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景物急速后退,江星月蜷缩着靠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
和厉斯城在一起的每一秒她都紧扣着心弦,只怕重蹈覆辙,刚刚那场淋漓尽致的欢爱,几乎耗尽了她全部的心神。
她睁开眼睛,细细地打量着驾驶座上的男人。
一如既然的英俊。
他的眼神始终像是缠绕着一团迷雾,让人看不清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只是可笑,她当年竟还以为,他天生如此。
现在看来,不是。
对相处不到两个月的女人,他都能如此掏心掏肺,毫不设防。
当年,是她太可笑!
也许过去,她在他的眼里,就像个挑梁小丑一般。
江星月转头看去窗外,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车子划过一个漂亮弧度,停在一栋房子的前面。
厉斯城绅士的帮她打开车门,深沉的双眼看不出丝毫情绪,“下车!”
江星月终于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朝他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转过身的瞬间,身子却陡然僵硬起来。
她愣愣地看着眼前熟悉的院子,再也迈不出一步。
墙角的银杏树正在微风中摆动着腰肢,远处,她和他一起种下桂花树,飘来一阵阵馥郁的香气,而她牵着他的手站在小路中央,幸福的笑着。
时间似乎一直定格在那个瞬间。
眼前蒙上一层雾气,江星月用力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笑得优雅,“这是哪里?斯城不会是要把它送给我吧?”
厉斯城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指,看向紧闭的大门,眼神柔和,“我家!”
家!
呵!
她没想到,时隔一年之后,她才从厉斯城嘴里听到“家”这个字。
真是讽刺!
朱红的大门打开,灰尘在阳光的照耀下欢欣跳跃。
江星月的眼圈泛起一层泪光,这栋房子的每一个角落都是她用心布置的,那时的她满心幻想着,要和厉斯城有一个共同的家。
只是可惜,那终究是幻想。
她朝着厉斯城眨了眨眼睛,佯装好奇的打量起房子来。
手指推开每一扇紧闭的房门,江星月一边打量着,一边对着笑着道,“斯城,你的家很大,布置的很漂亮!”
厉斯城眼神微顿,伸手卧室的房门,声音低沉磁缓,“不是我。”
男性气息洒进她的脖颈,她身体蓦地僵硬,快步向前走去,扭头对他笑道,“不是你布置的吗?不过这里一看就是女人的手笔,难不成,这是你金屋藏娇的地方?”
娇俏的样子如坠落凡间的精灵。
厉斯城的眼神顿时一暗,“不是……”
如果金屋能换回她,他愿意再建十座。
衣帽间。
每天清晨,少女站在壁橱前,纠结的挑选着衣服,最后不耐烦地冲着外面喊道,“哥哥,我今天穿哪件衣服?”
男人走进来,拧了拧她的鼻尖,满眼笑意,“你呀!这件,这件,还再配上这款包包。”
一股酸液涌进鼻腔,窜进泪腺里,江星月揉着鼻子苦笑一声,将泪意憋了回去。
她站在壁橱前,手指划过眼前一排排做工精致的衣服,鞋子。
看得出来,壁橱里的衣服都是最新一季的限量款。
难道?
他真的让别的女人住进她的家?
江星月的身子微微晃动了一下,后退着靠在墙壁上。
“你怎么了?”厉斯城疾步上前,一把扶住她的肩膀。
江星月似乎这时才回过神来,她伸手轻轻地捶打着男人的胸膛,嘟着红唇道,“还不承认?你这里可都挂满了女人的衣服!”
眼前的容颜和记忆中的女人重合在一起,厉斯城用力收紧双手,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薄唇印在她的头顶,“没有,一直都只有你!”
江星月的眼底闪过一抹嘲讽。
只有她吗?
厉斯城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漆黑的眼攫住她的双眼,声音低不可闻,“乖,去换上这件衣服!”
江星月在他的怀里转头,这才发现,厉斯城的手上不知何时拿了一条白色连衣裙。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这是她最喜欢的一条裙子,可也是她最痛恨的一条裙子。
她穿着这条裙子嫁给厉斯城,她穿着这条去裙子送走了她的儿子,她的父亲。
现在厉斯城竟然将这条裙子拿给别的女人穿?
哪怕这个人就是她自己,她也无法接受。
忽然,她的唇角弯起一抹弧度,双手放在自己的领口,一颗一颗地解着衬衣的扣子,娇嗔着道,“这样脱光不是更好?”
女人如羊脂玉般的肌肤骤然暴露在男人眼前,半遮半露的酥嫩散发着勾人的气息,性感得致命。
厉斯城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低喘着咒骂一声,一把掐住她的腰肢,瞬间低下头来。
江星月看着男人压下来的来脸庞,脸上笑得妖娆,只是心底却越来越冷。
呵,这就是她当年选择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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