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宁伯想到遭泼皮讹诈,胸口的郁气更盛了,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田夫人倒不这么想,宽慰道:“那帮泼皮不过是在市井里混贱民,伯爷是功勋之后,就是借他们几个胆,他们也不敢讹伯爷。
妾身到觉得,他们说的怕是真的,老太婆生前防咱们,像防贼一般,荣熙堂的事,咱们知道可不多。
说不定,千芊那贱蹄子真是练家子的。再或者,老太婆给涵姐儿请了护卫。
伯爷想想,老太婆手里有的事银子,手里有钱,还有什么人请不到?什么事办不成的?”
乐宁伯听了田氏的话,皱着眉头沉思起来,脑子一闪而过的想到些什么。
半晌后,乐宁伯抬头看向田夫人,低声问道:“你说,府里房屋倒塌,会不会与涵姐儿那妮子有关?”
话题转到沈轻涵身上,田夫人的手顿一下,伯爷说得极有可能,那妮子极不简单,她明明看着她被推进湖里,且看着她沉入湖底。
自己足足在湖边站了一刻钟,那妮子在湖里连扑通都未曾扑通一下……
对了,她连扑通都不曾扑通,说明那妮子会凫水,她何时会凫水的?
田夫人想到这里,惊惶的看向乐宁伯,“伯爷说得有道理,咱们怕是低瞧她了。”
乐宁伯想着被沈轻涵耍得团团转,熄下去的火又升起,“啪”一声,乐宁伯猛拍了巴掌桌子,怒声道:“小黄毛丫头,她还能反了天了!”
田夫人被突如其来的响声震得抖嗦一下,想要怨上两句,看到乐宁伯恼怒的脸,识趣的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乐宁伯气儿不顺的伸手去抓桌上的杯子,仰头将杯里一小口茶水喝尽,放下杯子,用手敲了敲桌面,不耐烦的说道:“续茶!”
田夫人忙站起身来,端起茶壶往杯里续茶水,边续水边偷瞄乐宁伯,温言劝慰道:“伯爷息怒,那妮子再怎么精明,也不过是十多岁的丫头,她还能反了天去?
今儿咱们损失些银两,回头让那妮子掏出便是。
荣熙堂修缮要银子,妾身明儿去趟慈恩寺,寻那妮子要些银子回来。顺道提提铺子,庄子的事儿。
老太婆是乐宁伯府徐家人,她死了,她生前捏着的那些铺子庄子的,理应交出来,凭什么给姓沈的妮子?”
乐宁伯觉得田氏说得极有道理,心里的怨气散了不少,“就是这个理,你明儿往慈恩寺走一趟,多带些人手。
她若乖乖的交出来,那便算了。她若不识相,便让人好好教训她一番。晚辈不听话,长辈教训教训,教教规矩,是应该的。”
田氏连连点头,心下甚是欢喜。
两口头碰头的商讨着如何让沈轻涵索将铺子庄子交出来。
翌日,早饭后,田氏带着八个孔武有力的婆子,外加洪嬷嬷,分三辆马车前往慈恩寺。
沈轻涵用过骆医给的药丸,不久便退了热,一觉睡到卯末。
早饭后,方嬷嬷将熬好的药端过来,“小姐,赶紧趁热将药服了。”
沈轻涵看了看方嬷嬷手里黑黄黑黄的药汤,眉头不由得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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