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得知此事后,也是毫不推脱的迅速赶来。
原本还有些怀疑那太医所言的她,在诊断过后,也不得不承认。
“确实是金蚕蛊。”
“怎么解?”
岑锦兮是清楚那老太医的医术的,太医院院首既能冒着触犯禁忌的风险,说出那番话,怕是十有八九。
所以,她现在已经能冷静下来了。
“蛊书早在开国皇帝去世时,便几乎被尽数销毁。现在流传下来的,几乎都是些残页。”
“我也不过是听师傅提过这金蚕蛊,略知皮毛罢了,并无解毒之法。不过,我倒是可以先帮他抑制蛊毒发作,拖延些时日。”
“也许,师傅那里有解毒的法子。”
说完,江离就从随身药箱里拿出银针,“我先帮他压制蛊毒。”
“好。”
岑锦兮实在是不懂医理,她只能看到江离十指翩飞间,数根银针扎在君墨琰身上,她目不转睛的望着君墨琰的反应。
却在此刻,君墨琰的身子瞬间崩紧,颤抖着,面上的神情骤然扭曲起来,似是在忍受着比方才还要剧烈的痛苦。
不过看江离并无反应,想必是正常的,便也忍着没开口。
随着银针的增多,君墨琰的神色终于渐渐舒缓下来,见此,岑锦兮终于放下心。
江离收了针,“好了,我开副药,好好修养着,明日我再来给他施针。”
“阿离,你可以压制多久?”
岑锦兮抿抿唇,垂眸看着已经安稳睡下的君墨琰,心乱如麻。
“至多十日,蛊毒就会开始侵蚀他的五脏六腑,若发展至此,即便人能救回来,怕是也会落下暗疾,终身难愈。”
“阿离,还要拜托你修书给何神医,请她出山救救阿琰。”
“嗯,放心。不过你还是先去找下毒之人吧,师傅她不一定有办法。就算有,从药王谷赶来也还需些日子,拖得越久你家君卿越危险。”
“感激不尽,若日后你有用得上我的,尽管开口,我定不推辞。”
岑锦兮沉声道,神情满是认真。
“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谢什么?何况,他要是出点儿什么事,你光棍了,我就更难得到阿谦欢心了。哈哈哈,得,我先走了。”
“我送你。”
“不必,陪着你家君卿吧。”
江离提着药箱,只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岑锦兮却没留下来陪着君墨琰,而是即刻去了君府。
“锦王殿下大驾光临,怎的不提前通知臣?臣也好来迎接王爷。”
“恰好快到了用晚饭时,府中下人应当备好了酒菜,王爷这边请。”
君文殊笑眯眯的让开路来,恭敬的请岑锦兮去用膳。
“用膳免了,本王找你有要事相谈。”
岑锦兮面如寒霜,声线都仿佛凝了冰似的,连表面功夫都不想做。
“书房在这个方向,王爷请。”
闻言,岑锦兮瞥她一眼,甩袖向前走,君文殊忙过去带路。
君是君,臣是臣,就算君文殊再怎么权势滔天,对上岑锦兮,面子功夫也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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