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刚刚的经验,我不敢再直接开口回绝他的要求。
我颤抖着手指,从他的手中接过手枪。
然后,再一步一步朝着小李的方向走了过去。
小李侧躺在地上,口中不断地往外冒着血泡。
刚刚霍庭骁开的那一枪打在了他靠近胸口的位置。
应该伤到血管,现在不断往外流着血。
隔着不到一步的距离,我低头看着他,因为失血和伤情过重,身体在不断的战栗着。
他的身体实在损伤的太厉害了。
我这一枪不论打在哪里,他都撑不住。
这把手枪在我手中犹如千斤重。
我大口的喘着粗气。
身后传来霍庭骁不耐的催促声:“你是想让我帮你选择吗?”
他说着话,迈着长腿朝我的身边走了过来。
透过玻璃窗,我看到他朝我走来的长腿。
一步、一步……
我心里的那根弦马上就要断掉。
他过来会做什么呢?
强迫我再给小李一枪?还是,连我一起杀了?
那我只有先下手为强!
我通过玻璃镜里的反光,索性霍庭骁的位置。
然后迅速转身。
没有丝毫犹豫的朝着他的方向扣动扳机。
我在开枪过后的两秒钟时间里,大脑处于一片空白的情况。
我想,我应该打死了他。
或许没有?
因为我没有听到和刚刚一样的巨响。
我不确定的缓缓的睁开了紧闭着的双眼。
我的视线甚至没来得及聚焦。
霍庭骁就站在我面前一步远的地方,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我又是惊讶,又是不死心的打量着他浑身上下。
半点伤痕都没有!
霍庭骁带有讥讽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二选一,你又选错了,这把枪里就只有一颗子弹。”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
我终于战胜恐惧,做出了一枪打死他的决定。
可他告诉我,这枪里如今已经没有了子弹。
现在的情况对我来说犹如一个死局。
我已经对他动了杀心,以他的性子,绝不会再留我。
明知道是这个结局,临了临了,好像倒是没之前那么怕了。
我回过头看了眼小李警官一眼。
还是忍不住说道:“他已经流了这么多的血,就算送去医院,也可能醒不过来了,就算你做件好事,还不行吗?”
霍庭骁眉头微扬:“做好事?宋妍,你平时就是这么求人的?”
我缓缓的抬起头,打量着他。
在缅北的地牢里他虽然戴了面具,不过就这样面对面,遮去他被面具掩盖的地方,剩余的轮廓,和三年前一模一样。
那是我这辈子最痛苦的回忆。
我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浑身赤裸,被铁链捆住手脚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室里。
我想要获取今天的食物、水,想要离开那个超时到满墙都是水珠子的鬼地方,就只能通过讨好他。
我那时唯一的资本,就是这具身体。
我的目光从他的眉眼处开始,一路下移,直至落在他腰间纯黑色的卡扣上。
我深深地倒吸了口凉气,膝盖一弯,跪在地上。
膝行着朝着他的面前挪去。
其实我们的距离并不远,只有他的一步远。
我却好像经历了两辈子。
我跪在霍庭骁的面前。
缓缓的抬起头。
颤抖着指尖朝他胯间,试探性的摸去。
手指刚刚碰到他的裤子,他一把握住我的手腕。
声音中已经带着沙哑:“规矩忘了?”
听到他的话,我指尖一颤。
浑身的血液迅速涌上头顶。
然后缓缓的朝着他的身前贴去。
他身上有股男士香水混合着烟草味儿的淡淡香气。
和三年前在地下室时清新的香皂味儿不太相同。
我努力的让自己忘记先前的记忆。
缓缓的张开唇瓣儿,露出牙齿,去撕扯着他腰间的裤扣。
这个动作我已经练习的非常娴熟。
哪怕三年过去,依然记忆犹新。
他腰间的皮带被我咬开,整齐的西裤变得松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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