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酒吧里,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妩媚的女人悠闲的喝着酒。
他轻轻摇晃手里的酒杯,殷红的酒液泛着幽冷的光。
男人嘴里勾起一抹自嘲的冷笑,“蓝若嫣,你就这么死了吗?”
他居然到她死了都不能拥有她,甚至连见一面都没有可能。
“啊,你这个贱人!”身边的女子一声愤怒的尖叫把他的思绪拉回来。
一个女服务员低着头不停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贱人……”女人扬起手,直接一巴掌打在服务员脸上。
“啊……”她捂着脸,坐在地上,委屈的眼泪决堤一般落了下来。
“抬起头来!”男人冷冽的声音响起来。
服务员缓缓抬起头,两道视线在空中相遇的时候双方都愣了一下。
“李浩泽?”
“秦青青?”
两人同时惊呼出声。
“你为什么在这里?”李浩泽不悦的看着秦青青,他之前给她的钱不够花吗?
自从他出事后就没再找过她,找了也没用,因为他是个废人了。
他不明白,他出事才两个多月,她就又来这种地方打工了吗?
秦青青惊恐的低下头,李浩泽突然消失了两个多月,她万分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到。
见她不说话,李浩泽一把推开身边的女人,拽起秦青青走出酒吧。
“秦青青,我给你的钱不够花吗?你又来这种地方打工,上次欠下高利债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是吗?”
他真觉得自己疯了,就因为她有一双酷似蓝若嫣的眼睛,他就不可抗拒的和这个女人纠缠在了一起。
秦青青低着头,不敢看他,“不是的,我只是趁着还能工作出来赚点钱!”
她不能告诉他她怀孕的事情。
一个月前,她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有想过找李浩泽,可是他却消失了。
后来她想开了,他那种富二代家庭怎么可能让她留着孩子。
她放弃了找他的念头,打算自己赚钱抚养孩子。
“什么叫趁着还能工作?”李浩泽朝她大吼。
秦青青强忍着泪水,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小手紧张的揉搓着衣角。
“靠!”看着她这种样子,他暴躁的爆了一句粗口,抬脚踹翻了一旁的垃圾桶。
秦青青被他带回了四合院,只是翌日,李浩泽突然像变了个人,变得暴戾无比,他一早就粗鲁的拽着秦青青进了一个整容院,啪——把一张蓝若嫣的正面照拍在桌面上,“按照这个照片给她整容。”
女医生看着这阵势吓得脸色苍白,瑟瑟发抖,不敢乱动。
秦青青惊惧的看着他,只觉得他疯了。
她紧紧抓住他的袖子,“不,我不整,我不能整,李浩泽,求你,求你放过我吧!”
她不能整,她肚子里还有孩子,绝对不能!
李浩泽把她的手掰开,狠厉的视线扫向瑟瑟发抖的医生。
“马上给我去准备,立刻动刀!”
“不,不可以,我怀孕了,不可以!”秦青青挣扎着,喊得撕心裂肺。
“先,先生,她都怀孕了,不能整容啊!”女医生瑟缩的说出一句话。
怀孕了还整容,万一孩子畸形了,谁负责。
她也不敢给怀孕的人整容,孩子没了肯定找她麻烦了。
万一两条命,她这辈子就毁了!
李浩泽掐住女医生的脖子,“我管她怀不怀孕,反正按照我给的照片给她整容。”
“先,先生,这事还是从长计议,你等她生了再整也可以!”
“对,生完我整,我整,求你现在放过我的孩子。”秦青青恳求着他。
“我说,现在,立刻马上动刀子!”李浩泽瞥都懒得瞥秦青青一眼,冷冽的视线一直扫在女医生身上,掐住她的力道也逐渐加重。
秦青青惊恐的抓住他的手臂,声嘶力竭,“不可以,不可以,李浩泽,他是你的孩子,你的孩子啊!”
李浩泽顿住,把医生甩向一边,一把抓起她的手,冰冷的眼眸直视着她,“我不是每次给你药了吗?怎么可能是我的孩子?”
“我,我,最后一次我当时感冒了,可能感冒药抵消掉了避孕药的药效!”
秦青青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狠狠的扼住了自己的喉咙,沉重得没办法呼吸,眼前的李浩泽比几个月前更恐怖。
李浩泽厌恶的甩开她,“呵,你吃了药孩子也不会健康,不必留了!”
秦青青一下子被甩在地上,她慌张的抓住他的裤脚,“不要,求你,放过我和孩子,我不求你养他认他,求你放他一条生路吧!”
李浩泽恶狠狠的眼神剜向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医生,“你,马上给我去准备,给她整。”
“不要,李浩泽,你不能这样……啊……”
李浩泽直接拽起她,掐着她的脖子,“秦青青,要么你乖乖的进去整容,要么我现在让你们母子马上死!”
此刻的他双眼猩红,犹如爆发的野兽,全身散发着黑色的戾气。
秦青青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的摇摇头,脖子上的力道加重,空气越来越少。
她一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拼命挤出两个字,“我……整!”
两个多月过去了,龙玺御还是看似一个正常人一样,按时上下班,按时吃饭,只是夜里的他却是夜夜失眠。
抱着他们的婚纱照蹲在房间的角落里以泪洗面。
从蓝若嫣失踪后,他的脸上再无笑容,每天都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甚至和别人谈合作签约的时候,都让人看不出他是喜是悲。
洛柠柠真的坚持不住了,抱着傅封墨撕心裂肺的哭了出来。
“蓝蓝……她离开我了,傅封墨,她真的离开我了,呜呜呜……”
“柠柠……”傅封墨紧紧的拥着她,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蓝若嫣失踪两个月了,他也觉得她已经死了。
洛柠柠拿起他的手放在心脏的地方,“这里,很痛,很痛,傅封墨,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呜呜呜……”
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女人,他这次真的手足无措,除了抱着她,他说不出任何可以安慰她的话。
洛柠柠哭了很久,终是挺不住昏睡了过去……
慕兰心和权文昌看起来是一对夫妻,可是两人却是相敬如宾,他们对蓝若嫣都很好,她和阿楠就像姐妹一样由着他们照顾着,如果不是心里还有重要的人在帝都,蓝若嫣也会爱上这样一家四口的生活。
她拿出自己的包包,这是她掉下来的时候,唯一还带在身上的东西,里面有她的钱包,里面有一张做成大头贴的婚纱照。
她纤细嫩白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那张笑脸,拍婚纱照那天,是她见过龙玺御笑得最多最开心的一次。
“御哥哥,等我,我很快就回去了!”
“姐姐,快出来!”院子里传来阿楠声音,蓝若嫣随手把钱包放在桌子上,拄着拐杖出去了。
慕兰心拿着清洗好的衣服进来放进柜子里,转身就瞥见桌子上打开的钱包。
她拿起来,看到龙玺御的笑脸时她的心骤然一痛,脑子里闪过许多模糊的画面。
她只知道自己失去了以前的记忆,权文昌把她救醒的时候,她只记得慕兰心这个名字,她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名字,反正也一直用到现在。
她颤抖着把钱包放回桌子上,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
她讨厌这种感觉,很熟悉却记不起来。
吃晚饭的时候,慕兰心还是忍不住问了蓝若嫣,“小嫣,你钱包里的照片那个男人是谁?”
想起龙玺御,蓝若嫣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心姨,他是我的未婚夫。”
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神变得痛恨起来,“本来我们就要结婚了,我却被车撞下来了。”
她小手紧紧的握住筷子,眼底的恨意异常浓烈。
“长得真帅气,他叫什么名字?”
“龙玺御!”
啪嗒——慕兰心手里的筷子突然掉落在桌面上,她痛苦的捂着胸口。
她脑子里突然闪过很多陌生又熟悉的画面,两个孩子追着她,还有一个高大的男人,只是她看不清他们的脸。
“心姨,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阿娘,你没事吧?”
“兰心!”
几个人看着她的样子一时慌乱起来。
“兰心,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权文昌有点担忧的问。
慕兰心摇摇头,她什么也没想起来,只是一些没用的记忆片段。
八年前,权文昌把她救起来的时候她的伤和比蓝若嫣还严重,那时候他带着12岁的阿楠游牧到这边,是在河流下游发现的慕兰心,鲜血淋漓。
他不认识她,她醒来只记得一个名字,慕兰心!
他把她带到这里,定居了下来,这八年,阿楠都叫她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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