,可真放在眼前,谁不动心。”妖狐冷笑。
“那你说说我求的是何物?”静言笑得越发灿烂,明媚不可方物,可妖狐却觉得心中却是一潭死水,绝望而孤独。
“是什么应该由你自己来说!”
“哈哈——”静言放声大笑,而后敛住笑容,对心里的某个声音说话,眼神冰冷异常,“本宫所求是权势,要天下无敌!”
要得真是权力?其实,脆弱外强撑的坚强,她只想要爱,那份深沉的爱,只是她故意淡忘了而已。
静言的眼神似明亮似迷离,魔狐在她的心里播上了欲-望的种子:“我会拥有世间最大的权力,得到我想要的一切,江山爱情我都要!女人只有靠自己的不断坚强才能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其他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不要再信别人,对,不会再轻易相信任何人!”
行了,就让魔狐与自己的欲-望合二为一吧,注入不同的色彩和感情,这个世界将会更加精彩!
敏感的静言忽然感受到门外有人,她斜眼一瞥:“依兰,是你么?”
“吱”门被轻轻推开,一个温和似熟悉的声音“静言——”
“是谁?”静言忽然听见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却反应不是李崇烨,来不及多想,愕然中脱口问道。
“静言,是我。”
静言抬头望去,是他!俊朗非凡的云翎,看见云翎,心居然抽动了一下,却已经不是惊喜,多少个夜里,静言等待着他的身影,而今却是淡然。
“你还好吗?”见静言又消瘦了些,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云翎心头一阵疼痛,忍不住靠近她,伸手抚摸她的绝美容颜。
静言身子往后一缩,语音竟然有点冷淡:“云翎,你怎么会来这儿?”
云翎正欲伸手将静言揽入怀中,可忽闻这一冷语,发现静言眼色闪过恨意,魔狐真的已经破除封印了?
“静言,九炫珠在哪儿?”云翎问道。
“水晶?呵呵,好像上次没有拿稳,碎掉了。”静言浅笑,神态妖孽。
静言这一笑,更是让云翎的心也碎了,窗户外是和煦的风在吹拂,月光淡淡,照耀着静言明亮的美目,确实美得更加惊心动魄。
“怎么会这样。”云翎轻呼一声,她是真的变了,眼中闪烁着男人,尤其是他这样的男人不该有的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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