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号下午改,勿看哦。
因着赶路他们大半天都没进食,现下李苑早已饿的头晕眼花,只觉眼前有星星闪烁。
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李苑有气无力的对越吟说道:“先去找间客栈吃点东西,我快饿得不行了。”
越吟也不是铁人,早就饿了,只是女子脸皮薄不好意思说,李苑这么一提自然乖乖点头,“是。”
两人就近找了家客栈点了些吃食,大快朵颐起来。
江宁城作为前朝的旧都,便是一间小小客栈也是精致小巧,颇有些江南水乡的境界。
李苑吃得饱饱的,看看周围,点评起来:“这地方还算不错,颇有些雅致。”
“少爷莫忘了,咱们还要找人呢。”越吟提醒道。
李苑自顾倒了杯酒水,一饮而尽,潇洒道:“你莫急嘛,都说客栈鱼龙混杂,最是消息通达之处。你瞧这人来人往的,保不齐谁就知道。”
说罢,顺手打了个响指,在白嫩的手心上盛放一块银锭。
立刻就有眼尖的小二屁颠屁颠跑来,笑的得一脸谄媚:“不知这位客官有什么吩咐啊?”
“吩咐谈不上,就想找你打听一个人。”
小二盯着李苑手中那枚银锭,眼睛都放尖了,拍拍胸脯,保证道:“公子甭管找谁,只管问小人就是。这江宁城的人就没小人不知道的!”
瞧他这打包票的样式,李苑笑了起来,道:“得,也不是找什么奇人,就是找一个叫做顾辞的人。”
四周顿时鸦雀无声,食客纷纷停下筷著,目光望向李苑这桌。
越吟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只能惊慌失措的看向李苑。
李苑亦是疑惑,这顾辞什么来头?
小二面色凝重起来,道:“公子为何要找顾辞,你同他什么关系?”
目前情况不妙,李苑心念一转,信口胡诌:“小二哥,鄙人可不知这顾辞有何特别之处。只是家中长辈告知我江宁城有一位叫做顾辞的人极有风骨,让鄙人经过江宁时顺便讨教一二,不知可是犯了什么忌讳?”
听李苑这么一说,那小二的神情像是没了那么忌惮。
他擦了擦额上的虚汗,吐出一口浊气来:“原是如此啊,难怪难怪,公子自远方来不识顾辞也是有的,只是这人嘛……”
那小二鸡爪般的手忽然一张一合,越吟单纯,一脸茫然。
李苑旋即将掌中的银锭放在小二的手心里,笑道:“您可拿好了,不够也没多的。”
那小二倒是良心,不贪,只一锭银子便一股脑的说出了缘故:“不是小的贪财,只是这顾辞不像什么阿猫阿狗的,我也只好要些保障才好放心和公子说。”
但见他左右环顾,发现那些食客没在往这边看了,这才小声说道:“公子家里人说的没错,那顾辞确实是个既有风骨的文人雅士,只是公子不知他还有另一个身份。”
“哦?”
“这顾辞呀原名叫做独孤康辞,是前朝永绪太子的遗孤。如今改朝换代成了昱朝司马家的天下,就随了母姓,改称顾辞。”
“不过这江宁旧都情势复杂,既有前朝势力,又有朝廷的管控,公子以后还是少提起这个名字吧,以免惹来不必要的祸患。”
李苑听得点了点头,实在没想到这顾辞竟然有这么大来头。
没想到阿爹以前随便救的一个人竟然是前朝太子之子。
“那他住哪儿?”李苑又问。
“公子出了客栈门,一路往西沿着河边一直走到底,再往右拐就可以看见顾宅了。”
……
“少爷,走了这么久,那小二说的是真的么?”越吟的腿都有些发软了,承业侯府出来的婢女是比小门小户的小姐还要精贵一些的。
“你放心,他没道理胡诌一个诓我们,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要是敢骗我,看我不回那个客栈打得他满地找牙。”
李苑说的手脚并用,越吟看得噗嗤一声笑了,从云城逃命以来她那张秀丽的脸上总是愁云惨淡。
见她展露笑颜,李苑顿时道:“这才对嘛,女孩子家家的就要多笑笑才好,你累的话就走慢些,不急。”
说着,他放缓了脚步等她。
越吟只觉心底有股暖流划过,唇角微弯。
按照客栈小二说的路线走了许久,二人终于看到了写着顾宅匾额的大门。
已是立秋,天却并不算凉。
江宁地处南方,是标准的江南水乡,便是入了秋也是河流潺潺,绿树成荫,建筑多以清新雅致为主,白墙绿瓦。
李苑抬头看一眼,面前大门冷冷清清,修筑十分朴素,看样子这前朝皇室之子过得颇有些清减呢。
越吟上前敲了敲门。
许久才有人开门。
小厮盯着李苑主仆二人,警惕道:“来者何人?”
李苑整了整仪容,微笑道:“劳烦小哥向你家公子通报一声,我们自云城而来,是……”
话没说完,只听砰的一声小厮把门关了。
“嘶~”
李苑倒吸一口凉气,怎么这小厮长得不咋滴,脾气还挺冲?
李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是不是那小厮瞅他长得太过英俊了,所以气得直接闭门不见客?
轻轻抚上自个儿滑嫩的小脸蛋,李苑觉得这可能性极大。
越吟无措道:“少爷,还要再敲么?”
“当然,爹教过我,做人要的就是锲而不舍四字,不可半途而废,你继续敲。”
说到底还不是担心被崔府的人找来,他还要护着自己这条命给爹报仇!
虽然他也不知道一个前朝遗孤怎么护得住自己,但是泉叔让他来到江宁,必然是让他找顾辞,泉叔让他找他就得找!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至理名言不得不听。
越吟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乖乖敲门。
过了许久,门那边才传来一阵支支吾吾的声音,像是有两人在对话。
终于,门再次打开
小厮的脸色仍算不上好看,然他身后还有一位身着白袍的男子。
男子约摸二十来岁,五官俊美,身材修长。
秋风轻起,卷起他的袍角,衣袂飘飘。
当真是清风霁月,雅然至极。
他道:“抱歉,家仆不知礼数,让贵客在外久候了。”薄唇轻启,玉石之声绕耳不绝。
李苑摆摆手道:“不敢不敢。”
“李公子既是恩公之子,自然是当得鄙人一声贵客的。”
李苑大惊,“你认得我!”
他可从未见过顾辞,这样丰神俊朗的少年,便是一眼也不可能忘却。
顾辞笑了笑,道:“幼时有幸见过一回小侯爷。”这是谦虚了,他可不止见过,还亲手抱过。
只是没想到,当时盯着他傻笑的小小女婴,十六年后再次出现竟变成了一个风度翩翩,清秀斯文的少年。
若不是她颈前那颗小红痣,自己还真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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