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答应了瑶之仪,但是,瑶光并没有按照瑶之仪的话那么做。
那是在瑶光十岁的那一天,瑶之仪有事情出去了。瑶光又想念自己的母亲了。于是,他想到了那个房间。他认为,那个房间里一定有母亲的衣物,才会让父亲看到后痛苦不已。
作为儿子,瑶光认为自己也有权利知道母亲的义务。于是,瑶光就去了那个房间。
房间门是关闭了,但是没有上锁。因为一般的时候,或者说更多的时候,瑶之仪是不会离开家。再者,瑶府的人都知道瑶之仪的这个规矩,也就没有人回去那个房间了。
瑶光小心的推开房门。房间里的光线不是很好,但瑶光还是能看清房间里所摆放的东西。
瑶光很失望,因为房间很空挡,除了墙上挂着一个盔甲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瑶光想找到自己母亲的遗物,就在房间里翻腾了起来。然后,瑶之仪回来了。他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房间里的瑶光。
瑶光也看到了瑶之仪,门口的瑶之仪让瑶光感到了陌生。
瑶光从房间里离开时,瑶之仪没有说一句话。到了晚上,瑶之仪把瑶光关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让瑶光反省作为男人,为什么要食言。
那一次,瑶之仪关了瑶光三天三夜,要不是顾先生求情,瑶之仪还不打算绕过瑶光。
那一次,让瑶光明白了一个道理,顾先生告诉他的道理:作为男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后来,瑶光问过顾先生,父亲为什么要骗他?那个房间里并没有母亲的遗物,所以,瑶光认为父亲把自己关在那个房间里并不是追思母亲,而是另有原因。
顾先生说这是大人的事情。他一个小子,不要胡思乱想。等他长大了,该让他知道的事情,自然就会让他知道。
瑶光想要知道的事情还不止这一件。听下人说,他还有一个哥哥,叫做瑶归山,和瑶光差不多大。可是,瑶光的印象中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哥哥。瑶光问父亲,父亲说,他送瑶归山去学武去了。
这个说法只能蒙骗瑶光一时,蒙骗不了瑶光一世这么多年,即使瑶归山是去学武了。为什么平时也不来一封信啊。并且,每次提到瑶归山,瑶之仪都很伤心,好像这个人已经不在了。
也就是因为之前瑶之仪把瑶光关在小黑屋里三天三夜,瑶光开始对封闭的黑暗空间产生了恐惧。
当瑶光恐惧时,他就会不停的说话。
闭上你的嘴。
对面有人说话,瑶光吃了一惊。随即,瑶光的心放了下来。既然对方说话了,就说明对方不是鬼了。
瑶光生怕得罪了对方,小心地问:你是对我说话吗?
你不是人吗?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对面的人问。
瑶光听着对面人的说话声音有一点点的耳熟,只是,瑶光想不起来自己所认识的人那个人的说话是这种声音了。
我也不知道这里除了我之外还没有人其他的人。瑶光说,我来到这里好几天都没有人说话。我以为,这里就我一个人呢。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那个人没说说话。
瑶光接着说:你是人吗?
你说我是人吗?
对面的人的身上发出一道绿光,幽绿幽绿的,瑶光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到了鬼火。顾先生说过,世间还是有鬼火存在的。难道,对面的真实鬼?
瑶光装着胆子,小心的去分辨清楚眼前是人是鬼。
绿光虽然不是很强,可还是能分辨的出四周的东西。
瑶光细看,那人披头撒发,手上拿的竟然是鸡蛋大小的夜明珠。原来,绿色的光线就是那个人手中的夜明珠发出的光线。瑶光很是惊讶,这么大的夜明珠,少说也得有好几千两银子,他怎么就随身携带了?
进而,瑶光想到这个人被关在这里的原因恐怕就是偷东西吧。自己没想到会跟一个小偷关在一起,说出去也够丢人了。
借着夜明珠的光,瑶光看清那人身材不是大,穿着破烂,头发胡子多日不修都长在一起了。脸色煞白,看上去有一百多岁。脚踝处拴着两条大铁链子,手脖处也被打铁链子拴着。至于这四条铁链拴在何处,瑶光一时没能看清。
虽然瑶光并不能认出那个人是谁。可看着那个人的整体轮廓,瑶光觉得他还是很眼熟。
你小子叫什么名字?怪人问。
我叫瑶光。瑶光说,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我酒鬼吧。
酒鬼?你很喜欢喝酒吗?
瑶光想到了老酒鬼。如果和老酒鬼比起来,不知道他们两个人谁的酒量更好一点。
酒就是我的性命。没有了酒,我就要死了。酒鬼说,小子,你这里有酒吗?我又想喝酒了。
你是不是疯了?这里可是地牢,咱们都是犯人,我怎么会有酒啊。瑶光说。
说的也是,你怎么会有酒啊。酒鬼说,小子,他们为什么要抓你?是不是你也偷了别人的东西啊?你拿出来,让我看看,你都是偷了别人的什么东西啊。他们竟然会把你关在死牢里。
这里是死牢吗?瑶光问。
这里是如假包换的死牢。酒鬼说,进来这里的人,多则一个月,少则三五天,就会被拉出去砍头了。小子,你被抓进来几天了?
我也不知道。瑶光说。
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啊?是偷了东西?
没有。瑶光说。
你杀了人?
没有。
你非礼了女人了?酒鬼问。
没有。瑶光道。
对抗朝廷?酒鬼接着问。
没有。瑶光道。
那他们为什么抓你?
他们把我父亲抓起来了。我为了救我父亲,就去劫狱。然后,我就被他们抓起来了。瑶光道。
你胆子不小啊,竟然赶去劫狱。酒鬼说。
我胆子不大,但是,只要能把我父亲救出来,我什么事情都敢做。不要说是劫狱了,就是要我把魏不保杀了,我也敢。
杀魏不保不算本事。你敢杀魏不保,我也敢杀魏不保。酒鬼说,就凭你这三脚猫,也想去劫狱,你真是不自量力,自我找死。
说着,那人啐了瑶光一口唾沫。
无缘无故地被那人淬了一口,瑶光怒了。
瑶光用手指着那人的脸,愤怒的道:说好听的,你比我年龄大,我尊称你为一声前辈。作为前辈,我尊重你。可你也不能倚老卖老,随便啐我。
我就吐你了,你能把我怎么样?酒鬼问。
看你老朽不堪,我不跟你一般见识。瑶光说,我现在心情不好,就别烦我了。
你心情不好。我心情也不好。要不这样,你打我吧。你打我,我不还手,你打了我,你的心情就好了。我被你打了,我身上舒服了,我的心情也就好了。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你做不做。
瑶光看着酒鬼,说:我不敢打你?
没事。我不还手。酒鬼说。
我怕一拳把你打趴下了。瑶光道。
你年纪不大,口气到不小。酒鬼道,我活了这么大的年龄,经历的事情也算是不少了,可是,我还真没有遇到一个可以一拳头把我打趴下的人。你真是能一拳头把我打趴下了,我还真的要感谢你呢。
无缘无故地找打,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瑶光问。
我就是有毛病,你到底打不打?酒鬼问。
不打。瑶光道。
真的不打?
真的不打。
你不打我我可要打你了。酒鬼道。
我并没有招惹你,为为什么打我?瑶光问。
我就是打你。
话音未落,瑶光听得啪一声,也未见那人如何出手,瑶光的脸上就吃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瑶光用手捂着脸,愤怒地望着酒鬼。
酒鬼也看着瑶光道:你打不打我?
不打。瑶光道。
你不打我我还要打你了。
酒鬼亮出手掌,作势要打的样子。瑶光忙用双手把自己的脸都保护住。酒鬼笑了笑,伸手朝瑶光脸打去,瑶光看酒鬼的动作很缓慢,忙躲开了。哪知,瑶光的身子刚要移动,屁股就挨了一脚,他一个狗吃屎的姿势,趴在地上,嘴里刚好啃了一个骨头。瑶光急忙把嘴里的骨头吐出来。
酒鬼在后面问:你打不打?
瑶光看着样式,如果自己不打酒鬼,他会把自己折磨死。既然是他自己要求的,就打他一拳。古人云:是可忍孰不可忍。
注意既定,瑶光站起身,摸了摸屁股,扬起左拳,大喝一声,冲酒鬼的肚子袭去。只听的咔嚓一声,瑶光全身的筋骨都折断了,整个人像没有骨头架般瘫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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