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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物文学 > 我的马甲姑娘 > 第一百零五章 归期
 
  “你怎么了,自出了雍城就见你一直魂不守舍的?”

  一路上秦言就不说话,虽然平素他话也不多,可处了这么久,上官鸿还是看得出来他现在很不开心。

  秦乐看了他一眼,嘴唇一张一合,想说什么却终究是欲言又止的,这番模样看在上官鸿眼里可是着急,紧追不舍的问道:“快说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

  邹得山知道秦乐再忧心什么,便说道:“小言他是在担心方姑娘。”

  这么一说,众人便明白了。

  提起方昭玉,大家囫囵一想也该知道她后半辈子必然不算好过,虽然刚才大家提出愿意收留她,可她却委婉拒绝了,如此便也只能由着她了。

  上官鸿见秦乐担心的不得了,只道:“既然你这么担心方昭玉,管她愿不愿意,索性我们一麻绳捆了她带回卫所就好了吧。”

  这话说的蛮横,秦乐听了咧嘴一笑,噗嗤一声道:“你当我们是拐子啊,一麻绳捆了别人,罢了她既然拒绝了我们的好意,左右这是她的人生,她想如何便随她吧。”

  杜莘月从后头挤进了两人的位置,手自然的搭在秦乐的肩上,嫣然一笑道:“就是这个理儿啊,所以小言你就别唉声叹气了,多笑笑,你笑起来才好看呢。”

  杜莘月一身月白底海棠纹长裙,衬着洁白如玉的肌肤更显莹润,众人看得都快痴了。

  看着她搭在秦乐的肩上的手臂,上官鸿好看的眉头紧皱起来,大手一挥就将杜莘月的手臂从秦乐的肩上挥了下来。

  杜莘月错愕之际,上官鸿又道:“你个女孩子家家的,懂不懂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还夸人好看,你害不害臊的?”

  “你……你!”杜莘月又急又气,却又不能将秦乐是女子的身份说出,一下子语塞辩不出个所以然,只好认输。

  这厢所在皆是男子,除上官鸿这样“不沾美色”之外的,少不得就有怜香惜玉的人。

  赵虞,楚方君二人最见不得美人受委屈,忙一左一右做起了杜莘月的护花使者。

  赵虞道:“杜姑娘别气,上官鸿就是不会说话,你可别被他气坏了好心情呢。”

  楚方君挤开赵虞,一脸嬉笑道:“就是啊,莘月姑娘,阿鸿他眼瞎,嘴巴坏,心气儿小,你可别理他,他就是占有欲太强了,容不得别人和他的朋友交好呢。”

  “那你哩,不也是他朋友吗?怎么不见别人和你说话时,他这么咄咄逼人呀。”杜莘月噘着嘴疑惑道,一双大眼眨巴眨巴显得水灵可爱。

  楚方君突然一想,莘月姑娘说的很是有些道理啊。

  不我顺着雪白的水袖看去,是一个极其美丽的女子。

  倾国倾城这个词用在她身上,恰如其分。

  酒洒了,皇帝的疑心不减。

  我下场偷偷去宫室换衣服时,一个女子拦在了我的面前。

  我一眼认出了她,毕竟如此美貌,才见过怎么忘记。

  她对我说:“明颐感念但将军乃忠义之士,然帝心不可揣测。十万兵权若是交出,定能换取将军一命。”

  这是她对我说过的为数不多的几句话,我也就记了一辈子。

  为了活命,我自然交出了兵权,宴席上皇帝对我忌惮的眼神逐渐消失,我明白他暂时不会动我。

  而这个女子,我派人查问才知她是江宁第一才女——顾明颐

  顾尚书的嫡长女

  如此佳人怎能不动心,本想让父亲为我下聘。

  但次日,我就被皇帝调往河西。

  河西战乱持续了五个月,我前脚交了兵权,后脚皇帝才肯放我去平乱。

  这是顾明颐只有十四岁,我想她也不会那么早定亲,这样的女子当配自己这样不世出的将才!

  可我没想到河西战乱足足花了三年的时间,一回京我马不停蹄赶往尚书府。

  却看见十里红妆,而我爱慕的女子已穿上了鲜艳的嫁衣。

  顿时,伤心欲绝。

  从马上跌落,摔得应该很疼,可我却觉得再疼不及心疼。

  再疼不及他背后为大黎所受三十七刀疼,再疼也不过这一刻,心都碎了。

  我昏迷了三天,所有人都觉得我是因为这一场大战心力憔悴,只有我知道心中剧痛来自何处。

  三个月后

  我二十岁,父亲为我遍寻大黎最好的女子,可再好也不过我心中一人。

  后来河西使臣来大黎送受降书,并将系数珍宝上贡给皇帝。

  皇帝大悦,宫中设宴。

  我想我应该能见到她,便去了。

  果然她在,一身华服,头戴带着厚厚的金冠,明艳动人,只是身边还坐着当朝太子独孤永安。

  独孤永安固然称得上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可我认为除了自己无人可以配得上她。

  后来河西使臣御前无礼,接着酒劲让已是太子妃的明颐献舞。

  我率先站出据理力争,太子妃献舞这不是让大黎蒙羞吗?更何况我也看出来明颐脸上的颜色也不好看。

  可皇帝却认为河西好不容易归降,为保两国关系,太子妃一舞并不算什么。

  我再想反驳,也拗不过皇权。

  于是明颐换了一身舞衣,身前是墨线所绘的大黎山川,两道水袖雪白无暇。

  我一眼认出这是第一次见她时,她穿的舞服。

  那时她用水袖打倒装满毒酒的杯子,又穿着她急急前来报信让我交出兵权。

  而这一次是我第一次看见她穿着这件舞服在高台起舞。

  衣袂飘飘,清风徐来。两道水袖宛若翱翔天际的凤凰,那般尊贵无华,让人见之心醉。

  可我却看见她眼角那一滴清泪,对啊,如此高傲洁然的凤凰却被逼,为敌人献舞,这种耻辱怎能忍受。

  也是在当晚,我大醉一场,整整三天。

  醒来第一件事,就到父亲的书房里,告诉他:我要反!

  父亲看着我,眼中晦暗不明,但就是这样异样的眼光,我明白了父亲早有野心。

  三年,整整密谋三年。

  父亲从南,我从北各自带着军队向京都江宁夹击。

  只要我一声令下,千军万马踏平江宁。

  可我知道,我若一旦这样做,作为大黎的太子妃,永绪太子的妻子。

  顾明颐必然不会苟存,我做了一个自己都被自己吓到的决定。

  带着一小队人马乔装进入江宁,溜进了早已岌岌可危的东宫。

  在一个略显朴素的大殿里,找到了我念念不忘的那个身影。

  她也看见了我,神情复杂:“司马垠,此时你不该在这儿。”

  我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是那样轻薄,我想她这些年过得一定不好:“跟我走明颐,我会对你好,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她看着我,笑着将握着她的肩膀的手拂落:“我是大黎的太子妃。”

  “你别担心我不会介意,我立你为后,罢黜六宫,我只要你,只要你!”也许是这么多年来的朝思暮念,我竟直接将她拥入怀中,立下种种承诺。

  她却用劲全力将我推开,第一次在她眼里我见到了不加掩盖的厌恶,她道:“你误会了,我并不是想要后位。我从始至终都只会是,只能是大黎的太子妃,永安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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