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田墨兄妹送到了医院里,可是因为交不起高额的诊费,他们不得不将我转进了一个黑诊所。子宫被摘,血块没有及时处理,其实,我当应该死掉的,我应该感谢你跟郑芸的短信……”
“郑芸?”
沈从安猛地回头望向了我,声音微冷,不再有提及“天天”时该有的那副禁忌的样子。
我抬头,夜晚的窗外突然响过一声惊雷。
“是的,郑芸。你给我打了很多未接,我看到了,你发短信要挟我,再见到我要亲自弄死我,我也看到了,可当时的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回复你了。至于郑芸……”
“她发的什么?”沈从安追问。
我浑身都在发着抖,前两天还雨夹雪的日子,今日竟下雨了。
我轻轻地张了张唇,想起那郑芸发过来的,那封好似来自地狱的短信。
“那是一封……”我话还没说完,沈从安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室内的灯光像一盏孤火,我的棉被拉得更紧了,看着沈从安当着我的面,接了电话,并按下了免提。
里面,郑芸的声音依然优雅,但却掩着浓浓的疲惫,“从安,你怎么不接我的电话呢?”
“你给她发了什么?”
“……”
“我问你,你给她发了什么?!”
“从安……”郑芸那端传来开关车门的声音,与噼里啪啦的雨声,紧接着,楼下似响起了门铃声,“既然你想问,不如我当面告诉你。“
我看着沈从安,沈从安挂断了手机,然后繃紧着声线,对我轻声说:“披件衣服,跟我下楼。”
又是一道闪电伴着惊雷,应是在庆祝我与沈从安的地狱之旅。
我略抖着身子滑下床,从衣帽间找了件大衣披上,出衣帽间的门口时,我的眼前猛地一暗,还好沈从安及时地抓住了我。
好一会儿,我眼前才恢复了清明,发现除了我在发抖,沈从身也在抖着,尤其是他抓住我的手掌,已经抖得不成样子。
“要不,你先去开门吧,我缓一缓。”
沈从安的薄唇越发抿紧了,然后一语不发的将我打横抱了起来,他的脚步少了往日的沉稳,走得有点慢。
门外的郑芸好像很有耐心,门铃只按了一次,便是等着。
沈从安将我抱下楼,安置在沙发上,然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身上实在抖得厉害,便从旁边拿了一个抱枕搂着,见沈从安转身去开门。
几年未见,郑芸依然美丽,打扮得越加成熟,她边收了伞,边换了脱鞋,然后转身看着我,充满嘲弄地走了过来,“魏小姐,真是许久不见,你竟又搭上了从安。”
我看着郑芸未开口,却是沈从安坐到我身边后,低沉冷凝的开口,“我要知道两件事,第一件事,我让林秘书给她打的钱,是不是你私扣了。第二件事,你是不是把她父亲的遗书发给她了。”
郑芸的目光在偌大的客厅内转了一圈,落到窗地窗前摆放的钢琴时,她脸上的嘲弄更甚了,她突然解开自己身上的外套,露出了里面一件漂亮妩媚的丝质睡衣。
“从安,在回答你的问题前,你可不可也先回答我一个?我这样的身材,你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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