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一脸讥笑的说道:“谁说不是呢!姑姑,你别看老妖婆在世时如何威风。
如今人去了,在乐宁伯府头七都过不了。
人呀,再有本事有什么用?还得有儿子,自己亲生的儿子,不是从自己肚皮里爬出来,就算喊你几十年的母亲,也不是真心的。”
林氏感慨一阵,将乐宁伯府的事与林老夫人讲述一番。
林老夫人笑得满脸打褶,“好好好,实在是好呀。钟琴要强了一辈子,她怕是做楚也想不到,到头来,她会得这么个下场,实在让人解气。”
林氏陪着笑,身子往林老夫人那边凑了凑,压低声音道:“姑姑,今儿在乐宁伯府,大房的大媳妇周氏,见着那小东西,吓得脸色发白,嘴里喊着‘鬼’呀,转头就跑。”
林老夫人“哦”一声,挺直身板,惊愕的问道:“还有这等事?难道,昨儿夜里乐宁伯府出了什么事?”
林氏眼含笑的点点头,轻声道:“我趁靖远伯府的朱氏到时,起身去了趟净房,给乐宁伯府一个小丫鬟些碎银子,向她打探些事。”
林老夫人竖起两只耳朵,笑道:“还是你机灵。怎么样?探到信儿了吗?”
林氏得意得两根眉毛挑起,“当然探到了,这可是使了银子的。能探不到话吗?”
林老夫人笑骂道:“你这妮子,别卖关子,赶紧的,说说,什么信儿?”
林氏将身子再凑近些,轻声说道:“那丫鬟说,昨儿夜里,田夫人让那小妮子去湖边泼水饭。
然后就不见人了,满府上下寻了个遍,都没寻见人,大家伙以为那小妮子掉湖里淹死了。所以周氏才被吓着。”
林老夫人坐直身,了然的点点头,喃喃道:“那妮子掉湖里,怕是乐宁伯府蓄谋的。那妮子的命也够大的,大雪天,掉湖里还能活下来,不简单呀。”
林氏跟着点头,“八成是她身边那个千芊救她起来的。上回我听璐姐儿与前哥儿说,那千芊是个练家子的。老妖婆不知从哪儿寻她来护那妮子。”
林老夫人点点头,酸溜溜的说道:“这很正常,只要有银子,什么样的人寻不到?”
林氏点头附和道:“嗯,也是。不过,今儿见那小妮子哭得眼泡都肿了,啧啧,可怜见的。”
林老夫人将身子往后靠了靠,给自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慢吞吞的说道:“想法将那小妮子接进府来,只要小妮子在咱们手上,她手上那些银子就跑不了。”
林氏抬头看向林老夫人,问道:“姑姑,咱们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了?”
林老夫人沉下脸来道:“什么过了?那些银子,本就是忠勇伯府的。咱们拿回自己的银子,有什么错?”
林氏迟疑道:“可是……”
不等林氏将话说完,林老夫人打断她的话道:“什么可是?有什么好可是的,?
当初,族里既然将你姑父继到伯府门下,就该连产业一起继给你姑父。对吧?
但凡,当初她钟琴能留下小半的产业给你姑父,我也不说什么了。她怎么做的?她将忠勇伯府搬空了!你明白吗?是搬空了。她做了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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