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不在家,徐婆子直接和婆婆将人扶进了大伯的房中。
赵家老两口见此,心里大概也猜到了一些。
将人在炕上安置好,赵家老太太扯了一下二儿媳的袖子,“这女子哪里来的?”
徐婆子说了女子的来历。
赵家老太太一听,顿时皱起眉道:“逃难来了,还病了,谁知道这治不治得好。”
老大能有个媳妇是好事,但这逃难来的谁知道这病能不能治得好?要是治不好,还不得把老大拖累死。
徐婆子道:“请个大夫来瞧瞧不就知道了,若是治不好的大病,咱们直接丢出去就行。我瞧着不像什么大病,应该就是淋雨着了凉。”
赵老头去请了村医来,村医见赵家老大屋里有个女人,虽然很好奇这女人的身份,但还是先给看了看。
“怎么样?能治吗?”赵家老太很是着急地问。
村医收回把脉的手道:“就淋雨着凉染了风寒而已,有什么不能治的。”
徐婆子和婆母对视一眼,皆面露喜色。
“能治就好,能治就好。”赵老头笑眯眯地点着头道。
“这女人是你们家什么人?”村医看着赵老头问。
徐婆子眼珠子一转,“是我家买来给大伯做媳妇儿的,这不刚一到家就生起了病。”
虽然说她们赵家给这逃难的女人一个家,是做善事,也是这女人的福气。但是就怕这女人不珍惜这个福气,等病好了想跑。
跟村里的人说这人是她们买来的,要是这女人想跑,要闹起来,村民也会站在她们这边,也会帮忙盯着。
村医看了赵家人一眼,这赵家还是有钱嘛,还能给赵老大买个媳妇。
不过这赵老大除了买媳妇儿,也没人愿意跟他了。
赵老头跟着村医去抓药,徐婆子和赵家老太给范月兰把衣裳换了又喂了些热水。
喂热水的时候范月兰醒了一会儿,但整个人还是迷迷糊糊的,还以为自己已经进庄子,觉得庄子的床有些硬,又睡过去了。
赵老头抓了药回来,让二儿媳去熬药,赵老太却说先别熬,先让人病着,等老大跟这女人生米煮成熟饭了再熬药给她吃。
又听二儿媳说她明日旬假不用回去,便决定明日办两桌酒席,请几个亲戚把这婚宴办了。
换衣裳的时候她发现这女人身上的皮肤又白又细嫩,逃难前怕是个有些家世人家的女子。
这样的女子,心大,怕是看不上她们老赵家,更看不上她家老大,所以还是在她不清醒的时候把婚宴办了好。
办了酒,拜了堂,那就是她赵家正儿八经的大儿媳了,想跑,腿打断。
徐婆子觉得婆母的提议很好,便把药先放了起来。
赵老大和赵老二从田里回来,赵老太便让他们去通知亲戚明天来吃酒,此时天已经要黑了,索性亲戚大多都是一个村的,再远的也就是二里地的隔壁村,天要黑了也不碍事。
赵老大先进屋看了人,人虽然看着不太结实,但瞧着比他们村里的老娘们儿年轻,模样也行,他还是很满意的,欢欢喜喜地去通知亲戚了。
赵老二去了一趟隔壁村的岳家,把儿媳儿媳还有小孙孙都叫了回来,这大伯要成亲,侄儿自然是不能不在家的。
赵老二和徐婆子生了一儿一女,都成亲了,女儿嫁得远,就没去通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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